寒风凛冽,距离京城二十多公里外的一处训练校场上。一位上身只剩黑色紧身抹胸背心,下着军绿色迷彩裤的女子,正与五名体态结实的壮汉对决!
“智伯,你把我带到这里,你觉得我现在有心情看他们训练?阿昌突然卷款私逃,他竟然背叛我!待我找到他,定要他好看!”校场边说话的男人熊眼一睁,剑眉一竖,十分愤然!
“呵呵,你觉得他凭什么敢背叛你!”回话的人身后三千白发随风而动,但却丝毫不能扰乱他沉稳的心!
“难道…莫非…!”剑眉的男人略作沉思后,背后冒起了冷汗!
“没错,他定然是掌握了对你不利的东西,抓他无异于自掘坟墓!”
“那该如何?难道就这样算了?留个定时炸弹吗?”
“哈哈,这正是我今天带你来这里的目的,你觉得校场上那女子身手如何?”白发男人用手指了指。
“身轻如燕,灵动若羽!怎么,她是你的人?”
“不错,从我入狱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做什么事都要防患于未然!”
“智伯,有你在我身边,真是我的福气!”
“呵呵,我只是不想再替你蹲次监狱!”两个人会心一笑后,剑眉男人又开了口:“把她带过来吧!”……
“报告长官,你找我!”穿黑色抹胸背心的女兵恭恭敬敬地敬了个军礼说道。
剑眉的男人看到来人身材高挑,但相貌平平,丢在人群中很难找到的那种,便出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长官,我没有名字,只有代号,灵羽!”
“你可清楚自己的职责?”
“回禀长官,不惜一切,维护国家的安全!”灵羽自豪地说道!
“很好!现在有个任务交给你,你找到这个男人,他手里掌握着危害国家安全的东西,你设法窃取后,不得私阅,立刻上交!最低限度,也要随机应变,完全销毁!你能完成任务吗!”剑眉的男人说话间拿出一张照片给灵羽。
“请长官放心,灵羽定不辱使命!”灵羽说完退下,内心更是开心不已,训练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出任务了!
待灵羽退下后,那白发的男人又说道:“这样还不够,为了以防万一……你可记得严诚昌是哪里人?”
“GX的!”剑眉的男人不解地回答。
“没错,我觉得他躲上一阵,见没什么动静,定然会回到GX作长远考虑,我觉得十分有必要在GX各极检察院安插眼线!”白发的男人又献一计!
……
是的,这剑眉的男人正是当日夺了皇甫泽脖子上龙纹古玉后,疯跑出去的那个当官的人;而他身边那满头白色长发的人正是为其出谋划策的智伯!鬼谷子认为:凡谋有道,必得其所因,以求其情。就是说凡是给人家谋划事情,进行谋略的规划,都要查明事情的起因,遵循一定的规则,即首先要追寻所面临的问题的起因,进而探求事物发展过程中特别是现在的各种情况!万事万物总是在不断变化的,远在京郊工地上绑扎丝的皇甫泽不会想到景明的妈妈已不在人世,坠湖前的包岩更不会想到!还有让她更想不到的是:她用身体和灵魂甚至是生命换来的那四十万,却落到了两个完全陌生的人手里。日后,又便宜了谁?谁又知道呢!
……
再说小刘,他大可以私吞了那十万现金逃之夭夭,但是他没有那样做,因为他觉得吴天是他生命中的贵人,跟着他,远不止十万。等他完成了吴天所托之事后,返回了县城,面见吴天时,眼神之中流露出万分敬仰,大有“从此以后死心塌地跟你混”之意!吴天自然也乐得拯救他。
吴天在县城住了个把月,终于想起了回家……
日头高悬,冰雪初融,院中泥泞。一位年迈的老婆婆坐在自家院子里的台阶上,无精打采地晒着太阳。觉得有人走近,老人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待看清来人模样,她浑浊的双眼里突然迸发出了精芒。
吴天幼年丧父,母亲远走,亲情对他来说是淡漠的!但是此刻,看着奶奶穿着单薄的衣服靠着不死不活的日头取暖,再进厨房,冷锅冷灶,更是找不到任何一种蔬菜。他突然想起了那些与奶奶相依为命的日子,再也忍不住,快速回身紧紧握住奶奶的手。吴天不能想象自己不在的日子里,奶奶一个人是如何度过的,正如有首歌所唱“她要的是陪伴,而不是六百块”!然后,一向坚强的吴天,眼睛里有种叫作泪水的东西在打转!
次日,吴天又返回了县城,他要买些日常用品,当然最重要的是给奶奶添置些棉衣、棉被!他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刚出了市场,就被迎面飞溅起的大量泥水浇得顺脖子隔衣流到了肚脐,棉被也湿了大半。吴天气得破口大骂!再看激起这泥水的罪魁祸首,一辆标志为三条半径平分了一个圆的黑色轿车,已经没素质地一闪而过。
被泥水脏身湿被倒是其次,深深刺激吴天的是那刺眼的三条半径,他终于意识到,这小小的三条半径也能顶三十万,更何况个把月下来,自己那三十万的十分之一已经快被败光了!
打个比喻,吴天从皇甫泽寄给他的那张卡里暂扣的三十万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一只虫,这虫落到了井里,这井就成了一个垂直的死胡同,而吴天不过是刚好深处其内,又暗自张了嘴,自以为吃得很饱,不过是坐井观天罢了!更可笑的是,他还想分食,妄图去拯救他人!殊不知如小刘甚至他自己那样的,初中没上或者中途辍学又或者上了高中没上大学的更或者就算是上了大学的何止千万,他们就好比一群被几只凶残的大猫逼进死胡同里的老鼠,谁牙尖嘴利,谁率先打出墙洞,谁就能逃出生天!
可吴天毕竟不是老鼠,他也不会打洞穿墙,但是他有穿墙打洞的工具,现在更有人给他提供了打墙穿洞的机会!
吴天闲赋在家的日子里,有个人总是给他打电话,说自己开了个建筑装饰材料公司,忙不过来,邀他去南宁。这打电话之人正是吴天的同事,昔日手下的小保安严大昌。
吴天怎么也不相信严大昌那样的怂货也能开公司,而自己却在坐吃山空!不行,看来我也得做长远打算啊!吴天深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