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这两天怎么不见他们?”科考两天,就白羽来了几趟,别人连个影子都没有,虽然这是计云天想看到的,但他觉得不合常理。
宁凯旋合上本书说:“放心,今儿晚上就有人来了。”
“我巴不得他们谁都不来。”
她弹了弹他额头道:“记挂他们的是你,不希望见的也是你,你真矛盾!卫殊这些天在干什么?”
计云天随口道:“伤心呢吧!”
“伤心?怎么说?”
“心仪的女子要跑了,不伤心,怎么说?”他假装受伤的捂着胸口。
“跟谁跑了?”她心大,什么都不知道。
计云天忙问:“陛下是真不知道?”她摇摇头耸耸肩。
“书阁被烧那天沈川不是求情来着?”
“不是为杨明眉求的情吗?”
“是为倪婉玗,若要动杨明眉可得先跟陛下说。”计云天第一次觉得她情商不在线。
她笑道:“他俩勾搭上了?那卫殊可怜了。”
“卫殊本就该是陛下的人,怎么今天说的不关己事一样……”计云天有时候觉得她对这些事的思考完全跟他们不是一个套路。
“感情的事没什么该不该的。”
“那天陛下传他侍寝,明显是在坑他。”计云天一直没敢说,他现在又觉得她双商爆表了。
“亲爱的,你说对了,我就是坑他。她能跟来,就该想到这样的事会发生,就这么一点儿事就分道扬镳了,还是互相不够信任……”她就是会说,但放到她身上也未必好的了多少。
计云天幸灾乐祸道:“卫殊会不会恨我?”
“恨你?好使吗?”
“陛下说呢?”他凑向前一嘟嘴想索个吻。
“滚开,滚开,烦着那!”她闪速离他一米多远。
“寒山亭如此清凉,应该心情好才是。”
“我今天晚饭想吃饺子,叫你小厨房做了送来。”
“好说,我盯着他们做去。”计云天想到明天又要“上工”,郁闷的很。
蒋佩和冯专侞早早交了卷回来见她,她三言两语把两人打发走了,她在等宁跃。
“公子,我回来了。”时已傍晚。
“站那儿。”
“谁惹公子生气了?”宁跃刚要坐,她这一声一出,又站直了。
“跪那儿。”她很不高兴。
“是。”宁跃不明就理,只好跪坐在她对面。
宁凯旋把一张折叠的图扔到他面前说:“看看。”
“这是公子的地吧!”
她一听便拿起一本奏章拍他,一边拍一边说:“你也知道是我的地,我的地怎么让你擅自分配了……拿我的地做好人,你给我说清楚……”
“公子说的……我听不懂……”宁跃此时是一脸懵。
“跟我装傻?”她没留情继续打……
“公子,公子,再提示点儿……”宁跃不敢躲,打的不疼便随她打。
“自己想!想不出来就一直跪着!”她盘腿在那里直勾勾盯着他。
“你俩这是在斗鸡吗?”白羽带着一身疲惫好不容易爬上了寒山亭,却见这俩人大眼瞪小眼,她那眼神一点都不脉脉含情。
“没心思。”她躺在矮榻上脸朝里侧,不看他们。
白羽捡起地板上的图打开看了看画圈的地方笑道:“你说这个?是我安排的。”
“你别胡说!”她了解白羽,他不是马丽苏,更何况华珠间接导致她失去了他的孩子,他更不可能去管华家的人。
宁跃这才想起来,忙说:“公子是说华彩的事吗?那只是间破宅子……”
她从榻上蹿起来,拿起一本图册狠狠砸他身上,指着他怒道:“你看看你有多少地,你要发善心,把人放哪里不行?我看你眼里就是没我!你给我滚出王宫去……”
“公子,我……”宁跃只是觉得华家一家老小可怜,不曾想她能发那么大的火,他想解释,无奈口才不好。
白羽向着门外喊:“云迁!”
“卑职在!”
“国姓侯这两天辛苦,你将他送回府去,好生照看。”白羽不想给她拱火。
“是。”
宁跃本来有很多话要跟她聊,这一闹便非走不可,尽管恋恋不舍。
“你不拦他?还替他担事?”她心里窝着一团火,气的不行,照着白羽屁股踢了一脚。
白羽拍拍屁股笑道:“不能拦,他是在为你立德。”
“不需要!”
白羽见她往外跑,忙拉住她说:“若单因华彩谁也管不得这闲事,可华家两子皆因国战而亡,若朝廷都置之不理,难免说不过去。”
“你也滚!滚回叶家去……”
“你这一不高兴就赶我回娘家,是不是过分了……”白羽只是打趣,并不生气。
她扬了扬手:“滚不滚?”
“滚……我当然滚……”白羽迅速闪到她身后的桌边拿起她的大头娃亲了一口:“要滚,也得带着她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