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之时已接近傍晚,宣黎正在找人修东西,怕吵到她便让我们去我住的那里去。屋里已被碳火烘的的很暖,我将东西一股脑全扔在卧榻上,一身轻松。
叶子叹伸伸胳膊脱去外套便猫上床想睡,我不让,她便跟我使坏……
“子期!你!”我正趴在叶子叹身上亲吻,抬头看到了舒宛若。她怒目相视,又倾刻泪奔,转身跑到外堂去。
“扫兴!”叶子叹推开我,往上拽了拽被我拉低的抹胸,转过身去不再理人。
“是我忘了关门。”我又不知该怎么哄她,但又不能不顾舒宛若的情面。叶子叹斜了我一眼还是不说话。
“宝贝儿,你别恼,回头我给你补上……”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整了整身上早已凌乱不堪的衣服,便去了外堂。
舒宛若没走,我想她是想我给个说法,只是我并不知该怎么开这个口,我只沉声道:“宛若,你也看见了,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我猜到了,只是亲眼见了……我……”清泪两行落下,舒宛若话已不能出口。
“你的病没痊愈,回去好好休息,这几天也别去学里了。”看舒宛若满是病态,我实是于心不忍,但我又什么也给不了她。
“子期,你真的喜欢叶子叹吗?”看样子舒宛若非得问个清楚。
我点点头。
“你喜欢她什么?身份?长相?她能给你的我也能给!”话一说完,舒宛若便开始宽衣解带。
我一下慌了,忙后退一步:“你别这样,我无妨,怕再污了你的清白。”我是怕跟叶子叹解释不清。
舒宛若停下手中的动作,指向卧室门口:“你爱她?你也不怕给她当了小?”
“你闭嘴!”我很恼火,叶子叹是我的,谁也不能抢。
舒宛若也火了,她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件东西砸到地上,不想是砚台,溅了我一身墨。
“你倒底想干什么!”我恼怒并不因为衣服脏了。
“你知不知道,北疆王就要来了,一个是尚氏一个是叶氏,当然是亲戚!”
“叶氏?你说明白……”一听这个我头一紧,又觉得有些熟悉,好似听谁说过,叶氏在秋烈是大族。
舒宛若冷笑道:“叶氏与尚氏联姻有何奇怪?你真以为她是真喜欢你?”
“她是我的!”舒宛若的苦口婆心让我心生一丝疼痛,但我就是死了,我也不想离开叶子叹,她就是我生命里唯一的色彩,我的精灵。
舒宛若指着我斥道:“你!你当真是着了魔!”
我冷冷道:“你放心,北疆王怪罪下来,死的是我,与舒家无关。”
“怎么就说到死上去了?”叶子叹披头散发跑出来,似曾相识。她笑着看向舒宛若,道:“怎么不脱了?舒大小姐必还是处子之身,怎么就如此豪放?”
“自然比不得叶大小姐,入幕之宾如此之多!”看舒宛若说这话也是豁出去了,看众人对叶子叹的“尊敬”程度,想是她动动手指头就能让舒家栽个根头。
我本以为叶子叹要恼,谁料她只轻轻说句:“他是我的。”
正在尴尬之时,宣黎推门进来说:“公子,今儿晚上你就在这边休息吧,咱那边今晚大约烘不透了。”
“知道了,你先送舒小姐回去。我有话与子期说。”
“是,舒小姐请。”宣黎当然看出了这其中的事,逐客令已下,舒宛若也只好跟着他走了。
“我先去将衣服换了。”我着一身白衣,被墨染了。
叶子叹说:“不用换,你站好。”
“什么?”
“别动……”她拿起笔蘸着残墨,在我衣服上画了起来。
“舒宛若说的是真的吗?”我双手伸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是我男人,我也没把你当小。”她这话说的很认真,但不管是不是真话我都当真话来听。
又过了一会她说:“外衣脱了吧!放衣架上晾着。”
我边脱边笑着说:“头次见在衣衫之上作画的。”
“怕不是头次吧?”她笑着摇摇头又回了卧房。
我将外衣挂上衣架,拿过灯盏想看清她画的画,图没看清,却先看到四个字“墨染江山”,这字若行云流水,很是好看。
“叶子叹,你说你不识字!”我冲到床边,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
“要是说会写,下课后怎能与你单独相处?”她躲去床角,假装很害怕的样子。我有些粗鲁的拉过她压在身下。
“你干什么!”她有些抗拒。
“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