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川淡淡一笑,道:“老前辈何不仔细的看一看?”
北剑王义挥剑一抖,手中的长剑忽然两段,一半落在地上。
南剑王君高声说道:“两位这一场是平分秋色,不分胜负。”
北剑王义脸色发青,道:“大哥,若是不分胜负,那就是小弟输了。”
南剑王君道:“不分胜负就是平局,为什么你要认输?”
北剑王义道:“兄弟的长剑已被震断,不认输也是不行了,因为人家有能力制住我的剑。”
秦舞川道:“晚辈也只是投机取巧而已,与前辈是平局之色。”
北剑王义叹息一声,道:“罢了,王某人认输了。”
秦舞川道:“前辈没有败,晚辈也没有胜,如果前辈还未尽兴,改一天,咱们在来比试一次。”
北剑王义道:“你这是在向王某人下挑战书么?”
秦舞川道:“晚辈不敢,晚辈是言出至诚。”
北剑王义道:“胜者王败者寇,输了就是输了,你用不着给我留什么脸面。”
秦舞川心道:这个人还真是固执的很。
只见南剑王君低声对王义说了很多话,王义不住的皱眉摇头。
南剑王君突然提高了声音,道:“兄弟,你这样固执又有何用?”
北剑王义低下了头,叹着气,道:“好吧,兄弟依大哥的便是。”
这南北双剑昔日闯荡之时,在一家酒馆相遇,由于姓氏相同,都使用长剑,所以结为兄弟,从此这两人就似亲兄弟一般形影不离,创下南北双剑的名号。
南剑王君走到智道子的身侧,道:“道兄,依你看,这一场..”
智道子笑了笑,道:“王兄,既然是平局,就是胜负未分了。”
王君听得出智道子话中有话,索性就装作未听懂,哈哈一笑,道:“道兄说的是,双方既然未分胜败,就不用履行什么赌约了,咱们还是先进去喝一杯酒,在慢慢的商谈吧。”
林东阳道:“两位请进。”几人又进入大厅落座。
林东阳道:“舞川,快过去同王前辈赔个礼。”
秦舞川立即起身向王义抱拳施礼,道:“晚辈给前辈见礼。”
北剑王义的脸色实在是难看极了,一挥手,道:“罢了罢了,王某半生用剑,自然遇见了许多高手,当然其中也有与王某人战成平手的敌手,但是那些人都是成名的前辈,名满一时的高手,似你这般年纪轻轻的人,只有你一个人与王某人打成个平分秋色。”
秦舞川道:“前辈手下留情,晚辈感激不尽。”
北剑王义的脸上更加发热了,勉强的笑了一笑,道:“年轻人,咱们不谈这个了,你请坐,王某人见你是个奇才,若是你觉得我的本领有可用之处,王某人倒是愿意将一点心得传授于你。”
秦舞川鞠了一躬,道:“多谢前辈。”礼毕之后回到原位坐下。
林东阳敬了南北双剑一杯酒,道:“王君兄,小弟有一事想请教。”
南剑王君道:“林兄不必客气,但说无妨。”
林东阳道:“两位都是名动一时的大人物,林东阳说一句攀交的话,目前咱们应该是一样的处境,这其中的利害,还请两位说明内情,坦白相告。”
南剑王君微微一笑道:“林兄既然想知道,那兄弟就简略的说一说,我们兄弟是受人之托,必须得到那六福图与忘忧清乐集。”
林东阳道:“王兄,可不可以告诉我们,你们兄弟是受何人所托?”
南剑王君沉吟了一会,道:“那位许姑娘是腾云阁中人。”
林东阳微微一怔,道:“与聚仙岛齐名于世的腾云阁?”
南剑王君点头道:“不错。”
林东阳道:“可是,以两位兄台的修为,怎么会..”
北剑王义打断了林东阳的话语,道:“林兄,我大哥说话含蓄,事实上,是我们被人所迫,不得不听命于她,根本就不是受人之托。”
林东阳道:“世间两大传说中的仙岛,聚仙岛与腾云阁向来友好,而且两大门派一直都在通婚联姻,孤独少侠,你应该认识腾云阁中人了。”
独孤鸣道:“在下有一个姑母,是聚仙岛岛主的师妹,曾在二十几年前嫁入了腾云阁,不过,那时我还没有出生,直到我几岁的时候,姑母会聚仙岛拜会岛主以及个位长老时,见过一面,如今十几年过去,我与姑母再也没有见过面了,就连记忆也有些模糊。”
林东阳道:“姑侄至亲,岂有不识之理,只要你们还能见到,自然就会相识。”
独孤鸣道:“晚辈也想见一见姑母,比较晚辈只有这一个姑母啊。”
他叹着气,接道:“如果是见了姑母,就算我认不得她,姑母也会认识我,但是如果不是她老人家,那就完全陌生了。”
林东阳是老练的人,能够察言观色,南北双剑受到腾云阁的威胁,两个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竟然肯俯首听命,至少,他们两个人的生命受到了对方的胁迫,思量了整个局势,道:“独孤少侠,就算你们姑侄在未见过面,但是如果是提起了身份家世,自然就能够知晓了。”
独孤鸣道:“晚辈也是这样的想法,见到王老前辈之后,晚辈已经决定去见一见姑母了。”
林东阳道:“王兄,可否告诉那位姑娘的年纪?”
南剑王君道:“林兄,这一点兄弟无法回答,因为我们一直没有见过那位许姑娘的真面目。”
林东阳道:“蒙着面纱,戴着面具么?”
南剑王君道:“都不是。”
北剑王义冷冷的道:“大哥,你怎么一直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干脆就全说出来吧。”
南剑王君苦笑一下,道:“老二说的极是,彼此已非外人,说出来不怕大家笑话了。”
北剑王义道:“那就据实与诸位说吧。”
南剑王君道:“我们只是受了那位许姑娘的传话。”
智道子道:“这么说,你们也没有见过那个许姑娘了?”
南剑王君道:“见倒是见过了几次,但是每次见面都经过了安排,有一次我们就隔着垂帘说话,室内的灯光很暗,我相信那位许姑娘见到了我们,但我们兄弟确实无法看到许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