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姐妹俩要出门学医,铺子的生意就要另做安排。
水源地离铺子很远,姐妹俩不在家的话,取水不便,糖果铺子和糖水铺子就要做调整。金叔昴用算盘算了又算,糖果铺子如果在水源地建个作坊,运糖果回来卖还合适,加上运费,需要涨点价,糖水铺子就完全不合适,只能改用本地水源。
还有,兄弟几个要陪姐妹俩一块出门寻访名医,铺子就顾不上了。
商量了一番后决定,反正金沙所剩无几,打铁铺子那边就顶出去。再来,前面那三家铺子都是请有伙计的,乐器行一个、字画铺一个、糖果铺一个、糖水铺两个。这些年,五人还算勤勉实在,可以升他们做掌柜。
找来糖果铺糖水铺三个伙计,说这些年对他们的工作表现挺满意,打算升他们做掌柜。另外,东家在离这里百里远的湖心小岛上找到一处好水源,打算建个糖果作坊,以后铺子里的糖果从那边的作坊运回来卖。还打算在城里找个地方建个醪糟作坊。三人要有一个去湖心小岛那负责糖果作坊,一个在去负责醪糟作坊,一个负责管铺子,让他们自己商量谁负责哪一块。
醪糟作坊蛮好,湖心小岛虽然远了点,但糖果作坊也是门实实在在的手艺,铺子掌柜也不错,三人商量过后很快就做好了选择。
让三个新掌柜去招几个新伙计回来,作坊的选址和建造让两个未来管事负责,顺带考察一下他们的能力。
两作坊管事都打算自己一家人开作坊不打算招人,兄妹几个觉得这样也好,做得好的话让他们当家传手艺也行。
快过年的时候,马仲卿和金叔昴准备了年礼去看望师父师母,铺子里的各式糖果、罐装甜酒酿、姐妹俩酿的水酒、街面上的各色吃的用的年货装了整整一车,还特意从秦伯鸣那磨了张好琴准备送给师父的小孙女。另外拉了一车糖果和水酒准备分给师兄师弟们。
遇上也来给师父送年礼的赵师兄,赵师兄正好想开家铺子。一起过来看过打铁铺后,觉得不错,就跟马仲卿租了十年铺子。赵师兄擅长做暗器,各种活计都拿手。铺子开业后,没有借着师父的名号,低调地接单,农具也打,刀剑也打、铁锅也打、修补也做。
糖水铺子逐渐增加本地水源的使用比例,主顾们不容易察觉汤水味道有改变,只卖夏季的其他糖水就更尝不出变化了。加上主顾们更注重的是在熟悉的地方跟好友一起聊聊天说说话,到新的醪糟作坊建好,就顺利换成使用本地水源。
两个作坊建好后顺利地做出产品了,问题就出来了,作坊和铺子合在一起没赚多少钱。三人都坚持自己做得很好,是其他人拖后腿。金叔昴让糖果作坊、醪糟作坊和铺子之间订个合适的结算价,以后来报帐才能各自负责盈亏,三人讨价还价好几天定了个价格,金叔昴用算盘算算合适,就同意了。又特地问了一下路上的运费算谁的帐,两个作坊管事都说自己派人送到铺子来。两个月下来,三人觉得有必要再谈次结算价,又一番讨价还价,重新报了个价给金叔昴,还说以后遇上原料价格变化要重新订。
等三个铺子在新掌柜的手上重新运转顺畅了,兄妹几个就收拾收拾出门寻访明师去了。
出门前,找来几个掌柜和管事聚了聚,跟他们说好每半年让他们来报次帐,各自负责的那部份每年盈利分一成给他们。不定时会查帐,如果发现有贪渎或做了以次充好之类损害铺子名声的事一定严惩。
兄妹几个在外游历,半年后,金叔昴独自回来对帐,铺子运转还算正常,盈利和流水也跟以前差不多。到打铁铺子看望了一下师兄就又出门了。
年底兄妹几个一起回来过年。路上马仲卿和金叔昴顺路拐去给师父送了年礼。
年终岁末,跟铺子和作坊核过帐后,收了盈利,请掌柜管事伙计几个去酒楼吃了顿大餐,将给掌柜和管事的分红发放了,就给铺子放了假。
请了师兄一家过来一起吃年夜饭。
热热闹闹过了个年,元宵一过,兄妹几个又出门了。
这两年,几人没走远,一路上除了去沿途医馆看看,还跟药农去山上采药,熟悉一下药材。姐妹俩的笔记里除了记录沿途各地山上出产的药材,还记了些偏方。
陆华章出门很开心,觉得读万卷书果然不如行万里路,他记录的是路上的山川地貌、风俗人情。风景、名胜、古迹、特产、食物、衣着,诸如此类的东西。
半年后,马仲卿回来对了次帐,去铺子和作坊转了转,看望过师兄就出门了。
年底兄妹几个回来过年的时候,糖果铺子的掌柜跟他们提议说,铺子除了卖自己的糖果,是不是进点其他家的货一起卖,糖果作坊和醪糟作坊的产量比铺子里销量大,是不是可以对外卖一部份。兄妹几个相视而笑。金叔昴还记得当初来谈代销甜酒酿的商行,虽然这么多年过去当初来谈生意的掌柜已经不做了,但还是让掌柜的优先跟他们家谈谈。进其他家的糖果一起卖可以,但各家的货要区隔开摆放,让人一眼就知道是从哪家进的货。
又半年,马仲卿和金叔昴一起回来对帐,掌柜已经跟商行谈好了糖果和醪糟代销,铺子里从其他家进的糖果点心也卖得不错,帐也记得清晰明了。提拔他做了几个铺子和作坊的总管事,让他年底前培养个掌柜接手糖果铺子和糖水铺子,明年起所有铺子和作坊的收益给他分半成。
年底,掌柜来回报商行希望将来醪糟作坊能在北方设个点供北方的货,节省些运费和路途损耗。问过北方的货量后,找来醪糟作坊管事问他家中是否有人能负责整个作坊了,如果有,打算派他去北方建个作坊。管事说小儿子可以去北方。让掌柜的去跟商行谈北方那个点供的货价格涨半成。谈好后,年初就让管事带着小儿子去北方建作坊了,让管事两边作坊都要负责管好。
后来,总管事还陆陆续续去其他地方开了几个铺子和作坊。新开的铺子都是优先从伙计中选人去做掌柜,新建的作坊都是优先从现有作坊中选人去做管事。各掌柜和作坊管事每季度跟总管事对一次帐,总管事每年至少去每家铺子和作坊查一次帐,总管事每年跟东家报两次帐,有时候东家没回来,总管事就赶去东家那里报过帐后,再顺路去查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