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群女的将我打扮完毕后扶了起来,借助着前方的镜子,我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瓷娃娃。
如同之前在山洞里见到,卡索拼命想要救的那种瓷娃娃。
原来瓷娃娃并不是真的。
“你们想把我怎么样?”
“你将替代易玛,成为圣神的礼物。”
我依旧不明白村长说话的意思,但是听口气绝对是对我所不利的事。
“那我会怎么样?”
或许是我眼睛里闪现出来的害怕让那村长很满意,他的手轻轻摸着我的下巴,“别怕,你不会死,虽然跟死也没什么区别,但是好死不如赖活着。”
村长的嘴脸第一次让我觉得恶心,可惜我现在被五花大绑着,否则一点要用女子防身术好好招呼他一下,教导他应该如何尊重女性。
“村长,这些东西应该怎么处理?”
我瞧见刚刚帮我换衣服的其中一名女性手上拿着一个托盘,盘子里是我的碎玉项链和红绳。
村长拿起来瞧了瞧,我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你最好马上放了我,不然你后悔都来不及。”
村长将我的两样东西捏在了手心里,嘴角往上勾了勾,“我知道你们都有些本事,但是你以为我当真那么愚蠢?你的几个伙伴恐怕还被困在禁地里,被卡索那小子耍得团团转呢。”
果然,正如水仙所说,卡索居心不良。
“你们一早就串通好了?”
“不不不,”村长咧开嘴笑了起来,“卡索只是把游客带上村子里来,若不是你们太过于好奇,恐怕也会平平安安地离开。”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村长正要说明,突然被闯入者打断了,“村长,他们出了禁地了。”
村长脸色一变,我嘴角微微向上勾起,方澈!我就知道方澈才不可能轻易栽在这种地方。
“把这个女人藏进禁地,待今夜满月,祭祀圣神。”
即便如此,我知道方澈就在这附近,他会来救我的,正如以前无数次那样,所以我心里没有一丝的恐惧。
“可是你真的不怕吗?”
我打了一个激灵,此刻的我被绑在了一座石凳上。
“我是你的内心,而你从不了解你的内心。”
这句话刚刚落下,我便觉得自己落在了黑暗之中,一束光从我的头顶打了下来,随后一个女人走进了那束光中。
她捏起我的下巴,“虽然样貌不是我喜欢的,但是身体却是最好的容器。”
“你什么意思?”
“把你交给我,与其等着别人来救你,不如靠自己?”
我又打了一个激灵,我依旧被绑在了石凳上,原来是做梦。
我努力动了动手,这村长也是够狠,我正当要放弃时,手边突然亮起了幽蓝色的光芒,随后就像是古诺牌一般,整片黑暗都被点亮了。
我正惊叹眼前的奇观,只见那一片幽蓝之中有个人影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心里想着,这种时候肯定也只有方澈了。
绑着我的铁链突然消失了,我的身体就像是被挤压到极致的弹簧,整个人弹了出去。
“方澈。”
我仰起头,整个人僵住了,我赶忙放了手,“杨宗泽?”
我开始怀疑眼前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梦境,但是这个时候难道男主角不应该是方澈吗?
杨宗泽俯下身子靠近了我,那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竟然如此逼真,我的一只腿正要向后退去,杨宗泽却突然用一只手将我后腰给揽住了。
“你……”
一把水果刀插进了我的小腹,在我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血迹已经染红了我的衣服。
我依旧一脸迷茫地看着杨宗泽,他脸上带着迷之笑容。
我被他轻轻推开,那把带着我血迹的水果刀便离开了我的身体。
地板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硬。
只是这个梦太真实了,因为我竟然会疼。
那种疼痛感直到我觉得自己被人丢进了一片黑暗的河水之中。
苦涩的河水灌进了我口中,我被呛地一直咳嗽,而伴随着我的咳嗽,越来越多的水被灌进了我的呼吸道。
我不能死!求生的本能让我不停地挥舞着双手,我不能死!尽管我的求生意识强烈也阻止不了我渐渐往下沉。
直到一双手突然抓住了我。
我的脖子被人扣着,那个人将我拖回到了岸上。
“师傅,她昏过去了。”
我明明可以看见救我的那个人是一名少年,他又为何会说我昏过去了。
那个被叫做师傅的中年男子半蹲着,他用手指甲在我人中掐了一下,我只感觉胃里一阵灼烧,“哇”一声,便吐了。
“妮妮妮妮!”
我还未分辨那声音的来源,我的父母突然冲过来抱住了我,我这才发现这具身体并非是现在的我。
妈妈用手夹着我的脸,“幸好幸好没事。”
我的眼珠转了转,这莫非是传说中的穿越?
“谢谢这位道长。”爸爸将那中年男子的双手紧紧握着,“这份恩情无以回报。”
“是阿澈与这女娃有缘,但是这女娃命中有劫……”中年男子看了我一眼,随后将爸爸拉到了角落,悄悄说着什么。
我的视线便又从那中年男子那儿移了回来,阿澈?我脸上立刻笑开了花,不会错了,这眼神不会有第二个人,“方澈!你是方澈!”
方澈狐疑地看着我,“你认识我?”
还未等我想好如何解释我认识方澈这件事的时候,爸爸和中年男子的谈话结束了。
中年男子给了我一个小小的荷包,我正要拆,他却按住了我的手,“现在还不是时候,将来它会帮你渡过你的命劫,但是结果如何,还需要看你的造化。”
这中年男子的话就像是一位江湖术士,骗吃骗喝那种。
中年男子的手在我胸口摸了一下,“你落水的时候曾经停止过呼吸。”
“你要记得,很多事情不是没有发生,只是被忘记了而已。”
“重要的事情必须要时刻记着,记着你是谁,不忘初心,你才可能逃过那一劫。”
那中年男子一股脑说了一些我根本听不懂的话,在我还未消化那些话的意思的时候,胸口被人重重锤了一下,一口血从口中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