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在外面闲逛,见白庭赫带人满头大汗往这边走,便问:“舅舅这是要去哪里?”
“老臣见过太子殿下。”
“不必拘礼,你这是去哪?”
白庭赫急道:“若谦昨日进宫到现在还没回家,老臣便来宫里问问。”
白羽道:“还正说呢,我正在找秋烈王,我可与你到处找找。”
白庭赫忙道:“劳烦太子殿下了。”
“无防。”
白羽带白庭赫找了许多宫殿都没找到人,来到清寒殿门口,他说:“舅舅,这个地方避署最好,我们先去乘个凉,免得像我前几日中了署热。”
白羽刚命人推门,旁边的宫女阻拦道:“太子殿下……您不能进去……”
“为何不能进?我看你这丫头是大了胆!”
“殿下,您真的不能进啊!”几个宫女都跪倒在地。
白羽道:“来人,将他们拉下去。”说完一脚揣开门,只见还有两个宫女在卧房边守着,又拦他:“殿下,不能进。”
“来人,将他俩也拉下去!”
这时他听见男女的欢笑声,白羽怒道:“是谁如此大胆?把门给本王打开!”
几个侍卫也大了胆,呼呼隆隆就闯了进去,白庭赫他们自然也跟了进去。
只见床上有一男一女,衣衫不整抱在一起,侍卫一看忙跪下了。
宁凯旋骂道:“谁给你们的胆子,还不给寡人滚出去!”
几个侍卫一看忙“滚”了,白庭赫他们也都出去了,只有白羽没走,他大骂道:“好你个白若谦,竟然在本王眼皮底下勾引秋烈王。”
白若谦急道:“我没有,我不知为何……怎么会和凯旋姑娘……我……”
宁凯旋搂上他的脖子笑道:“寡人是秋烈王,你的子期兄是当朝太子殿下,你昨儿晚上喝多了上了寡人的床。”
白羽忙将她的胳膊从白若谦的脖子上拿开,向外喊:“来人,将白若谦拉出去。”
白若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披上衣裳拉到殿中跪着,白羽在中间坐着不说话,白庭赫吓的出了一头冷汗。
宁凯旋收拾利整了才出来,白羽赶紧给她让了坐,她也只是冷冷看着白若谦不说话。
“白若谦,你可知罪?”
白若谦回想昨晚发生之事,悔恨不已:“知罪,请太子殿下赐我一死。”
白羽立声道:“秦明,将他拉出去,砍了!”
“是!殿下。”
白庭赫忙跪下求道:“太子殿下,求您饶了小儿吧!他是无心的,无心的。”
“你意思是……秋烈王陛下招惹的他吗?”
“不不,老臣绝不是这个意思,老臣……”白庭赫转而求宁凯旋:“陛下,请救救小儿一命吧!老臣愿当牛做马,只求留小儿一命啊!”
她按了按头道:“趁寡人喝多了,便亵渎寡人,其心当诛!如今在你尚国地盘上,我必问叶亲王要个交待。”
白羽道:“先关进刑部大牢吧!择日问斩。”白若谦被带走了,白庭赫也匆匆离去。
事情闹大了,临南王忙火急火燎的找白庭赫退了婚,又来找叶莫表明了心迹。南平虽不愿退婚,但她知道自己无力转圜,只在家闹了一场,别无他法。
白庭赫找了个时机去了刑部大牢,白若谦已不吃不喝两天有余,他心疼不已。
“若谦,你当真与秋烈王发生了那等事?”白庭赫想知道是不是有人陷害他儿子。
白若谦点点头双眼无神:“父亲,都是儿酒后失了心,犯下大错,带累了父亲……”
白庭赫听他如此说,便放弃了想伸寃的念头:“若换做其他女子,怎样都能周全,单单是这秋烈王,太子就不能放过你!”
“只要不连累咱们白家,儿就是现在死了,也……”
白庭赫怕他轻生,忙说:“你放心,爹这就去找叶亲王,爹不会让你死的。只要你好好活着,咱们家才有希望。”
白庭赫找到叶莫,却见宁凯旋也在那里,他忙拜道:“老臣见过陛下,亲王殿下。”
叶莫问:“你怎么来了?本王不是放出了话,谁都不得为白若谦求情。”
“亲王,老臣就这一个儿子,求亲王为老臣留个后路啊!”
叶莫叹口气将他拉到外面悄声道:“论亲,若谦还是太子的表弟,太子素来心性平和,但只这一件……唉……”
“只要亲王能救得小儿一命,老臣愿脱去这一身官袍,为亲王当牛做马……”
叶莫忙小声道:“哪就能说到此处了?我素来也喜欢这孩子,这样!我就豁出这张脸去跟秋烈王求个情,若她应允了,这孩子的命便保住了……”
白庭赫立马道:“全凭亲王安排。”
“让陛下久等了。”
宁凯旋道:“无防,这邦交之事亲王可继续说。”
叶莫道:“正说这邦交,小王还想起一事。”
“亲王请说。”
“就是这白若谦,他此前在整肃吏制中也有些苦劳,说起来这孩子也有些本事。若论罪,他是死罪。”
她笑道:“亲王捡重点说吧!”
叶莫点头道:“求陛下给我俩这老家伙一个脸面,饶他死罪,这孩子论样貌才情也不错,哪怕让他给陛下当个奴才,也方显两国邦交的情谊嘛!”
宁凯旋沉默了很久,才说:“既然叶亲王开了口,小王也不好再说什么,就留他在小王身边做个侍卫吧!不过太子那边,小王管不了。”
白庭赫见她松了口忙拜道:“多谢秋烈王陛下,多谢秋烈王陛下。”
“来人!”
“卑职在!”
叶莫写了道手书递给侍卫说:“带右丞相去刑部将白若谦提出来,收拾好了送君来殿去。另外,立马派人将太子叫来。”
“卑职领命!”
“老臣谢陛下,谢亲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