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十七岁的马莎是元才中学高二的学生,在上海国际芭蕾舞比赛中获得优秀成绩,从此她的大名便在元才高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加上她长得十分漂亮精致,被同学们评为元才高中的第一校花。每天都会有一群男孩子趴在马莎教室的窗口,一睹美人芳容,尽管最后的结果都是被教导主任狂踢屁股嗷嗷大叫跑回教室,但总有那么几个傻缺仍然不肯放弃,天天蹲守在那里,不畏“风吹雨打”。一般的傻缺蹲在那里可以理解,可是最让人吃惊的就是有那么一个确实不一般,因为他竟然是元才高中的校草,人称网球王子的——师让!
“马莎同学,我的名字叫师让,能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师让追在马莎屁股后面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每天都是如此,不管是上学还是放学,他都一直一直追着,一直一直问着,却始终得不到马莎的回应,马莎从来不看他一眼。
师让对马莎感兴趣是从去年的万圣节开始的。元才高中的万圣节永远都是那么的热闹,化装舞会、南瓜灯、稻草人、装鬼讨糖、吓人,同学们都沉浸在热闹和欢声笑语之中,只有马莎,一个人走到教学楼顶,师让悄悄跟上去,只见她呆呆地跪着,看着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自言自语,说着说着会突然疯狂地捶打着地面,双手鲜血淋漓都感觉不到疼的样子。马莎的举动让师让的心抽了一下,他知道,外表光鲜靓丽并不是她真实的样子,她心里一定有让她这么伤痛的故事,而那个故事,他希望能与她一起分享、承担。
也就是那个圣诞节,师让觉得马莎是那么的独一无二,每次马莎成功时所表现的喜悦,所有人都羡慕、惊叹、崇拜,只有师让,只有他看着是那么心疼,他发誓,他一定要保护这个女孩,一定要成为那个有他在她便不会再伤痛的人,于是他便这样日复一日地跟着。
“马莎同学,下午有我的网球比赛,在2号网球馆,你一定要来,我给你留第一排的位子,一定要来哦!”师让冲到马莎面前,拦住了她。
马莎上下打量着他,原来天天跟着她的是这样一个小子,之前从来不去看,现在一看,真的很帅,身材很好,有精致的脸庞,有运动的健美。马莎欣赏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看在你天天跟在我身后的这分坚持,我会考虑看看的。“
师让欣喜若狂,“YES!”双拳紧握半蹲仰后做出胜利的动作,“那么说定了,你一定要来,第一排!”师让高兴极了,他靠近马莎,深情地看着她“我等你。”说完便跑了,可能是兴奋过度又跑得太快,所以一不小心撞在了路边的树上,他捂着头尴尬地看了一眼马莎,快速地消失在了撞树现场。
下午的网球比赛开始前,一群女生早早地来到网球馆,她们都是师让的忠实粉丝,想要占第一排位子,近距离地看到师让,她们高兴地走到第一排,却一个都没有坐下,只见第一排的每个座位上都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第一排已经被马莎同学承包”,女同学们只好不满地往第二排走去,那是师让没有睡午觉,花了一个中午一张一张贴上的。
“呦——姐,你是要去哪里啊?打扮得那么漂亮。”天一走过来围着马莎转了两圈,坏坏地笑着。
“管好你自己的事。”马莎瞪了她一眼,态度与在代振康面前完全不一样,不再那么亲切和善,只是冷冷的,不想多说半句话。
“切!又开始耍帅了,真无趣!希望老爸赶紧回来,那样温柔的老姐又回来了!”代天一一副很鄙视的表情看着她。因为代天一一点都没看出其中的端倪,她一直认为姐姐是想在她面前耍帅,只有在爸爸面前的态度才是她的本质,所以她表面很鄙视姐姐的这种装逼行为,其实心里崇拜得一塌糊涂,因为在她看来,只有有实力的人才有资格做这样的事。
当然,马莎也不是那么愚蠢的人,会在代天一面前显露出这种前后不一的态度,只要代振康知道了,可能她多年以来的计划就泡汤了。她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她太了解代天一了,观察了九年,她觉得她可以看穿代天一的一切心思,代天一不会想那么多,她的世界永远那么纯洁,没有邪恶、没有欺骗、没有伤害,甚至是伤害了她,欺骗了她,她都会认为那是情有可原。马莎在代振康面前的伪装让她已经够累了,她不想在代天一这种没必要伪装的人面前再继续装下去。
马莎不再理会代天一,继续着自己的步伐,向学校赶去……
“马莎,你去哪?”路上偶遇一位学校同学。
“噢,去学校。”
“一定是去看师让打网球呢吧?听说那个裁缝王子在追你。”
“裁缝王子?为什么这么叫他?”马莎疑惑地问道。
“你不知道?他自己跟同学说的啊,他家世代都是裁缝,他的爸爸可能是个小裁缝吧。”
“噢,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去看球赛的,只是回学校拿点复习资料”马莎微笑着说。
球赛已经开始了十分钟了,第一排的座位空空如也,马莎没有来,半个小时后,马莎还是没有来,师让看着那一排空空的座位越来越失落,心里酸酸的、堵堵的。
师让一直看着座位,希望马莎能突然间出现在那里,笑着看他打球,之前脑袋里无数次幻想,他将自己最帅的动作全都展现在她面前,要让她看到自己的认真和努力,让她的心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可是幻想只能是幻想,马莎始终没出现,第一局师让输了,因为马莎的失约,他知道马莎力求完美,不是那种会迟到的人,她一定不会再来了,于是他开始专心投入到后面两场的比赛,克制自己不再想她。
最后,师让终究是赢了那一场比赛,所有人都走了,可是他没有喜悦,只是抱着奖杯静静地坐在第一排的位子上,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