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川笑道:“双方比试,全凭武学法力的强弱,不认真也是不行的。”
北剑王义道:“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定下赌约,若是王某人败了,就任凭发落。”
秦舞川道:“前辈的话有些重了,发落怎敢。”
北剑王义道:“王某人一生说出的话,从来不会更改。”
秦舞川道:“前辈,那就请恕晚辈不自量力了,咱们是在院中比试,还是在厅中动手?”
北剑王义道:“看你年纪轻轻,这份豪气倒是可佩,拳脚刀剑,你那方面的修为强一些?”
秦舞川道:“晚辈拳脚刀剑都曾修炼过,而且都下了许多功夫,主随客便,还是前辈选吧。”
北剑王义脸色有些不好看,道:“年轻人气盛倒是可以,但是不要太狂妄,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王某人一生修炼剑术,特长就是剑上的造诣。”
秦舞川笑了笑,道:“好,前辈,咱们就用剑来决定胜负。”
北剑王义哈哈一笑,看向林东阳,道:“林东阳,你是一个自知轻重的人,怎么会教出这样一个狂妄的弟子?”
林东阳笑了一下,道:“小徒无理,王兄尽管替兄弟教训便是。”
北剑王义道:“就冲着你林东阳的一句话,王某人不取他性命便是。”目光又转向智道子,道:“老道士,待王某人教训过这个小娃娃之后,在与你试一试。”
智道子道:“老道自然愿意奉陪。”
北剑王义道:“咱们出去比试吧。”
秦舞川态度从容,跟随着王义走出厅外。
智道子、林东阳、独孤鸣、南剑王君纷纷起身,行出厅外。
这是四更左右,天色还非常的黑暗,守在厅外的吴府护院,已经燃起了几只火把,院子照的一片通明。
北剑王义手握长剑,站在院子中,他本是使剑的名家,成名于几十年,那大家风范,不是秦舞川能够相比的。
但是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胆气,经验阅历比不上北剑王义,但是秦舞川那一身奇学怪招也不能够小视,暗自吸了一口气,看着北剑王义,心道:只是看着他的气场,就有着非同凡响的修为,不能大意。
北剑王义双目中迸发出一丝的杀气,盯在秦舞川的脸色,道:“你亮兵器吧。”
秦舞川不敢有丝毫的轻敌之心,轻撩长衫,抽出短剑,与王义相互对望。
北剑王义道:“年轻人,你虽然很狂妄,但是你也比较聪明,能不急不躁也是难得的,你出招吧。”
秦舞川道:“晚辈这点道行还不敢主动出击,还是老前辈先出剑吧。”
北剑王义目光一直看着秦舞川的脸,心知这个后生晚辈不是一般的后辈,方才秦舞川与真君子交手的时候,他在厅外的林中看的清楚,收起轻敌之心,长剑微微一震,缓缓向秦舞川扫了过去。
平平淡淡的一剑,没有任何花样,却带动着空气的流动,剑上的法力透出剑身,就好似猛虎出击一般气势。
秦舞川微微上前半步,右手的短剑向外击出,仿佛是迎向王义的长剑,但是秦舞川出剑非常缓慢。
一长一短两柄剑,剑上的法力真气提前相撞,地上的尘土飞扬起来,就在双剑即将相撞之时,北剑王义突然变招,长剑快闪电,划向秦舞川的前胸。
秦舞川手中的短剑也突然加快,身子向左一侧,剑挥起上挑,铛的一声,短剑震开了王义的长剑,秦舞川借势退后两步,避开长剑散发出的法力真气。
北剑王义的一招被秦舞川封开,身子一斜,长剑已然快速绝伦,刺向秦舞川,剑未到,法力真气先到。
秦舞川挥剑舞出剑花,真气形成一道白光,铛铛铛,短剑再次弹开长剑。
北剑王义两招出击都被弹开,心里更加的吃惊,这两招虽然看似平淡,但若无真才实学必定被剑气法力所伤。
在见秦舞川站在几尺外,态度从容,心里更是焦急,若是连这个小辈都打不赢,如何与智道子在交手。
想到此处,长剑微起,慢慢的向前刺去,攻击的速度由快变慢,但剑势即将接近秦舞川时,忽然剑光大盛,犹如波涛汹涌。
剑光笼罩了秦舞川四周几尺的范围,一时间剑光飞舞,就好像有几十只剑同时攻击秦舞川。
秦舞川早就运气戒备,见着漫天的剑光笼罩自己,短剑一挥,大喝一声,投入那一片剑光之中。
剑招越来越快,观战的诸位只能见到剑光纷飞,交错飞闪,却却见不到两人的身影。
这一场战斗可谓是惊天动地了,两人相互交错的剑光,无法令人分清敌我,场中双剑相击之声连绵不绝。
智道子、独孤鸣等人武艺法力都很高强,也无法看清两个人搏斗的情景。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剑光仍旧上下交错,拼了个不分胜负的局面。
林东阳看着场中的比试,不禁皱起了眉头,那北剑王义是早已成名的人物,手上的功夫更是不输于场中的任何好手,虽然对自己的徒弟还是很了解,但是毕竟秦舞川还年轻,论经验、法力、以及持久力,都不可能与北剑王义相比。
心中正盘算这如何才能解决眼前这场战斗,飞起剑光响起一阵交鸣之声,突然间剑光消失,两个人收剑分开。
场中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两人,秦舞川与王义距离大概一丈左右,双方都捧着剑,相对而立。
人分开,但是两柄剑带动的劲风还没有消散,微微的飘来,秦舞川胸前的衣服突然裂开!
左胸口上,心脏上方两寸的地方,被伤了一剑,剑气划开了秦舞川的衣服,却未能伤到皮肉。
北剑王义笑了一声,道:“小娃娃,你可认输了么?”
秦舞川淡淡一笑,道:“老前辈手中的长剑,似乎不同意前辈的说法呢。”
北剑王义一愣,道:“你说王某的兵器有了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