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时间就推移到了七月,七月正是一年中最热的季节,也是令人最烦躁的季节。往年的七月,江湖中人都鲜少在江湖走动。但今年的七月却显得有些异常,江湖人士活动频繁,各门各派包括一些不入流的船帮、镖行、山寨都在纷纷调派人马,隐隐有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轩辕教这次派出的人马更多,他们对外的说法是要请各门各派协助轩辕教清理门户,还大家一个平静的江湖。却是很少有人知道,大家心中的武林公敌李醇风早在一个月以前就秘密潜入了轩辕教总坛,并秘密指挥着轩辕教的人马调遣。
到七月初的时候,李醇风化妆成一个老头子,随着洪胜天等人出了轩辕教总坛,径直往湖北方向赶去。而此时,寒钰铃也接到了父亲的飞鸽传书,与哥哥寒钰凇一道向湖北方向而去。
时间定格在七月十五日清晨,当易容之后的寒钰铃与寒钰凇赶到时兴明庄周围已是人山人海,在场的江湖中人似乎很很有默契,都围坐在庄外,没人一人踏进庄内半步,足见李玉廷在这些江湖中人心目中的地位,尽管他已经逝去十五年之久,尽管他们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对付李醇风。却没有一个人想到去李玉廷的坟墓周围布置机关,虽然那样会事半功倍,其实也不是没人想到过这一点,但均被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们一一否决了,做为江湖中人,他们有着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
这时,洪胜天一行也已赶到了这里,众多武林人士见状纷纷让路,尽管这两年来轩辕教因为袒护李醇风而成为众矢之的,但却没有任何一个江湖中人胆敢小觑于它,轩辕教实力之强大还是令众多江湖中人不敢直撄其锋。更何况,此次围杀李醇风,轩辕教派来的人马比各大门派所派出的总和还要多。不过,这次大家却不再担心轩辕教会再次袒护李醇风了,轩辕教虽然实力强悍,却也不至于会为了一个武林公敌开罪于整个武林,冒天下之大不韪。
辰时时分,寒雪巍、云龙真人和寒钰铃等人也已经赶到,他们赶到之后和轩辕教的人站到了一起,李醇风用眼神和众位师长打了个招呼,寒钰铃笑嘻嘻的对着他挤眉弄眼,似乎是在讥笑他的易容术。他们都没有说话,只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切。
正午时分,一骑白马在数十人的掩护之下冲开人群,直向兴明庄内驶去。马上乘客身高八尺,面目俊朗,白衣黑鞋,手持铁扇,正是李醇风最惯常的打扮。在场的武林中人纷纷拔出兵器,准备战斗,而在此之前,他们大多还以为李醇风前来祭祖只是一个幌子,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胆大,见了这么多武林人士在场居然还敢来,看来还真是有恃无恐,在场的众人都隐隐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只见那“李醇风”如放无人之境,飞身一跃,然后回身落在了房顶上,傲慢的盯着千余名武林人士,就像是一个君王在俯视自己的臣民一般,嘿嘿冷笑。
立于前排的寒雪巍当先发难:“恶贼,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敢来,你把我女儿弄哪里去了,快交出来。”
“李醇风”一愣,奸笑一声,道:“寒雪巍,不,寒叔父,寒钰铃那小妖女屡次坏我大事,已经让我给杀了,她的尸体已经被我扔进长江喂鱼了。”
寒钰铃听他称自己为“小妖女”,而且还说把自己扔进了长江喂鱼,早已气得满面通红,但碍于大局并没有立时发作。
此时,云龙真人站了出来,朗声说道:“大家不要听他胡说,寒小姐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而此人也不是李醇风,这几年来,江湖上发生的所有血案均是他一人所为,其目的就是为了陷害李醇风,引得武林人士自相残杀,然后趁机一统江湖。”
在场的武林人士都惊讶的望着云龙真人,因为几乎人人都知道云龙真人早已认定李醇风是元凶巨恶了,只是顾及十多年的师徒情谊才没有下令格杀。此时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凿凿事实之前为李醇风翻案,其意图又是什么,众人都是感到一头雾水。
“李醇风”奸笑道:“师父,您就不要为徒儿辩护了,我知道您的意思,您是不愿武当受辱,但我早已不是武当弟子,我的所作所为也与武当无关。而这一切都是您逼的,本来嘛,之前的那些案子本不是我做的,但您却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逐出武当,让我在江湖上抬不起头来,所以我恨您,但我杀不了您,也就只有杀别人了。至于您说我不是李醇风,我就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了,难道是您老糊涂了。谁又能证明我不是李醇风,难道就凭您的一句话,我知道您在江湖上的威望无人能及,但这两年因为我的缘故,武当派的地位恐怕大不如从前了吧。又有谁能证明我不是李醇风,真是可笑……“
“我,我能证明你不是李醇风。”只见男装打扮的寒钰铃跃出人群,抹去易容丹,现出了本来面目,娇声叱道:“哼,你刚刚不是说把我扔长江里喂鱼了吗,为什么我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儿。你撒谎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李醇风。”寒钰铃说完就退到一旁,依偎在父亲身边。
屋顶上的白衣青年顿时脸色一变,他没想到寒钰铃竟会出现在这里,在数月之前他已经得到确切消息李醇风和寒钰铃于两年前前往武夷山求医的途中死于非命,所以他这才暗暗制定了一系列的阴谋,经过数有谋划,一众武林中人纷纷上当,他计划于今日缴灭整个武林的中坚力量,以达到掌握整个武林的阴谋。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在两年前到过天蟾山庄,自然是认识寒钰铃的,现在见到她站出来直斥其非,已经隐隐感觉到这其中蕴含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白衣青年只有片刻的失神,随即想到自己制定的周密计划,便又得意起来,奸笑道:“哈哈哈,我是不是李醇风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们都已经活不过今天了,过了今天,江湖上的人都会说是李醇风杀了你们,到时候我再出来以本来面目挽救武林于危难之中,整个个江湖就是我们的了。”
“是吗?你确定你们的计划就一定能得逞吗?”真正的李醇风已经跃出人群。
“你是谁?”白衣青年显然有些惶恐,他本以为李醇风和寒钰铃早就死了,所以这两年才冒充李醇风在江湖上作恶,哪知刚刚见了寒钰铃现在又听到了的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李醇风暗运内力,震碎了外衣,弹掉了易容丹,露出本来面目,一时碎屑横飞,冷冷的从口中蹦出三个字:“李醇风!”
到这时,群雄终于明白了一切,原来李醇风真被陷害的,却还是想不到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阴谋。虽然群雄都恨不能将那冒牌的李醇风揪将下来生啖其肉,却是没有一个人出手,因为他们明白有云龙真人、寒雪巍和轩辕教的人在场,还轮不到他们来出手。更何况正主李醇风还在这儿,他们从刚刚李醇风震碎外衣那一手就已经看出李醇风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而凶手由李醇风亲手拿获也最为合适。
李醇风当仁不让,飞身掠上屋顶,一招击将过去,“李醇风”反应也够快,急急闪过,但李醇风的掌为过于刚猛,加之内力高强,对方仍是受到了他的掌力余势所伤。对方趁李醇风落地之际,使一个虚招,近距离缠住了李醇风,对方本来以为这样,李醇风的“降龙十八掌”的威力就施展不开了。但对方犯了一个致使的错误,那就是他太低估了李醇风的实力,以为李醇风的功力还停留在两年以前。这两年来李醇风勤修武艺,又因为药物的效果得了一甲子的功力,武功早非吴下阿蒙。十招不到,对方就已经支撑不住了,大吐鲜血。此时,李醇风已经将对方的面具摘下,发现赫然正是他的五师兄铁无翼。之前,他也曾猜到过凶手是谁,但一直没敢相信,现在证实了他的的猜想,却又迟疑了,他觉得此事应该交由师父来处置,就在他这一迟疑的当口,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抓起受伤的铁无翼飞身而去。李醇风飞身追上去时,已经晚了一步。
只听见云龙真人、寒雪巍和洪胜天三人齐呼:“留下人来!”只见三人如一阵风一般闪将过去,各自发出一掌,那黑衣人一声闷哼,跌落在地,嘶声笑道:“哈哈,三位果然名下无虚。好,今天算我栽了,想要我的命,尽管来取吧!能死在当世三位绝顶高手手里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黑衣人此言,表面上是认输,实则是在用言语挤兑他们三人,意思是说今天他们合三人之力才将自己留了下来,武功高低江湖自有公论,企图让他们三人顾念江湖地位而放自己一马。果然,寒雪巍道:“哼,能在提着一个人的情况下同时接下我们三掌而不毙命,也算是难得了,我们要杀人又岂有二次出手的道理,你走吧,他日相见,再定生死。”
那黑衣人道声“谢谢”,与铁无翼互相扶持着慢慢的向外走去。虽然群雄都恨不能生啖其肉,却没有一个人出手阻拦。虽然现在只要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出手,铁无翼和那黑衣人是决计不能再活了,但寒雪巍已经放出话来要暂放他一马,又有谁敢出手。要是将来有饶舌之人说云龙真人、寒雪巍和洪胜天全三人之力都没能杀死的人却被某某杀死了,到那时他的麻烦可就大的,那时他面临的将无休无止的挑战和追杀。
李醇风见那黑衣人就此离开,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法可想,毕竟寒雪巍已经开口饶其一命,便下令将随铁无翼数十名随从就地格杀,稍泄心头之恨。他走到云龙真人面前,跪下行礼,道:“师父,徒儿不孝,致使武当蒙羞,更扰了师父清修。还望师父开恩,允许徒儿重列门墙。终身侍奉师父。”
云龙真人哈哈一笑,道:“风儿,快快请起,当年将你逐出本派,也是迫于压力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如今一切真相大白,面对你这么好的徒儿,为师又岂有拒绝之理,为师允你重列门墙,只是你要终身侍奉老道,那却是万万不可,你别忘了,你还是武林盟主,又岂能为了为师而弃整个武林于不顾。”
李醇风站起身来,正想说些什么,忽听得一声“报——”,就住口了。随着这声音来的有一人一骑,马上乘客乃是轩辕教虎威堂副使张洋,张洋在洪胜天面前勒住缰绳,躬身下拜道:“启禀教主,朝廷两万大军已向此处逼近,只剩三十里了。”
群雄闻言,尽皆悚然,真相大白之后,他们已经隐隐感觉到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正等着他们。但他们却是万万想不到这个阴谋的幕后主使竟然会是朝廷。看来这次朝廷是下定决定要清剿整个武林了。在场的虽有千余人,且且个个武功高强,但大多不懂行军布阵之法,面对朝廷的两万军雄,实在是不堪一击的。
当时就有几名山寨头领骂道:“他奶奶个雄,我们这儿这么多人,怕他个鸟,不如我们杀将上去,一刀一个,将那主将捉将过来割了耳朵下酒。”
只是他们的话并不没得到多少人的响应,他们骂骂咧咧的骂了了阵,见没人响应就知趣的闭嘴了,心里一琢磨:“也对,有号称江湖第一大帮的教主在这儿,什么时候轮到自己来操心这些事情了,看他们一个个神情悠闲,想必这些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说不定早就做好了安排。”
洪胜天摸了摸颔下的胡须,对李醇风道:“师弟,到了你表现的时候了,武林之祸福从现在开始全系于你一身!”
李醇风微微一笑,道声“得令”,看着他处变不惊的样子,群雄俱都放下心来。诚然,轩辕教能作为江湖第一大帮而领袖江湖,实力自然不是吹出来的。早在半月之前寒雪巍就通过在朝廷的门生知道了朝廷会在今天对他们采取行动。而这段时间,轩辕教大肆调动人马,对外的说法是为了针对李醇风,其实是为今天的一战作准备。
这时又有一喽罗前来报道:“报——启禀教主,朝廷军马已逼近此处十五里了。”
李醇风仍是不慌不忙,转过身对张洋说道:“张副使,放灯!”张洋道声“得令”,然后从怀中掏出焰火点燃放到空中。这样一来,群雄彻底放心了,他们都认识,这是轩辕教专用的信号灯,看来轩辕教早就针对今天的情况做好了安排。
李醇风大手一挥,示意群雄都安静下来,催动内力朗声说道:“各位不必惊慌,今天发生的事情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半月之前寒庄主就告知了我们这些情况,在他的通力协助之下,我们已经做好的周密布署。现在请大家随我往西南方向杀去,务必杀出一条血路,以接应我轩辕教的人马。”李醇风的内力较两年前深厚了许多,此时催动内力发出的声音响彻云霄,在场的众人都听得真切。
群雄闻言都纷纷操起兵器随着李醇风打马向西南方杀去。迎接他们的大约有千余人马,大概是朝廷军队的先头部队,千余人马对阵千余名武林高手,那结果是不言自明的,朝廷军队的先头部队被杀得丢盔弃甲,折损过半,仓皇向西南方向逃去。群雄正杀得过瘾,正准备向大军逃窜的方向追去之时,只见一队人马又从西南方杀了过来,马上乘客个个身着劲装,戴着乌金面具,手持长刀将一干朝廷残余兵马斩于马下,领头两人下马参见洪胜天和李醇风,道:“启禀教主,我们已经奉命毁了鹰犬的粮草。”
轩辕教的人还在疑惑这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当他们二人摘下面具后,赫然正是张陵与陈天海,到此时轩辕教的人才明白了当初李醇风为什么会将此二人逐出轩辕教了,原来是让他们择地秘密训练去了,为今日作打算。
就在此时,从远处传来一阵连绵不绝的爆炸声,火光冲天,只见一手持轩辕教令旗的喽罗从地底下冒出来:“启禀教主,我等按原计划引爆炸药,前方地层发生断裂,朝廷军马损失惨重。”
群雄欢呼雀跃,又过了没一忽儿,又有一喽罗前来报道:“启禀教主,朝廷军队遭我教袭击,损失过半,残余部队正向东北方向仓皇逃窜。现已擒获领军将领李景隆,请教主发落。”
群雄闻言又是一阵欢呼,本以为今天必定会有一场血战,没想到才刚刚开始就被化解于无形。这时,轩辕教护法张易松领着一众人马押着一干俘虏赶到。洪胜天上前厮见,询问了轩辕教的伤亡情况,得知伤亡不大时,满意的笑了。洪胜天看了一眼李醇风,示意俘虏由他发落。
李醇风对这一切感到非常的满意,一个月前,当他得知朝廷将对武林有所行动时,也曾为些而愁眉不展,在洪胜天的提醒之下,派了数十名精于土遁的弟子秘密潜入兴明庄,指引他们地道的方向,在兴明庄周围十里位置埋下炸药,不过他也明白目前朝廷势大,而老百姓经过了几十年的休养生息已经习惯的平静的生活,不宜与朝廷再起争端,并没有采用烈性炸药,只是想路面炸塌了而已。他慢慢的踱到了李景隆面前,伸手轻轻一拍,便震断了绑在他身上的牛皮绳。李景隆吃痛不住,疵牙咧嘴的看着李醇风,李醇风气定神闲的道:“李将军,今日出师不利,不知作何感想啊?”
李景隆直到此时还端着朝廷命官的架子,狂妄的说道:“你们对抗朝廷,这是谋反,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李醇风冷哼一声,道:“哼,谋反?那李将军的意思是今天发生的这一切都是我们的错了,如果我们今天不反抗,难道就任由你们屠杀那才不叫谋反。朝廷既然不留给我们活路,我们又何必顺着这个朝廷。再说我们又为什么要谋反,为了当皇帝吗?皇帝那可是件苦差事,哪有我们在江湖上来去如风快意恩仇的日子快活。当个皇帝还得时时担心像我们这样的人谋反,那个位置我可不感兴趣。回去禀报你们的那个皇上,他那个皇位,我们这些江湖草莽不稀罕。”
李景隆听了李醇风的话,知道李醇风今天不会杀他,开始有恃无恐起来,恶狠狠的道:“你,你对圣上不尊,抗拒天兵,还举行如此盛大的聚会,谋反之心不是昭然若揭吗?”
李醇风又是一声冷笑:“说的好啊,江湖与朝廷向来是互不干涉,我们这次集会恐怕还是朝廷暗中安排的吧,现在却将所有的罪责推到我们头上。至于抗拒朝廷,那也是你们逼的,难道我们就应该引颈就戮吗?别忘了,大明立国也不过短短几十年,我们的父辈甚至今天在场的有些人都曾为大明的建立立下过汗马功劳,朝廷要过河拆桥赶尽杀绝也得缓一缓吧。我们要真想过把皇帝瘾,大明恐怕早就不存在了,能不能建立都还是个问题。”
李景隆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颤抖着指着李醇风,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醇风沉着脸道:“李将军,今天你落到我们手里,那是你是造化,今天我不想为难于你,不过还希望您能在皇上面前替我们这些江湖草莽多多美言几句,否则,我这武林盟主也不是吃素的。”他顺手抓过一名俘虏,单手在其颈部轻轻一扭,只听得“咔嚓”一声响,那俘虏就咽气了,瞪着一又贼大的眼珠,似乎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
李景隆顿时面如土色,瘫倒在地。别人不知道那名俘虏是谁,但他清楚,那是他的副将,在他的部队中,武功算是顶尖的。
李醇风转过身支,朗声说道:“没收他们的兵器、铠甲,一律放回,不得妄杀一人,违令者格杀勿论。”
接下来,收缴兵器、铠甲和战马都紧张有序的进行着,只不时传来了阵阵轩辕教众的喝骂声,那些被俘虏的士兵见主将都折在了敌人手里,一时也是没了主见,竟是没一人反抗。
遣散了俘虏,群雄齐声欢呼,纷纷赞扬轩辕教的先见之明,歌颂李醇风的机智果敢,李醇风望着喧闹的人群,想起昨天还是令江湖中人谈虎色变的武林公敌,今天却又成了众人追捧的对象,会心的笑了,兴奋之余,竟一把抱起寒钰铃,奋力的抛向空中……
这时,寒雪巍掏出那块令牌,递给李醇风,道:“这块令牌由老朽保管了两年,现在也该物归原主了。”
李醇风没有接,而是满脸歉疚的道:“小子自蒙大家推举为武林盟主以来,未建尺寸之功,反而为武林带来一股腥风血雨,今天又差点招来灭顶之灾,小子实在是无颜以对,您还是另择他人吧!”
一中年汉子道:“李少侠,你就不要推辞了,放眼当今江湖,除了你还有谁能担任这武林盟主一职。应该感到惭愧的是我们,当年是我们不分青红皂白污蔑你为凶手,你要是再推辞,我们就该抹脖子了。”其余人等也都纷纷附和。李醇风认出此人正是两年前在天蟾山庄叱责自己是“无耻之徒”的汉子。
李醇风见状也只得接过令牌,拱手行礼道:“既然如此,那小子就却之不恭了,将来行走江湖,还望各位前辈多多提携。”
自此,李醇风真正奠定他在江湖上的地位,真正成了大家认可的武林盟主,不再是过去那个靠着父亲余荫行事张狂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