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客人的时候了,美人邸大院开始络绎不绝的来些达官贵人、文人雅客。
这时进来了一位熟客,路过时纳闷地问:“咦!这位美女干甚子哩?为何趴在这里?嗷,小凤仙儿啊?咋地了?吃的太饱了吗?啧,啧,啧,屁股沟儿都露的这么清楚,你看看,天恁么子热哩,何如直接脱了去?嗯,嘿嘿嘿……”
小凤仙儿闷声咳嗽一声不回答。熟客摇摇头就路过了,她立马强忍着浑身的酸痛坐了起来,背对着小路门头无语地沉思。
又一位客人过来,也纳闷这位披头散发的女人,怎的就傻坐在这里?就好奇转到她的前面低下头去看,一看就嚷起来:“哎——这不是凤仙儿姑娘吗?咋滴了?咋滴了?病了吗?来来来,我扶你去屋里。”说着就伸手要拉她。小凤仙赶紧把身子转到一边儿,噘着嘴儿不搭理他。他只好讪讪地走了。
小凤仙儿寻思够了,看看自己的周围一时无人,站起来撒脚子就跑向了红楼,惦着脚儿跑上楼梯,就蹩到了自己的闺阁里。
过了足有一个时辰,凤仙儿背了、挎了大包小包儿,悄悄地溜出自己的闺阁又轻手轻脚地溜下红楼,直奔院门而去。
守门衙役赶忙问道:“哎——凤仙儿,恁么晚了你还出去?”
小凤仙儿自是不理,径直儿出了院门直奔芙蓉园而去了。
守门衙役马上报告了刘奇,刘奇派了管事主簿带了两个衙役跟她到了芙蓉园。
芙蓉园里,小凤仙正嚎天叫地儿地和恶少添油加醋地诉说自己为了他的事儿,受了欺负,哭的眼泪汪汪呢!见了管事主簿进来,先是一阵惊恐。
恶少心里也一阵紧张,以为是主簿找他问罪来了。但却故作无短的镇定了,色厉内荏地瞪着主簿。
管事主簿早就吃过恶少的亏,自是自个心里先就踌躇了,加上邸令只是安排了自己来问凤仙的事,所以根本就不敢提薛涛的事儿,连忙拜过恶少后,才低声地嗫嚅:是天黑了,凤仙儿自己出来,邸令不放心,所以过来问问。
小凤仙儿经历的场面儿自是恁多,一看就明白了七分,守着恶少和恶少的跟班儿就狂妄起来,大声地嚷嚷道:“啥子出来哩?哼!姑奶奶明了告诉你,我是不想干了,咋地吧?”
管事主簿就回她,你不干了,按律也得办办手续啊?
恶少侯占魁正在邪火攻心的气头上呢,就在一边儿恶狠狠地道:“咋地?我纳她为妾了,咋地?啥屌儿手续?本少爷便是手续!”。
小凤仙儿一听恶少要纳她为妾,心里龙飞凤舞起来,也在一旁儿帮腔:“就是哩!啥骚气手续啊?侯公子自是手续!哼!”
主簿一看小凤仙儿的自不量力,觉得甚是好笑,但又不好戳破她,就对恶少说:“公子尚未娶妻,哪儿来的纳妾?”
侯占魁也觉得是理,再说了自己就是真的纳妾,压根儿也不会纳一个被乱人玩儿了的这样的娱妓为妾!就张嘴结舌无了言语。跟班儿却在后面接话语道:
“嘁!你一个破主簿儿,管的事儿也忒宽了哩!公子纳不成,不会纳给老爷子?嗯?”
主簿一听太荒唐了,恁是想笑。恶少也觉得跟班儿的回答甚是糊涂、混蛋就瞪了眼儿骂道:“小兔崽儿,净是胡说八道!滚!”
小凤仙儿的脸儿也白一块红一块的。
主簿一看阵势,再问下去自是无趣,就赶紧回道:“好!好!我自是回了邸令便是了。”
主簿回到邸里自是详细地址把情形说与刘奇听,刘奇也哈哈大笑:“哈哈,一窝儿混球、混猪哩。儿子的玩物要送给老爹做妾!哈哈,荒唐!荒唐!”
笑了一阵,还是说道:“小凤仙儿呀!哼!侯崽子也不会要哩!等着吧!看看她会到了哪里?不过,手续还是要办的。罢了,罢了,先就打住了,有机会我自会找了府尹讨个公道。”
小凤仙儿的命运,后话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