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跃和计云天在皇城根儿发现了好药,几乎每天都去采,白羽天天忙尚国的科考,宁凯旋又是百无聊赖,坐也难受,站也难受。
金洞庭见她烦躁以为她是热的,便说:“陛下再喝些酸梅汤?”
“再喝,脸都要喝紫了。”
“那…出宫逛一逛?现下没中的考生早都走了,没那么拥挤了。”
她烦道:“不去不去,你滚外廊去!”
“陛下……”
“滚!”宁凯旋拿起茶杯砸向金洞庭。
“这是怎么了?谁又惹着我们陛下了?”白羽拿着一份公文进来,见满地狼藉,忙三步两步过去抱她入怀。
“无聊死人了呀!”她头朝着白羽胸口拱了拱,好似受了多大委屈。
“唉?我有东西给你看。”白羽拿公文在她眼前晃了晃。
“什么?”
白羽凑过脸去说:“亲一口,亲一口就给你看。”
她看了看一旁站着的白若谦,又回过头问:“你又中署了?”白羽没理会,只将她按下狠狠亲了一口才将公文给她。
她一看是殿试名单就扔那儿了,白羽问:“怎么不打开?”
“必是有他,不然太子殿下也不能亲自跑一趟。”
“我是想你了才来,顺道儿将这带来。好几日不见了,倒不见你想我……”白羽不由分说就按下她亲吻起来,华彩一看,忙命人将所有帘子都放了下来,又见白若谦在帘外发呆,忙将他拉到屏风外。
那声儿传来,白若谦越听越不好受,便问华彩:“陛下向来如此吗?”
“兴致来了,便如此,并不稀奇。”
有侍女悄声过来说:“大人,南平公主来了。”
华彩不悦:“她又来了?就说陛下在午睡。”
“是。”
待侍女出去华彩又悄声对白若谦说:“将军如今是陛下的人,不管陛下侍你如何,将军的心思万不可再放在别人身上。”
“我……”
“如今才刚过晌午,想必这两位到傍晚时分才能罢休,这里我盯着,将军有想见的人,便去见吧!只一样,千万别做越矩之事,若有,远处的暗卫便会要了你们的命……”
“多谢女官,若谦去去就回!”
白若谦去太子宫门口找到凤成溪,见她双目红肿,已不知流了多少天的泪。
“成溪。”
“你这阵子过的还好吗?你跟……秋烈王……还好吗……”凤成溪已是泣不成声。
白若谦见她泪已流成河,想抱抱她,却再也伸不出手,他愧疚的说:“成溪,我对不起你,我……酒一上头却失了心,今日如此,我也是罪有应得。只求再见你一面,我便死而无憾了!”
凤成溪忙擦擦眼泪,激动的问:“你是不是把她当成了我,才会与她欢好?是不是?”
白若谦叹口气道:“日后再见,便是不相干的人了,成溪,希望你日后找个爱你的人,忘了我。我身边都是秋烈王陛下的人,若久留,对你不利,我要走了。”凤成溪还没说够,见他走了,便又哭了起来。
“我看你是闲的,跟他置什么气?”宁凯旋穿好衣服,抓了抓凌乱的头发。
白羽冷哼一声道:“喝醉了还认的出你?一口一个凯旋姑娘,人醉心没醉。”
宁凯旋没懒得跟他说这些,转了话茬:“行了吧你!你这一来这么久,不怕你父亲骂你?你是要蹭我顿饭再回去?”
白羽将她抱到梳妆榻上,轻抚她的头发:“我给你梳梳头吧!三年半了,你的头发也这样长了。”
华彩偷偷往里瞧了一眼,便吩咐众人:“将帘子都挂起来吧!”
白羽见明亮了许多,便打趣道:“你看看这华彩,就是不肯让你我多待会儿。”
“你不是还在这里吗?你又不是鬼,见光死吗?”
凡听见这话的都笑了,白羽也笑着说:“华彩,快叫人做些吃的去,本王饿坏了!”
“是,殿下。”
宁凯旋叫住她:“等等,昨天侯爷制的防署热的药水,给亲王拿几瓶来。”
“是,陛下。”
“对了,过几天进殿试的那些考生就要接到皇宫来。不准带任何书籍,穿同等衣物,晾晒三天。”
她笑着说:“这招真狠,想临阵磨枪都不行,肯定是你出的主意。”
白羽忙摇头:“我从不爱管这等闲事,礼部尚书凤僚的主意。”
宁凯旋转头对着白若谦说:“唉?你老情人的父亲。”白若谦慌忙低下头,他知道宁凯旋是逗他。
白羽没理会,继续说:“你若想继续瞒下去,出门就戴上面纱,但殿试那天,说什么也是瞒不住的。”
她很享受别人为他梳头,见镜中的白羽却仿佛看到了俞子期,他淡淡的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