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否觉得不适?”她趴在宁跃怀里不动弹,宁跃有些担心。
“没事,我没喝多。”
冯专侞说:“着实喝了不少,是否让马车走慢些?”
“不必。”她只是觉得有些热,头脑还算清醒。
宁跃就像抱着一个火炉,烤的身上焦灼无比,好在是晚上,夜色掩盖了他的表情,他忍的很难受。
就在此事,马车戛然而止,马的嘶鸣声惊醒了已小睡的她。就听江愿道:“侯爷,有刺客!”
只宁跃低沉的说:“杀!”外面便响起各种兵器强烈碰撞的声音。
“寡人真是不幸运,出来喝一次酒便遇上一回刺客。”她打了个哈欠,觉得帝王真是不好当。
宁跃不放心,将短剑放到她手里,并将她塞给冯专侞怀里说:“我出去看看,专侞看好公子。”
“侯爷放心。”
“你心跳怎么那么快?”她想坐正无奈冯专侞抱的很紧。
“紧张。”
她说:“松手你就不紧张了。”
“还…还是…抱着吧!”冯专侞什么阵仗都见过,就是没抱过女人。
“宁景蝶,你出来!我只与你较量!”
宁凯旋问:“外面那女人找谁呢?”
冯专侞说:“找陛下的。”
“找我的?这个好!我出去看看。”她挣脱他的怀抱出,坐到马车门外问:“谁找寡人?”
冯专侞也忙追出来拉住她说:“凭谁也配与陛下较量?”那女子一身黑衣却并未蒙面,冯专侞认得她,他无奈一屁股坐下,沉默。
那女子看到他激动的说:“传哥哥,我听说她抢了你去王宫,我来救你。”
“我是冯专侞。”
“不管你叫什么。狐狸精,我只与你单打独斗,若我赢了,我带他走,若我输了,任你处置!我们不以人多欺负人少!”
月光下宁凯旋打量这姑娘约十八九岁模样,面目清秀,身材微丰,从言语中听得出也是磊落的人。她不禁想逗逗她:“你来抢我男人,你还理直气壮?”后面一阵哄笑,冯专侞哭笑不得,也不能求情。
那姑娘显然是急了,道:“我不与你扯皮,你就说打不打?”
江愿刚要打暗器,被她制止:“回去吧!今天的事儿寡人就不计较了!”
冯专侞道:“葛从南,陛下已开恩,你快回去吧!”
“不行,我必须要带你离开这刀山火海,传哥哥,你不用怕。”
宁凯旋看看表九点半,还能玩儿一会儿便说:“寡人幼时听过一个典故,叫冲冠一怒为红颜。今儿,寡人为传侞抬举你一回。”
冯专侞忙拉着她道:“陛下不可。”
她看向宁跃,他笑着点点头。然后她拍拍了冯专侞的胸口说:“寡人这辈子可没跟谁争过男人呢!”
她跳下马车站到葛从南面前说:“都给寡人退后十步。”葛从南带的人竟也往后退了十步,她哭笑不得。
宁跃打了个哈欠坐到马车上说:“希望别玩儿到太晚。”
冯专侞担心道:“听说葛从南招式狠辣,我担心陛下。”
两人刚过了十几招,江愿疑惑问:“公子是不是喝多了?”
宁跃道:“不算太多。”
“这不是公子的招数啊!唉?唉?”江愿一拍大腿道:“二十招,温柔杀!”
话音刚落,葛从南手中长剑被击落,被宁凯旋的短剑直指咽喉。宁跃兴奋拍起了手。冯专侞也放下心来。
此时江心从旁边跳出来:“公子,人都拿下了。”语毕,一众暗卫将几十名刺客押了出来。
葛从南不知所措:“你……你们……”
宁跃笑道:“不过就是逗你们玩玩,刺杀陛下,你也真敢想。都拿下,送刑部!”
宁凯旋坐到马车门口乘凉,江愿亲自当车夫。冯专侞这才静下心来问:“江总卫,温柔杀是什么?”
“温柔杀是侯爷的杀招,剑姿如舞,格外美丽,但其中暗藏杀机,赏心悦目之时便丢了命。”
宁跃紧紧抱住她说:“公子用这招,分外好看。”
江愿不解问:“公子前十招怎么是乱的?”
她叹口气道:“喝了酒,醒脑的。”
众人听到这话都已是哭笑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