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凯旋回到王宫已经下午四点了,天气闷热,她估么着又该下雨了。
“陛下,术子来过。”蒋佩正在帮她整理公文。
“什么事?”
“说是木子跟卫殊两人打起来了,被计子良罚了跪。”
她饶有兴趣的问:“恩?跪哪儿了?”
蒋佩答:“秋烈殿门口。”
白羽拿起一本公文说:“小子玩意儿,我便不去了。”
“蒋佩陪我去。”
宁凯旋到秋烈殿廊下,真见到两人跪着,看权林在门口她问:“计云天呢?”
“回陛下,在殿内。卑职叫子良出来。”
“不用了。俩人跪多久了?”
权林答:“一个时辰。”
宁凯旋说:“这计云天也是,大热的天。可别把寡人的中属卫热出病来,卫殊,快起来吧!”
术子一旁急了:“陛下,木子本就没错。”
宁凯旋严肃道:“敢与卫殊冲突就是错了!江愿。”
“卑职在。”
“明日午时之前将木子逐出王宫吧!”她笑眯眯的看着卫殊。
“是。”
木子有些疑惑没吱声,术子却冲到她面前跪下:“求陛下将臣与木子一并放逐吧!”
“你又没犯错,不允。”
术子“蹭”站起来,照着卫殊的脸“啪”打了一巴掌,又跪下说:“臣有罪。”
一个通红的大手印出现在卫殊白皙的脸上,宁凯旋忙捂着他的脸对着术子骂:“混帐东西,给寡人拖下去打二十板子,若中属卫有个好歹,看寡人怎么收拾你!”
木子见术子被带了下去急道:“陛下,都是臣的错,与术子无甚关系,求陛下饶了他吧!”
“那是他应得。”她拿出玉佩递给蒋佩说:“将玉佩赏给他吧!好歹与寡人君臣一场,但今日之事的确不可饶恕。”
木子接过玉佩,忙拜道:“谢陛下开恩。”
“还不快叫医官来看看中属卫的脸?”
蒋佩心里虽然不高兴,但还是催促权森去找人。
“还疼不疼?”秋烈殿内,她对卫殊的关怀计云天看了都觉得肉麻。
“陛下放心,不疼。臣只是不明白,计子良为什么要罚臣?”
计云天质问:“你不该罚吗?”
她轻声哄道:“好了,好了,王宫里打架总是不对,你说你该不该罚?”卫殊不再说话。
计云天气不过,便说:“臣先走了。”
她皱皱眉道:“回来,寡人牙疼,你过来看看。卫殊先回去休息吧!”
“是,陛下。”
人走后,计云天心急的问:“是不是又吃错什么了?怎么又牙疼的,快让我看看。”
她推开他的手说:“是让我自己酸的,过会儿就好了。”
计云天这才笑了:“木子在天得殿住的好好的,谁知这卫殊看上了,非让他搬走,两人才打了起来。”
“这些本来就是你管,我又没说什么。何况你是关过噶拉尔王禁闭的主儿……”
蒋佩这才开口问:“陛下又为何逐木子出去?”
她手指刮了刮他的鼻梁说:“寡人自有道理。走了!”
“陛下,臣有个疑问。”计云天忙跟上拉着她的胳膊。
“说啊!”
“从前听许女官教宫人说,被疯狗咬了一口难不成再咬回去,那不就成了狗咬狗了?若是陛下,如何做?”
宁凯旋笑道:“用一切除了咬的方式弄死他!”
“哈哈……”这是计云天笑的最爽朗的一次。
“这事跟卫皇说了没?”
计云天笑着说:“派人去报过,他说卫殊已是秋烈人,就要守秋烈的礼。”
“卫国过于注重礼教,太束缚人性,智灵公主就是个例子。”
计云天说:“男人妻死可续,为何女人夫死再续便沦为笑柄,守节便是贞妇,简直灭绝人伦。”
“若不取自己所想,便白活一世。人一辈子毕竟太短了!”她喜欢计云天就因为他敢说敢做,从不在意他人指指点点。有人曾嘲笑他以死相逼进了王宫,他却毫不在意,甚至反击说:“你若想,你便试试!”
“陛下今晚去我那吃馄饨吧!”计云天见她要往回走。
“你先回去,我到俞子期那看看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