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笑问:“我的手是不是很好看?”
“啊?”古心蓝更是慌张,头更低了,不知怎么接话,说好看吧,不行,说不好看吧,好像更不行,总之是怎么回答怎么不行。
小武故意叹息着道:“其实你不用回答我都知道答案的。”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古心蓝听了这话又是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那是什么意思啊?”
古心蓝忙抬头欲解释,却发现小武眼中满是笑意,才知道他是故意取笑自己,嗔道:“你坏蛋,没见过你这么坏蛋,就会欺负我。”话落见小武笑意更甚,一时不知所措,也不知怎么的竟鬼使神差地握拳捶了他一下。
力道很轻,轻得犹如情人的手在抚摸,但小武成心捉弄她,忙装腔作势哎呀痛呼,身体作势就往她身上倒。
古心蓝吓了一跳,哎呀叫了一声就赶过去扶住他,“你没事吧,是不是我不小心弄到你受伤的地方了?”
小武被她抱着,使劲吸了口气,笑道:“好香!”
古心蓝闻言脸蛋更红,一把将小武推开,任他哭爹喊娘也绝不再心软,小武见扮可怜起不到任何用处,只能灰溜溜地自己爬了起来,古心蓝哼了一声也不去理他,只是没有离他而去罢了。
此时阳光正猛,照着古心蓝的脸,更显得红润,小武不由看得痴了,古心蓝见状更是害羞,忙背过身躲过他的目光,嗔道:“有什么好看的?”
小武痴痴笑着,“就是好看才看啊,我想是男人都会喜欢看的。”
古心蓝依然背着身,“无赖!”但她心中却是欢喜的。
“不是癞蛤蟆就好,哈哈。”
“哼,就是就是。”
小武顿觉好笑,“就是什么啊?”
“就是癞蛤蟆。”
“这么说你是天鹅肉了?”
不知为何,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话瞬间浮上了她的脑海,古心蓝一想到这里心就怦怦直跳,羞得再也不敢去回他的话了。
小武刚受伤没一会,虽调息了一会,但依然疲惫不堪,经此一闹,虽然心情好了不少,但身体上还是觉得非常疲累,往门柱上一靠竟闭上双眼就睡过去了。
古心蓝等了半天没听到回话,暗道不会真生气了吧?不由心中失落,刚小武取笑她的时候,她心里虽慌却也觉得甜蜜,踌躇一会终于决定转身看向小武,却发现他早已睡着,“无赖,死无赖,欺负完了人就装睡。”
安童阴沉着脸带女儿女婿赶回住处,二人知道他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多话。刚进房门,还是安童率先打破沉默,“你们二人难道不知道门规吗?”
沈千行忙道:“千行知错,可是事态紧急,我二人也是无奈。”
安童看着他久久不语,许久才深吸了口气,“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虽然也生二人的气,却实在无法对他们发火。
沈千行见他脸色稍缓,于是忙将此行目的相告,原来是前些日子,沈星堡突然发生了件怪事,门内弟子莫名其妙地失踪,起初只是一两个,他们还不当回事,可当失踪事件接二连三地发生后,沈星堡终于慌了,忙倾尽全堡之力彻查此事。
但一个月下来,不但查不出结果,反而又失踪了三名弟子,如此一来,沈星堡上下都大为震怒,却又无可奈何,无奈之下只得暗中派人向江湖好友求助。
安童作为安馨的父亲,沈千行的岳父,自然也在被求助之列。
沈千行解释完,安馨也跟着低声说道:“我们也是心里着急,当时四师兄又死活不让我们进来,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会与他发生争执的。”
安童听了两人的解释沉默了好一阵,至于他们跟小武之间的矛盾,他并未多理会,只是暗暗思量到底什么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沈星堡里接连不断地把人弄走。
沈千行闭着嘴不敢开口,只是冲安馨使眼色,安馨忙上前抱着父亲的手臂,“爹,你能不能让掌门师伯派几个强手帮一下忙?”
安童脸色骤变,“胡闹,门规难道你们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吗?”
安馨却不依不挠,声音悲切,“可是我是你的女儿啊,难道你愿意看我们夫妻二人整日在惶恐中度过吗?而且女儿也是沈星堡的人啊,万一哪天他们对女儿动手,女儿以后就见不到你了。”
安童心疼女儿,踌躇了一下便说道:“让门派插手可能性不大,不过我是绝不会坐视不理的,这样吧,你们先在这里等我一会,我马上去跟掌门师兄说一声,等我回来咱们马上出发赶往沈星堡。”
沈千行颤声问:“要是门派不答应帮忙呢?”
“小别山毕竟有自己的规矩,不过你们放心,实在不行的话,我也只能拿这张老脸去求助几个好友了。”
“爹。。”
安童笑着打断了安馨的话,“好了,什么都别说了,爹心里有数,你们等着吧,我很快就回来。”
已临近入秋,秋风冰凉。
小武经过一天的调息修整,胸口虽然还有些闷,但伤势已恢复了少许。此刻他本该在祠堂里打坐才是,却总觉得心中烦闷,于是不顾古心蓝的劝阻,也婉拒了她的帮助,独自一人走进了黑夜,消失在黑暗中。
秋风扫过,似乎也扫去了一半烦闷,而另一半却像磁铁,沾着他死活不肯离去。今晚有月,却是发黄,像是一块炸过油的烙饼贴在空中一般。
小武别无他想,只知今晚不去见师傅,不亲口跟师傅道歉,不得师傅宽恕,就绝对无法心安。
无奈的是人却未找到。
小武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回应,又叫唤了几声,依然没有人应答,以为是师傅还在生他的气,故意不答应他,犹豫了好一会才转身离去。
在黄色的月光下,他离去的背影比来时显得更加失落了。
之后一连几日,小武总会抽空去师傅门口叫唤,却始终得不到回应,这更加让他觉得苦闷。
终有一晚,他照旧去拍门叫唤,却听有人叫唤:“四师弟?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干什么?”声音中带着诧异。
小武听出是三师姐梅若兰,头也不转,只答:“我是来找师傅的。”
梅若兰不由更是差异,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师傅出门了,难道你不知道?”
“什么?”小武忙转身,“他什么时候出门的?”
梅若兰见他反应强烈,心中更是觉得有古怪,但想到小武本来就神神叨叨,不可以常人度之,于是便也没有作他想,“五日前师傅就已经出门了。”
师傅出门去了?小武错愕了好一阵,但没来由的却是心中一喜,虽说暂时无法亲自跟他道歉,但起码能证明一点,师傅并不是故意避开不见自己的。
梅若兰见他神情古怪,“你找师傅有事?”
“没。。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的话就早点回去吧。”
“师傅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
“哦。”小武略感失望,“师姐可知道师傅去哪里了?”
梅若兰有意无意地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才说:“他跟安馨出去了。”
果然,一听到安馨的名字,小武的神情就黯淡了许多。
梅若兰暗自摇头,“听说沈星堡出了点事情,所以师傅赶去帮忙了,你要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多谢师姐,不过我真没什么事,就是想师傅了,所以过来看看。”
梅若兰淡淡地点了点头。
既然师傅不在,小武也不想多留,于是跟梅若兰打了声招呼,转身就走。
梅若兰低声嘀咕了声怪人一个,也转身离去。
日复一日,小武的伤势终于痊愈,古心蓝自然也要离去,只是走前两人都有些不舍,也正因为有古心蓝的存在才让小武忘却了安馨,忘却了一段过往,忘却了悲伤。
一旦忘却了一切的小武,自然而然又恢复了他的本色,于是小别山上的小瘪三再次回归,一旦小瘪三回归,小别山总会有故事。
这日正当他要去柴房砍柴,路上却被三人拦下,这三人他都认识,乃是六师叔最得意的弟子,六师叔修为虽高,却不怎么会教徒弟,手下弟子全是饭桶,没有一人突破心经第二转第五层。
最强的也就比小武高一层而已,与其他各位师叔师伯的弟子相差甚远,跟梅若兰和郭子兴自然也无法相提并论。
其实小武老早就发现三人,他目前的神经决修炼得不错,三十丈内的人或动物,只要活的,他都能察觉,只是懒得去理会罢了,却没想到这三人竟然拦住了自己的去路,虽然甚是不解,却也并不在乎。
小武懒懒地发问:“有事?”
“只是想跟师弟切磋一下。”这人满脸横肉,身材壮硕,乃六师叔的二弟子,叫谢长风,只是如此飘逸的名字却没有配上一副洒脱的身板。
小武只认得他姓谢,却不知全名,其实也懒得知道,就算曾经知道也懒得去记,“没空。”
如果小武记得他叫谢长风,以他的脾性,肯定会问是哪对父母会给这样的儿子起如此不搭配的名字,孰不知父母赐命儿子皆是在儿时,那时岂能想到儿子会发育如此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