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在山洞里走了两三个小时,一阵怪风突然将卡索手里的火把给吹灭了,而我被吓了一跳。
“别慌。”卡索不知道在口袋里摸索着什么,我心里猜想着应该是打火机,但是半天他都没有摸到他想要的,“这里有风,应该有出口,你手给我。”
尽管不情愿,但是我知道这是唯一能够使我们不走散的方法。
我们一路摸黑着往前走着,好几次差点被脚下的石子绊倒,约摸走了半小时,我心里开始打着退堂鼓。
“我们要不往回走吧。”
走在我前面的卡索并没有回应我,而我感觉脖子上凉飕飕的,似乎有一只手爬上了我的肩膀,随后在扯着我的项链。
我本能地用手往回拉了一下。
随后水仙便出现了。
他身上透着蓝色的光芒,虽然并不是特别耀眼,但是至少能让我看清前方的一些路了。
而有了光亮之后,我才发现,我牵着的是一只枯树枝。
我愣了一下,赶紧将树枝丢掉。明明是卡索走在我的前面,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根树枝了。
“水仙。“
“嗯?”
“你好像萤火虫哦。”
水仙白了我一眼,“你不应该私自来这个地方的。”
我沉默了一下,“这不是想着替方澈……”
我的话还没说完,水仙便将我的话打断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算盘,那卡索心里想着什么我不知道,但是瞎子也知道他心思不单纯。”
我假装没有听见水仙的话,路已经走了这么远,何况现在身边有水仙在,我便觉得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我们一路向底很快便到了那山洞的尽头,我撇了撇嘴,看来当初是选错了,水仙瞧着我一副丧气的模样,“想回去了?”
还不等我回答,卡索突然从暗处走了出来,“我可以带你们去采幽蓝草。”
我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儿吓了一跳,本能地用手抓住了水仙,那水仙正要开口,卡索接着说道:“我看到他是从你项链里出来的,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找到我的未婚妻。”
对于未婚妻一说我保持着怀疑的态度,卡索似乎也并没有幻想我会全盘接受他的说辞,他绕到我的前面,在那一堵我以为是尽头的墙上打了打,随后那尽头竟然发出了“轰隆隆”的声音。
竟然是一道机关墙。
我有些迟疑,但是水仙却跟了上去。
“水仙,你不是说……”
水仙回过头,“你不是说已经走到这儿没有放弃的理由吗?”
水仙可不是这么好奇的人,我想,大概是卡索那一句要找未婚妻,触动了水仙的某根神经线吧。
那一堵机关墙的后面是一条仅能够通过一个人的甬道,卡索为了表示这一次他不会离开,便走在第一位,而我紧随其后。
这一次不消十分钟我们便走出了甬道,随后便见更大的山穴。
那山穴的顶部有一口井口那么大的缝隙,从那缝隙往上看,能够看见蔚蓝色的天空。
光便从那缝隙中倾泻下来,而在光芒之下似乎摆放着一个与真人同大小的瓷娃娃。
那瓷娃娃的表情如同真人一般,她坐在石凳上,闭着眼睛,像极了童话里的睡美人。
我还在惊叹这洞中乾坤,卡索就像是吃错药了一般直接朝着那个瓷娃娃扑了过去。
他脚下所踩着的地方突然变成了幽蓝色的光芒,将整个山洞照得亮堂堂。
“易玛。”卡索原本似乎想要将那瓷娃娃抱起来,后来才发现那瓷娃娃似乎被铁链锁在了石凳上。
卡索二话不说,从腰部上掏出一把尖刀,朝着那铁链砍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
但是除了偶尔闪现出来的火花,一切都显得徒劳。
水仙或许是看不惯卡索的徒劳无功,他踩着那些幽蓝色的光芒走到了他的身边,而我被这满地的幽蓝色吸引着。
“咔”铁链断成了两截。
“那是你们要找的幽蓝草。”卡索一边说着一边将瓷娃娃抱在了怀里,“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村长很快就会知道有人闯入了禁地。”
我明明知道卡索在说些什么,但是我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我的眼睛被那幽蓝色的光吸引着。
“安妮?安妮……”
最开始我还能听见水仙在叫我,可是渐渐地,我便听不清了,那幽蓝色的光芒就像是浮游,它们慢慢地飘在了空气中。
我伸出手,那幽蓝色的浮游似乎能够感知,绕着我的手臂将我整只胳膊缠绕着。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好似被置身在了云朵之上。
这样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我听见有人在说话。
“村长,怎么办?没想到卡索那小子竟然串通了外人。”
“也没关系,易玛的身体本来就快要不行了,圣神似乎很喜欢这具年轻的身体,就让这个女人成为易玛的替代品吧。”
“可是他们并不是……”
“没什么好担心的,一切都在圣神的安排之中。”
我迷迷糊糊之中睁开了眼睛,因为长时间处于放空的状态,因此并不能很好很快地适应现实的世界。
“村长,她醒了。”
我醒了,可是我的身体正被几条三个手指粗的铁链绑着,我皱了皱眉,“你们干嘛绑我!”
村长嘴角笑了笑,“你闯入了我们族的禁地,现在竟然有脸来问我,为什么绑你?”
我脸一红,但是在声音气势这方面我可不会就这样认输。
“什么禁地!我不知道!还有你这是绑架!绑架知道吗!我可以……”
我的话还未说完,村长一旁的年轻人便用布条塞住了我的嘴,村长冷笑了一声,“既然你们带走了伊吾村的圣女易玛,那么作为赔偿,你便是下一个易玛。”
村长的话音刚刚落下,周围也不知道从何处冒出几名女性,她们清一色穿着白色的围裙,低着头。
“把她打扮清楚了,是送给圣神的礼物。”
我被绑得一步都无法挣脱,那几名女性绕着我开始将我的衣服悉数脱下。
此刻我像是那待宰的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