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我去找过你,不见人影。”俞子正在弹琴,见她来也没停下拨琴弦的手。
她笑着说:“新来的卫殊,是个犹物。”
“你昨儿晚上果真到他那去了?”俞子期双手轻轻按止琴弦,眉头轻皱,与平日的淡然有些出入。
“你猜的吗?”她仍然故弄玄虚。
“看来我猜的没错。”俞子期不相信她会去卫殊那过夜,或者他是更害怕。
“不行?”
“不行!从今以后你不能去找他!”俞子期怒了,攥着她的胳膊“红目”相视。
“你这是干什么呀!”即使是以前身份未明之的时候,他也连句重话都没有,今天这样吓了她一跳。
“怎么可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碍着卫楚我又不能把他赶出去。”这话说完,她才想起今天木子的事,想必是已经传到他这里了,又加早上没找到人,难免心慌。她知道,她的态度才是他们的心结。
俞子期一把抱住她说:“我会嫉妒,我更不想做圣人……”
“你跟我来。”她不想解释什么,但她得让他释怀。
俞子期也觉得自己失去理智了,内心自我调整了一番,跟着她走了。
乐府内热闹的很,许瑞丹也在凑热闹学跳舞,看见她忙令众人停下:“我等见过陛下。”
“乐府令呢?”
许瑞丹掩嘴笑道:“训了我们一顿,进去了。”
“说寡人在外面等他,你们接着练吧!”她不太喜欢这样的热闹。
“陛下找臣?”
俞子期一抬头,好一个俊美无匹的男子,竟比那卫殊还多了几分风流。他朝她笑了笑说:“走吧?”
“王试,你到冯子良那去一趟。”
王试一头雾水但还是应下去了。
“昨天下午跟白羽去竹林避署,今下午才回来。不过我知道你想听的不是这个。”她知道说这些没用,但还是为自己解释一下。
“我自认为世上无人比我更懂你,今日是我小人之心了。”俞子期是被爱冲昏了头。
“再跟我去个地方。”她带着俞子期去了长得殿。
卧室内木子正给术子上药,俞子期忙将她推在一边,术子磕巴的说:“陛……陛……下……”
她坐在榻边朝着门:“这打你可服?”
“这打臣该挨。”
“你还想走的话,寡人成全你。”
术子羞愧的说:“臣本就不想走,更何况木子与他心爱的姑娘在一起,也不用臣掺和。”
俞子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见她要走,木子忙过来送:“陛下,她……”
“寡人什么都不知道。走吧!”她挽着俞子期的手,头也没回。
“过些天,我便要回去了。”
她轻声道:“叶亲王是允许你多待些天的。”
俞子期叹口气道:“已超过预计许多天了,若只是我自己还好,只是他们大多有家室……待我回去,辞了官……”
她认真的说:“不。”
俞子期点点头,又看着她笑。笑了半天不见她说话,又说:“离开你,我当真不舍得。”
“不舍哪有得?”她不敢多说,怕他反悔,她不能剥夺他的人生。
“你去蓝烈殿,我背你一段。”俞子期站到她前面背对他。
“不蹲下,怎么背?一米八大个让我怎么跳?”
俞子期不知道一米八什么意思,但知道是形容他的,他笑着蹲下说:“搂紧脖子。”
宁凯旋趴到他背上说了个:“起驾。”他就起跑了。
“你不像看起来那么孱弱啊!”宁凯旋总觉得他应该是跑几步就呼哧带喘的。
“我父亲是武行出身,虽不教我功夫,也不是整天关着读书,所幸不至于那等狼狈。”
“到了。”她跳下来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
俞子期摸着脸有些羞涩的说:“我该走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