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王府灯火通明,宁凯旋带着冯专侞“偷偷”站到司马飞鸿面前,出自本能他拉着她惊喜道:“蝶儿,还以为你不来了。”
她拉开他的手道:“胳膊都被你捏红了!”
司马飞鸿这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形,便不好意思的说:“失礼了。”
“见过并肩王。”
司马飞鸿打量了一下他,看着有些面熟但想不起来便问:“这位又是哪位子良?”
宁凯旋坏笑道:“这是你家亲戚。”
司马飞鸿见外面人多忙将他们往后面让,边走边说:“你就知道唬我,难不成白羽变了脸?”
她见冯专侞只笑不说话,她也想卖关子便说:“你那后厅能看到花园的好景致,在那开一桌酒,一定要多点些灯。”
司马飞鸿道:“你这打岔的功夫见长。”
她调笑道:“把玉茹叫来陪我家子良喝几杯。”
“你家子良如此清尘脱俗,若把我家王妃化了去,你拿什么赔我?”
宁凯旋笑道:“那我把这王位还你。”
司马飞鸿道:“司马家气数尽了,坐上王位只能是祸国殃民了,这害人的事你可不能做。”后又转身对几个随从做安排:“你将厅内挂满灯,一定要亮如白昼。你去命人在此摆宴。你去叫王妃来。”
宁凯旋拉着冯专侞坐下,喝口茶说:“许久不见了,你是否还认得?”
他点点头道:“割舍不断的。”
司马飞鸿调侃道:“秋烈王真是大度,小王失敬了。”
“王爷,您找臣妾。”冯玉茹一回神赶紧拜道:“臣妾见过陛下。”
她放下茶杯道:“王妃,你看寡人带谁来了?”
冯玉茹目不转睛的看着冯专侞,眼中泪水打着转转:“兄长……”
司马飞鸿惊讶道:“冯专侞!”
宁凯旋拉着他的胸前衣襟将他拽到外面说:“让他们兄妹好好说说话吧!你也是,自己大舅子都认不得了。”
司马飞鸿握住她的手道:“你连我大舅子也不放过。”
她拿开手与他保持开一定距离说:“都是白羽的主意!别说这了,走走吧!”
冯玉茹看了看走远的两人说:“兄长,你怎么进了王宫?”
“父亲没告诉你?”
她叹口气道:“刚回来没几天,还没顾的上回家。”
冯专侞疑惑的说:“从并肩王眼中,我看不到对你的疼爱。”
冯玉茹闷闷的说:“兄长,他连话都不愿与我说,何谈疼惜?他一心只在那位身上,恨不得连命都给了。”
“你我自小研习人之心术,只盼用在正途,切不可因妒毁己。”冯专侞知道她自小争强好胜,更不惧于王者争长短。
“兄长,你何偿不是被情爱迷了双眼?”
冯专侞恕道:“王爷政务繁忙之时你在干什么?你是否在家长里短?一个寻常管家婆都能做得之事,用不着你。”
冯玉茹低下头道:“兄长,我……”
冯专侞心软道:“你自小有过人的才智,用到可用之处才是正果。要得他爱重,必得先爱重自己。”
此时酒菜已开始上桌,两人聊了些别的,宁凯旋和司马飞鸿逛回来,见一切妥当便入了坐。
冯玉茹见司马飞鸿胸前衣襟乱了,已然忘了冯专侞的叮嘱醋意大发:“王爷留了情,竟也忘了带回体面!”
司马飞鸿大怒,重重拍了几下桌子斥道:“你这牙尖嘴利的毛病是改不了了,给本王滚出去!”
宁凯旋忙说:“司马飞鸿,你不会好好说话?”
冯玉茹不依不饶的说:“从来就不清不楚,说的再好不也是刀扎人心吗?”
冯专侞心里“咯噔”一下,忙拉住她说:“快闭嘴!陛下面前不得放肆!”
宁凯旋也恼了,怒气冲冲的说:“寡人和飞鸿就是有事,这事清楚的很。明儿寡人就把他接王宫去。拥有两大亲王,寡人乐的很!”
冯专侞见冯玉茹只是哭不再顶嘴,放下心来说:“陛下与王爷若实是有意,你能做得了这明媒正娶的王妃?你可别辜负了王爷抬爱。”
冯玉茹见有台阶下赶紧行礼道:“臣妾一时蒙了心,还请陛下、王爷饶恕。”
“罢了,你去外面忙吧!”宁凯旋虽还窝着火,但不想计较。
冯玉茹含泪告了退,司马飞鸿这才说:“整天只知猜忌,再看不到一丝大家闺秀的样子。”
她问:“这酒还喝不喝了?”
司马飞鸿转喜道:“喝!输了可不许哭!”
两人喝到一半宁跃进来道:“公子叫我好找啊!”
司马飞鸿道:“你找她做什么?来人,给侯爷倒酒。”
宁跃挡开侍者的酒壶,轻扶她的肩膀说:“公子醉了,回吧!”
宁凯旋“哼”一声道:“他还没喝趴下,我怎么能醉?”
宁跃笑道:“公子来王府一回便醉一回,都不知是这里的酒有魔力还是这里的人有魔力?”
她拧了拧宁跃的脸看向司马飞鸿说:“你看看,我可不比你自在。”
司马飞鸿指着他说:“打他。”
“哼哼,舍不得……”她当众抱着宁跃亲了一口,司马飞鸿已经醉了,自是见怪不怪,冯专侞滴酒不沾,见如此这脸一阵红一阵白,心里更是说不出的不舒服。
宁跃心下虽喜但只能假装无奈的说:“王爷,公子都醉成这样了,您还不放过?”
司马飞鸿喜道:“她醉了?叫她逞强,好了不喝了。”
宁凯旋也是半醉了,然而更不服输:“谁醉了,你不服接着喝!”
宁跃抢下她手中的酒杯说:“明天有早朝,再喝下去起不来。”
好在她还有好赖意识,只是不情愿的说:“回去,回去。改天把他叫王宫里喝。”
她其实能走,宁跃却直接抱起她说:“马车在后门,从那走,不惊动人。王爷,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