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凯旋派金洞庭先去孟泽,他们则晚了些天启程,上了马车宁跃又看到她环佩叮当,不禁叹了口气:“公子佩戴这些东西,不引人注目也是不能的。”
蒋佩也打量着她,脖子里戴着“帝王”,外面是计云天给的家传宝贝,腰上别着晶莹剔透的双蝶佩,手腕上的金镂明珠链她也从没舍得摘下来过,手指上只戴着一只与白羽一样的指环。他道:“倒是不多,不过一件比一件珍贵,只一件披风便可。”
“对啊!我这已经很朴素了。”宁凯旋故意摸了摸头上的簪子。
宁跃无奈道:“公子穿戴可以俗一些,这样一点不像商人家的夫人。”
蒋佩心里是不服的,不好反驳便说:“怕是那些俗物到了陛下身上也变的不俗了,臣以为这样就很好。”总之在他心里他的女人穿什么都好看。
宁凯旋赞道:“对,对,说的太对了。东西做的好,不如我长的好。”
见两人一冷一热,宁跃此时已经哭笑不得,他很少见她这么“幽默”,便问:“你家陛下平常也这样?”
蒋佩道:“并不多见。”
宁凯旋“哼”了一声转过头不搭理他们,她觉得再高贵的人心里都会有些逗逼的成份,不然生活没有乐趣。蒋佩不爱开玩笑,她也没功夫逗他,计云天也开始动容了,最可悲的是白羽已经被她同化了。
蒋佩见人有点少便问:“侯爷,怎么一路就我们这些人?”
宁跃刚想哄哄宁凯旋却又得回答蒋佩问题,便说:“韩文青是秋烈第一剑,江愿和江心又是一等暗卫,程校尉和彭吉更是了不得,你怕什么?”
“陛下身边总是人多一些才能保护的妥当。”
宁跃道:“你家陛下发了狠连韩文青都害怕,紧要关头怕是她保护你。”
宁凯旋嫌颠的难受想找个肉垫,她懒的搭理他们,只是想如果白羽在她可以一屁股坐他腿上。宁跃看出她的不自在便拍拍大腿说:“公子,坐这里吧!”
宁凯旋也是毫不客气的坐过去,却见蒋佩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这眼神她从来没见过,却也让她有些不是滋味。她头靠在宁跃肩上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马车虽小,但易掩人耳目。只是公子有些不习惯,难为她了。”宁跃不自禁的搂搂她。
蒋佩却看向窗外道:“到底是我们为臣的无能。”
“你不必伤怀,一人之力难挽狂澜,我们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就是。”
蒋佩点点头:“侯爷说的是。”
一路无话,马不停蹄。她睡梦中感觉有人亲吻自己,她想这蒋佩是魔怔了,半路都不放过自己,她困的很也就随他了。
终于睡饱,但她睁眼黑,还没天亮,她翻个身感觉是在床上不是在马车上,想是她太累了被人抬到了客栈。她使劲闭了闭眼,实再没有了睡意。她想坐起来却又被人牢牢抱住,又吻了起来,她推开他说:“都折腾几回了,够了你!”
“没够。”
她听着声音不对,黑暗中摸了他胸口几下,蒋佩是文人,肌肉并不发达,而这人……她“噌”的坐起来喊道:“你是谁!”
“公子,是我啊!”
宁凯旋心道,这名字分明是宁跃。她擦了把汗,宁跃已经起身点起了几盏灯。
“你怎么这么大胆?”她摇了摇头,她想过很多次两人在一起的场景,今天竟这样糊涂的发生了。
宁跃坐回床上抱住她说:“此刻就是让我死了,也无悔了。”她还是不太能接受,也可以说她心里没有什么喜悦,她一直认为不应该这样。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随后传来蒋佩的声音:“侯爷,起了吗?”
宁跃看着她等示下,她说:“叫他进来吧!”
蒋佩关上门见她醒着没穿衣服,却披着条毯子坐在那发呆。便说:“陛下,昨天正好到了客栈便早歇了,今天可以早些走。”
宁跃匆匆收拾好了自己,出门去安排行程。待只剩两人她才说:“你怎么就这么大意?怎么就把他安排到我这里了?”
蒋佩听她这么说眼睛已经红了,他说:“我不想,我恨不得时刻都守在陛下身边。只是陛下与侯爷的情份众人皆知……”
“妄自揣测!问过我没有?”她觉得他们亵渎了她的感情。
“陛下……”
她边穿衣服边说:“别说了。收拾好了,就赶路吧!”
“是。”蒋佩肠子都毁青了,但事已无法挽回。
两人哄了她一路,她也不愿意多交流,直到到了孟泽,她脚落了地这才稍微好些,金洞庭安排好了,便到约定好的地方等待。终于把人接到了住处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