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在野非常火恼地在列沙国皇宫的御花园里,侍卫们都远远地站着,看着他怒火朝天地在对花草出气,这个太子爷是当今万岁爷手心里的宝,当今皇后,原来的和妃娘娘离洛歌的儿子,开罪了他,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那个该死的冰火,竟然昏倒在街上,他好不容易才心急火燎地将她抱回宫来,结果她醒来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不顾他的反对,执意冲出宫去要到街上去找那个男人,说不找到就不回来了。简直是岂有此理,这个花心的女人,爱怎么的就怎么的,他这个皇太子难不成还被她捏在手里欺负,去就去,反正是找不到,要是给她找到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叫在她身后暗中保护的那些侍卫剁了那个男的,看她还敢在他身边却哭哭啼啼地想着别的男人。
“简直是岂有此理!”愤怒的龙在野将一棵碗口粗的大树硬生生地给打断成了两截。
“有什么事情?”龙在野气稍微出了点,对着身后的侍卫恶狠狠地问道。
“太子,冰火少爷,他,他……”
“在吞吞吐吐的,立刻宰了你!”龙在野恼羞成怒。
“冰火少爷进了妓院了!”侍卫唯唯诺诺地说道!
“什么!”一句话,吓得侍卫连滚带爬,在龙在野可以杀人的眼光中落荒而逃!
龙在野怒气冲冲赶到妓院的时候,他看见冰火一个人,正坐在墙角,边上站着几个妓院的保镖,老鸨正叉着腰,坐在旁边的一张凳子上,翘着二郎腿。
“看你年纪轻轻的,却也敢跑到我这听雪楼来撒野,你也不打听打听这列沙国皇城里头,我听雪楼是何等的场所,简直是不知死活,喝了花酒,竟然还敢打人!”老鸨说这话的时候,还狠狠地拍了拍桌子,但是冰火却没有丝毫的反映。
龙在野这才发现,冰火似乎喝了不少酒,已经迷迷糊糊的了,要不是侍卫赶过来告诉他,她是不是要喝死自己了?龙在野这火,就好像是被冰火给浇上了油,嗖得一下就窜得老高,几个侍卫见势不妙,都往后挪了挪。
老鸨拍了桌子后,仍旧意犹未尽,“来啊,把这个该死的东西拉到后院去,做上几个月的劳力,先把我这酒钱给垫上了!”
围观的嫖客没有人敢吭声,都抱着同情的目光看着坐在墙角的冰火。这几个听雪楼的保镖,个个虎背熊腰的,谁敢劝架拖出去就是一顿恶揍。
“吴妈妈,您甭生气嘛!”一个婉转胜娇莺的女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只见此女双手白嫩如春荑,肤如凝脂细又腻,脖颈粉白如蝤蛴,齿如瓜子白又齐,再看脸,额头方正蛾眉细,笑靥醉人真美丽,秋波流动蕴情意,这可是名动列沙国的听雪楼招牌花魁晚烟姑娘啊,多少人想一睹其芳容,却突然仪态万千地出现在这里,人群里立刻一阵骚动。
老鸨见是自己的摇钱树来了,自然满脸堆笑,“哎哟我的晚烟姑奶奶哟,你不在楼上休息,怎么下来了呢!你那模样,可怎么能让这些凡夫俗子白白瞧了去呢?快回房去!柳叶,还不扶你家姑娘回去休息!”
“吴妈妈,今天是晚烟的诞辰,您就看在晚烟的薄面上,放这小兄弟一马吧,他的酒钱,晚烟请了,您看如何?当时晚烟给自己积点公德!”晚烟看了看冰火,眼中一闪而过的一丝心疼,让龙在野捕捉到了,心下疑窦顿起,“难道她认识我的女人?”
“这!”老鸨看了看冰火,又看了看那个叫晚烟的花魁,心下打起了算盘,“晚烟呀,这个小兔崽子,喝的可都是上等的好酒啊,这银子……”
“吴妈妈,多少银子我都出了,让他走了吧,我乏了,先上楼休息,帐算我的头上。”说完,不待老鸨多言,晚烟转身,片刻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算你走运,我们晚烟姑娘亲自替你求情,否则,你休想全身离开这里。”老鸨转过身,“看什么看,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给我算清楚究竟喝了多少酒。你们几个吃闲饭的啊,还不把这个小垃圾给老娘丢出去,脏了我的地方。”老鸨刚想坐下休息!
“啊!”她的惨叫声传遍了整个酒楼!
龙在野已经单手将她的脖子捏紧了,整个人给提起来了!
“敢动我们的老鸨,兄弟们,让这小子尝尝咱们听雪楼的厉害!”几个小厮加保镖围上来!
“谁敢上来,我就捏碎了她的脖子!”一句话果然奏效!
另外一边,回来送钱的柳叶赶紧往房里跑,找晚烟姑娘去了。
这个八婆,竟然敢说他的女人是个垃圾,活得不耐烦了!龙在野正好满肚子的气没处撒!他一松手,把老鸨丢到了相反的方向,径直朝冰火走去。俯身,蹲在她跟前,迎面扑鼻而来的,是浓浓的酒气,这个死女人,喝了那么多,不过,酒气混着她的呼吸,闻起来滋味不错!他迟疑了一会,就直接扶起冰火,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想走?好大的胆子,敢在我的地盘上找茬!”老鸨站起身,招呼几个保镖包围上去。
“慢着!”急急赶到的晚烟赶紧阻止他们,“大家有话好好说!何须动手呢,这打起来,天子脚下,大家都有麻烦!”
“晚烟,这件事情,你不要过问,竟然敢偷袭老娘,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也不问问,在这列沙国,我听雪楼的名声,只要老娘一句话,叫你们死无全尸!”老鸨自觉颜面尽失,誓要好好教训此人。
“哈哈哈哈哈!”龙在野的笑声让老鸨有种头顶乌鸦满天的感觉,这个男的究竟是谁?
“我要喝酒,给我酒。”被扶起来的冰火,依旧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根本搞不清楚状况。
“喝什么喝,回寒宁宫,我让你喝个够!跑妓院来喝酒,简直是找揍啊你!”龙在野特地斜视着眼,看着老鸨,强调了三个字“寒宁宫”!
寒宁宫!
“哈哈哈哈哈!”老鸨大笑!“好小子,跟老娘玩把戏,寒宁宫,你以为你是当今太子呢?刚跟老娘耍花样,今天不好好教训你,让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吴妈妈,您还是听晚烟一声劝吧,这太子爷,您要都敢得罪,那晚烟可不敢说什么了。叶儿,咱们回房!”晚烟作势转身,又回过头来,“太子,恕晚烟身子不适,不奉陪了!”
“晚烟,你,你说,他,他是太子?”老鸨慌神了。晚烟是谁呀,那是京城的头牌花魁啊,她老鸨没见过的太子,谁能担保她晚烟没见过。
“吴妈妈,晚烟话就说道这,您自己掂量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还不让开!”侍卫都到了,老鸨身上的汗都要把衣服湿透了,今天是不是撞邪了,这太子竟然冲进她这个听雪楼,还是为了个男人。她是不是在做梦啊!
“走!”懒得跟这些妓院的货色计较,抱起冰火,龙在野径自往外走去。
头倚在龙在野的肩上,冰火的眼神散漫地看了看后面,突然,映入眼帘的一个倩影让她愣住了!
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