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害死猫,这一词语源自于国外。据说是猫有九命,怎样都不会死,没想到最后竟然死在自己的好奇心上。猫如此,人亦如此。
此刻,白小尤正坐在咖啡厅里,低头翻看着一张大号的中国地图。服务员送过来一杯拿铁,轻轻放在她的手边。
白小尤合上地图伸了个懒腰,抿了一口咖啡,不住的点头称赞。转而,从包里拿出一张邀请函,这是她在毕业典礼上收到的,邀请函写得很委婉:听说白小姐喜欢新奇的事物,不知道有没有兴趣一探究竟。
这是一张精致的邀请卡,在邀请卡的背面留有一组电话。
白小尤按着号码,发过去一条短信:拭目以待。
刚发过去,就听到身边发出叮的一声。她抬头看去,坐在窗边的男人正要拿起手机。
咦,不会这么巧吧!她迅速的又发了一条:希望有惊喜。
手指按下发送键,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个背对着她的高大男人。她前脚进入咖啡厅,那个男人后脚就跟着进来,这会儿竟然还坐在那里。
可是,这次让白小尤失望了,那个男人只是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就又放在桌上。
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屏幕上弹出一条短信:请前往火车站取票。
白小尤微微一笑,起身离开咖啡店,刚走到门口,身边就掠过一个身影,差点把她撞到。
本想理论几句,转头的瞬间已然看不到人影,再回头的时候,她诧异的看着靠窗的位置,那里空空无也,根本不像有人坐过。
火车匡嗤匡嗤了两天才到达终点站,下车后再转中巴又晃悠了一天才下车,刚下车就收到一条短信:祝你好运!
在火车上她就收到一封邮件,里面详细的说明了这次的行程。
她的任务是在一个名叫雾村的地方支教半年,并从中体会不一般的生活。
白小尤觉得这次的事情惊险又刺激,一路上心情大好。
出站口有一个看上去十八九岁的男孩,他皮肤偏白,粗糙的脸上带着两朵高原红,很是不协调。手里举着一个牌子,上面歪歪的写着‘白小龙’,乌黑的眸子充满期待的向里面张望。
白小尤远远看到,扑哧一声笑出来,拉着行礼箱走过去。那男孩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诧异的看着面前这个漂亮女人。白净的肌肤,大大的眼睛,那甜美的笑容再加上深深的酒窝,她就是村里的新老师?
白小尤伸手一指他的牌子,笑着说:“尤字没有这一撇。”
她的声音很甜,没有一点歧视的意思。那男孩有些尴尬,低着头放下牌子,憨厚的傻笑,脱口而出一句方言:“咋阿么戳笨哦!”
男孩用贵州普通话介绍自己,他叫宋春,是村长派他来接站的。
白小尤本以为已经到达目的地雾村。谁知道宋春带着她坐了一上午的柴油三轮车,又从老乡家推出自行车开挂。辗转到天黑才走进雾村地界。
这么偏僻的地方不落后才怪,要不是有宋春带路,白小尤就是打开手机地图也导航不到这里。
抬头望去,这里真的令人‘望而生畏’。
首先看到的是黑,黢黑黢黑的。接着感受到的是冷,空气中透着一股阴冷。
八月底的贵阳应该气温适宜,怎么会觉得阴风恻恻,毛骨肃然呢。
这里难道没有通电?
宋春解释,电是有的,只是没有路灯,而且电是分时段供給的,每天下午六点到九点供电三小时。
果然,又走了一会,高处影影绰绰的出现了灯光。微弱的橙黄色,仿佛被囚禁千年的孤魂。
这个村子原来在山上。
兜兜转转,白小尤终于来到落脚点。这是一个非常残败的小院,周围的墙壁坍塌的只剩下一米多高,远远的可以看到院里的三间瓦房。
宋春介绍说,这个院子的主人是个年近六十的老头,村里人叫他红叔。红叔耳朵背,孤独老人一个。平常生活可以自理,不喜欢别人打扰,让白小尤不用管他。
在白小尤的隔壁住着一个刚从城里来的男人,听说是什么杂志社的,来研究风土人情。但是他此刻不在家,没法给白小尤做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