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并没回叶家,宁跃却真的回了侯府。他回去第一件事还是去看计伏,无意中看到华老汉在给药浇水便问:“这是哪来的花匠?”
“云天昨儿差人送来这一家老小来给我作伴,又说本该是你安置……”计伏说不出个所以然,但他挺喜欢华老汉。
“徒儿知道了,师父喜欢就好。”
“他那小孙子身子不好,我为他开了几副药,你看看哪副最好。”计伏本来是打算考计云天的,无奈计云天来的慢跑的快,不给他机会。
他拿起几张药方看了看,把他认为对的放在计伏面前:“一副太烈一副太温,还是这副正好。”
“大有长进。云天怎么没回来?”
“他没我这么不受待见,我是被赶回来的。”宁跃始终弄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火。
“犯了什么错?”计伏一直认为宁跃比计云天稳重,说这个他不相信。
宁跃将事说了一遍,计伏听了直笑,他说:“若论君臣,此事很妥当。若论小儿女的心情,便是你错了。”
“徒儿怎么认为相反?”
计伏略带惋惜内心略带自豪的说:“若是云天当初他就如实说了,也省的这些不必要。”这就是徒弟再亲,也不如亲孙子亲。
宁跃还是不懂,他只好拜辞了计伏回到自己房里思考,想了半天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了哪儿,便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便回了王宫,但见白羽正带人风风火火往外走,他忙过去问:“要去哪里?”
白羽道:“今儿武试第一天,去看看。”
宁跃有些蔫吧的说:“大热的天,你竟有这闲心?”
“怎么没有?你去不去?”
“你先别走。”宁跃见白羽果真没走又道:“那事如何就了啦……”
白羽回答很干脆:“我已了,你没了。孤走了。”
宁跃笑笑径直去了寒山亭。此时又不巧冯专侞在,他说:“请冯子良稍稍回避。”
冯专侞见宁凯旋不吭声,只好拎着鞋往后面去。
“公子,我错了。”宁跃一脸懵逼,满心忏悔。
“错哪儿了?”她打了个哈欠爬起来。
“错在私自用公子的地,并未急时向公子禀报。”
“行了,去武场监考吧!”五点钟就起来干活,她这哈欠也没停过,好不容易中场休息还被打扰了。
“公子,此话当真?”宁跃心里想了无数种可能,但他没有想到得到了最干脆的一种。
“去吧,别打扰我休息。”宁凯旋一头栽在枕头上,不再搭理别人。待宁跃走后,她才幽幽的骂了一句:“榆木脑袋!”
“陛下,臣可以出来了吗?”冯专侞在后面待够了。
“出来吧!你自便吧,小点动静。”
“陛下尽管休息吧!臣就看一会儿书。”冯专侞蹑手蹑脚的帮她整理完奏折,才拿起书看,宁凯旋则真的睡了一个饱。
宁跃去了比武场,在场官员很多,围观的人当然更多。烈日当头,比武场上的人都湿了衣衫。宁凯旋曾力排众议允许女子考科举,奇怪的是文试没有一个女子报名,但武试却有不少。
白羽虽坐在台上的屏障下,但也实实在在的流了许多汗,见他来不紧不慢的问:“妥当啦?”
“赔了个不是就完了。”宁跃也纳闷,这个原谅来得太突然。
“从这里挑几个好的女子给她当侍卫,省的她身边那些男子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打她的主意。”白羽当然是有备而来。
“她得愿意才行,不然赶了出去,丢脸的可不是我。”宁跃宁愿他身边都是想攀附王权的男人,也不愿意有一个有二心的女子。只要她的王权在,想攀附的人就不会让她出事,当然是他也知道是自己把事情想的极端了。
“先看看再说吧!”白羽已经开始打盹了,这么热的天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但台下手拿刀枪剑戟的竞争者却依然热情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