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又过了十来天,李醇风正在练功,发现寒钰铃竟然站在身后,还蹦蹦跳跳的,李醇风忙停下来,轻声道:“铃儿,你的伤还没完全好,快回屋里休息,别胡闹……”
寒钰铃转了一个圈,拍拍胸脯,道:“其实我早就好了,是你硬说我没好的,老是在屋里待着,闷都闷死了。”说完还打了一套李醇风教她的美女拳法。
李醇风见那拳打得是虎虎生风,丝毫不像身负重伤之人,方才相信了她的话。兴奋之中,竟然一把搂过寒钰铃,高声大笑,但随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低声道:“铃儿,对不起。”寒钰铃却是满心欢喜,趁李醇风不注意吻了李醇风一下,看到李醇风脸红的样子,咯咯的笑着跑开了。
李醇风这时跑到房中,拿出一件东西递给寒钰铃,道:“铃儿,把这个穿上,以免以后再受伤。”
寒钰铃疑惑地接过,看了一下,惊讶道:“啊!玉蟾衣,武当派的镇门之宝!”
李醇风道:“怎么,你见过?”
寒钰铃道:“这倒没有,不过听爹爹说起来,听说是刀枪不入的,还百毒不侵,乃武林至宝,当今江湖,只此一件,是你师父给你的吧!”
李醇风道:“嗯!这是我下山之时,师父他老人家送我的,至于是否是刀枪不入我也不太清楚,你快穿上吧,我想师父既然给我,就肯定还是有作用的。”
寒钰铃将宝衣还给李醇风,道:“算了吧,这我可不敢要,这是你师父赠给你的,我要穿了,多不像话啊,你在江湖上打打杀杀,正好用得着,再说要是有人知道这宝贝在我身上,说不定还会引来杀身之祸呢,想想就可怕!”
李醇风摇摇头,笑道:“你就别推辞了,这东西我用不着,如果有人逼得我非要用这玩意护体的话,那我也就毫无生望了,师父他老人家是不会怪罪你的。而且我相信当今江湖,还很少有人敢打这件宝衣的主意,除非他嫌命太长了。”
见李醇风这样说,寒钰铃也不好再推辞。宝衣就像是专门为她订做的一样,不大不小刚刚好,她穿上后,转了个圈,道:“还挺全身的,穿着也还舒服,这么热的天,居然没一点闷的感觉。以后我不需要了,就还给你。”
李醇风道:“好啊,等你武功练到我这个地步,你也就用不着这玩意了!”
寒钰铃道:“什么啊,练到你这地步,怎么可能嘛,你也不想想,你在武当山练了十四年,又有你师父那样的武林神话指点,我,就没想过。”
李醇风道:“怎么不可能,以的武学造诣可比我高多了,以你的情况,只要你潜心习武,不出三年,当可跻身当世一流高手之境。”
寒钰铃摇摇头,道:“我看难,我天**玩爱闹,哪能沉下心来习武,再说我爹爹又不让我习武。”
李醇风道:“对啊,这倒也是个问题,唉,不管它,女孩子也不需要那么高的武功,问一下,你你哥哥现在在干嘛,小时候到你家,老听人说他要考状元,考中了没有。”
寒钰铃笑道:“你还记得啊,考中了,三年前,洪武皇帝钦点的头名状元,不过,他这人没什么出息,中了状元却又不爱做官,练武吧又不得要领,虽说是状元,但在我看来,也就是傻瓜一个,他呀,要是有我十分之一的聪明,早就成武林高手了,他呀,现在在家每天就是会会朋友,整理前辈们留下来的书籍,然后就是陪我娘对戏文。不过他对我倒是信得过不错的,很疼我,为了我的婚事,从不敢违逆父亲的他甚至还和爹爹吵了好多次,爹爹不同意后还赌气出走了。”
李醇风点了点她的额头,道:“敢说自己哥哥是傻瓜,小心我告诉他哦!”
寒钰铃道:“无所谓啊,他不会相信一个外人的话而不相信我这个妹妹的,哈哈……”
李醇风道:“我真羡慕你哥哥,有个如此可爱的妹妹、一个完整的家庭,可以干自己想干的事,我小时候,父亲也是不让我习武的,要不是遭了大难,我想我可能也会走读书做官的路吧!”
寒钰铃道:“哼,做官有什么好的,成天为公事操心,还得时时揣摩皇上的心意,像你这样向往自由的人才不适合做官呢,你现在的生活不好吗,不管高兴不高兴,见了恶人就杀,还有花不完的银子,喝不完的酒,不比做官舒服多了。”
李醇风道:“你以为我现在的生活很惬意吗,其实你是不知道,这种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活看似风光无限,其实我是早就厌倦了这种刀尖舐血、富贵险中求的生活,我也说过,我目前所谓的声望都是靠这我父亲的余威,这一切都来得太简单了,说实话,我生怕有一天我就会身败名裂。”他顿了一下,又道:“唉,我跟你说这些干嘛啊,铃儿,你想你爹娘和你哥吗?”
寒钰铃像是意识到什么,道:“想啊,你想干嘛?”
李醇风道:“你紧张什么,我又能干嘛,你想他们,就送你回去呗……”
寒钰铃本能地向后一退,道:“不,我不回去,回去了爹爹又得逼我读书,闷都闷死了,还是外面好玩一些……”
李醇风拍了拍寒钰铃的肩膀,道:“没事的,其实是我想拜会你爹,我又没说送你回家后不带你出来。”
寒钰铃点点头,道:“哦,是这样,不早说,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是想甩开我呢,我们今天就走吧,我看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当天晚上,他们就赶到了襄阳城里,挑了一间好一点的客栈,李醇风已有一个月没喝酒,心痒难当,叫了一大桌子菜和两坛子好酒,寒钰铃因为是女孩子又是重伤初愈,所以吃得不多。
旁边的桌子上坐着两个年轻人,一边喝酒一边交谈,一人道:“真惨啦,也不知那赵员外是怎么得罪了那李醇风,竟被灭门了。”
另一个应道:“嗯,想那赵员外平时和颜悦色的,难道是个人面兽心之人,听说李醇风乃是当今武林的盟主,颇有侠名,应该不至于滥杀无辜吧,前些天死的那个丁举人,就是该死的。”
先前那人道:“唉,江湖事,不好说,想那王老爷一家,一生行善积德,还不是被他给灭门了,听说那王公子还和李醇风相交数日呢!”
听了这一席话,李醇风和寒钰铃二人都感觉到很是惊讶,二人对望了一眼,感觉到一股阴谋正他们二人之间展开。
李醇风上前问道:“不知这位兄台刚刚所说赵员外被李醇风灭门一事,是真的吗?”
那人惊讶道:“怎么,你不知道啊,都两天了,连三岁小孩都没放过,之前已有三家富户被灭门了,现在城里的富户人人自危,生怕祸事会降临到自己头上,已经有不少人通过江湖上的关系请来的武林高手坐镇。”
李醇风愤怒之极,一掌拍碎桌子,吼道:“可恨,你们要对付我尽管冲着我李醇风来,为何要滥杀无辜,既然你们硬是和自己过不去,迟早有一天,我会成全你们的。”
那两人听后,见眼前这个居然自称是李醇风,吓得是胆颤心惊,生怕他会杀了自己,见李醇风并不有向自己下手的意思,这才抱头鼠窜。
李醇风铁青着脸回到桌前,寒钰铃很显然已经知道了,虽然相信李醇风并非杀人凶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良久,李醇风问道:“铃儿,你相信我是凶手吗?”
寒钰铃不知李醇风为何要这样说,道:“当然不相信啦,你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会去杀人呢?”
李醇风无奈地一笑,道:“只有你相信我,是没用的,况且我的名声向来就不好,看来我一直所担心的事情终于就要发生了,很可能不久之后,我会成为武林公敌。”
寒钰铃安慰道:“风哥,别想那么多了,只要不是你做的,我相信迟早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不管有多少人怀疑你,我都一直相信你。”
李醇风没有说话,手中端着的酒杯也一直没有动,过了好久,他才说道:“今天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还得赶路呢!”
翌日,两人用罢早膳,买了两匹马就朝杭州方向赶去。一路上竟然累倒了六匹马,赶到天蟾山庄时已是五天后的中午。
寒钰铃早已飞鸽传书告知家里要回来的消息。两下马时,寒钰铃的母亲和哥哥已在门口等待。马刚刚站定,寒钰铃就下马飞也似地投入母亲的怀抱,然后又和哥哥拥抱,撒起娇来,尽显小儿女情怀。
李醇风上前深深一揖,道:“晚辈见过婶婶,愿婶婶万福金安。”寒钰铃夫人微笑着还礼,李醇风又向寒钰凇一揖,道:“小弟久仰寒兄文武全才,今日得见,甚感荣幸。”
寒钰凇还礼道:“李世弟客气了,世弟武艺高强,锄强扶弱,侠名远播,年纪轻轻就得心领袖江湖,小生甚是佩服。”
李醇风正欲说话,寒钰铃打断道:“你们俩啊,就别佩服来佩服去的了,酸不酸啦!”
李醇风和寒钰凇闻言相视一笑。寒夫人却又赞叹道:“李贤侄气宇轩昂,英俊潇洒之极,真可谓是玉树临风,算得上是当今江湖上少有的优秀男儿啊!”
李醇风正欲答话,寒钰铃又插嘴道:“娘,既然您这么欣赏风哥,不如和爹爹说说,招他做女婿得了。”
这话出口,在场三人都是一惊,寒钰凇虽然知道妹妹向来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却也没想到会如此大胆,李醇风心想这小姑娘怎么会胆大如斯,果真是与众不同。寒夫人笑道:“鬼丫头,看来咱们的小丫头思春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寒钰铃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笑弯了腰,道:“哈哈,瞧把你们给紧张的,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这时,一响亮的声音传来:“铃儿,你又怎么捉弄别人了?”
寒钰铃已有好几个月没见到父亲,一下子又扑到父亲怀里,撒娇道:“爹爹,瞧您说的,我是那种喜欢捉弄别人的人吗?”
这话一出口,顿时引来众大笑,包括站在门口的几位家僮在内。
寒雪巍道:“别在门口站着了,到屋里来吧,你们赶路赶得辛苦,先用膳吧!”
此时,时间已经进入了七月,已是真正的夏天了,但天蟾山庄的庄子内却没有一丝热意,甚至还有一种凉嗖嗖的感觉,一直以来江湖上都盛传天蟾山庄藏着万年玄冰,看来所言非虚。
五人围着桌子开始吃饭。午餐自然是相当丰盛,荟萃了天下名菜,李醇风自踏入江湖以来,对吃一直都很讲究,本以为自己平时吃的已经够精致了,直到此时,他才知道,自己过得充其量也就是一般人的生活,李醇风最感兴趣的还是那陈年的绍兴花雕酒,李醇风很小的时候就在书上见过这种酒,但这种酒只有在绍兴这个地方才出酿出原汁原味,而且各地很少有卖的,上次来的时候因为时间太紧,没能品尝,更何况,一般的酒楼也拿不出太好的酒来。
寒雪巍亲自给李醇风斟了一杯酒,道:“贤侄,这段日子铃儿给你添麻烦了,前段日子又受了伤,谢谢你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当叔叔的敬你一杯。”
李醇风喝完之后,感觉甚爽,这时寒钰铃又给他斟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道:“风哥,感谢你这段时间以来对我的照顾,当然,还有今后的照顾,我先干为敬。”说完竟真的仰脖子将酒喝了,这是她第一次喝酒,好在这花雕酒酒性并不烈,才没有出丑。
李醇风端起酒杯,也是仰头一饮而尽,道:“不要这样说,我这当哥哥的照顾你也是应该的,再说你在我身边,也给我带来了不少乐趣。”
午餐在众人的笑声中度过了。
在众家僮收拾碗筷的空当,寒雪巍问道:“不知贤侄此来可有什么重要的事?”
寒钰铃正想插嘴说没什么事时,李醇风道:“没什么重要的事,小侄这次来,是专程送铃儿回来的,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女孩儿,实在不适合在江湖上闯荡,太危险了。”
寒钰铃闻言激动的站起身来,气急败坏地道:“风哥,你不是说……”未等她说完,李醇风就且隔空点穴的手法封住了她的穴道,动弹不得,她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转头对寒钰凇道:“哥,我知道你最疼我了,快解开我的穴道,我很难受……”
李醇风道:“别白费力了,其实你一点也不难受,这是我武当派的独门点穴手法,非武当弟子休想解开。穴道三天之后会自动解开的。”他起身拱手道:“叔父、婶婶、寒大哥,在下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他顿了一下,又对寒钰铃道:“铃儿,你就好好在家待着吧,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寒钰铃胀红了脸,眼泪唰唰的流下,道了声“骗子”,就转过头,赌气不理他。
李醇风见状也就不再多说,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两人对双方都有了相当的了解,李醇风自然也知道寒钰铃对自己却了情,而他自己也对寒钰铃动了情,只是这种情却又有点不好说,不像兄妹情那么纯洁却又比爱情高尚。
李醇风转身又向外走去,寒雪巍大叫地声“风儿,随我来”,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李醇风的手腕向听雨轩方向奔去。李醇风这下很是吃惊,李醇风的武功是云龙真人亲授,在江湖可以说是罕逢敌手,一般的江湖人士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武功与他相当或是高过他的人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抓住他的手腕,哪怕是偷袭也不可能。而此时的李醇风竟然感觉自己全身竟然已经不受控制,夸张一点说,寒雪巍是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拎到听雨轩的。
到了轩中,寒雪巍一松手,李醇风竟然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向后倒去,退了近一丈才拿桩站定。
未等李醇风道出心中的疑惑,寒雪巍铁青着脸道:“贤侄自认为和我交手,能接下我几招。”
李醇风迟疑了一下,道:“大概只能接下十招。”
寒雪巍道:“不,你错了,如果我尽全力,只需三招我就可以制住你,今天我之所以这样做,只是想告诉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做人行事不可太过张狂。”
李醇风恭敬地答道:“小侄知道了。”
寒雪巍道:“想当年你父亲仗义疏财,扶危济困,武功虽然不错却算不上顶尖高手,却能得到江湖人士的敬重,靠的就是以德服人,而你目前所拥有的一切都来得太简单,如此年轻的武林盟主还真不多见,你的武功自然是其中的重要原因,但你想过没有,最重要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你的父亲。”
李醇风低下头,道:“我知道,所以我一直想用自己的方式获得别人的认可。”
寒雪巍道:“你能这样想,我非常高兴,只是你采取的方式不对,自古‘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你惩治恶人,杀几个人本是无可厚非,况且你所杀的那些人也都是该死,世人对你的印象也是相当不错,却也给世人留下了孤傲、行事偏激张狂的印象,我相信你应该尝到了苦头,襄阳城里的几桩灭门惨案,想必已经给了你很深的教训吧……”
李醇风道:“这您都知道了,那几桩案子确实不是我做的,请您相信我。”
寒雪巍道:“你别忘了,我是天蟾山庄的主人,整个江湖动态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当然相信那些事不是你做的,可是我相信有用吗?你认为当今世上除了我和铃儿,还有几人相信那些事与你无关,因为你以往的行事方式已经给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这个道理我希望你好好想清楚。”
李醇风低下了头,应该是正在体会寒雪巍的话吧。寒雪巍又道:“我曾仔细派人调查了一下,襄阳城内被杀的人均是伤在武当八卦掌之下,墙上无一例外都留着‘杀人者轩辕教李醇风’的字样,这次你的麻烦肯定大了,朝廷的通缉令上肯定会加上一笔,被杀的都是襄阳城的富户,肯定会有江湖上的朋友,说不定会纠集人手围杀你,你可得小心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也就不留你了,以后千万要注意做事的方式,还有,解决完了这件事,别忘了回来看看铃儿,看样子她是非常喜欢你啊……”
李醇风道:“我会的,那小侄就先告辞了!”
寒雪巍看着李醇风远去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摇摇头向轩外走去。径直来到寒钰铃房中,寒钰铃正躺在床上抽泣,她母亲正在一旁劝慰,他上前替爱女擦了擦眼泪,笑道:“看来我的乖女儿的魅力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大啊,哈哈……”
寒钰铃吸了吸鼻子,道:“才不是呢,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才把我送回来的,我不管,当初是您叫我跟在风哥跟前,好好照顾他的,现在您得想办法让我再和他在一起。”
寒雪巍道:“不错,因为他是我结拜大哥的儿子,所以我一直想把你嫁给他,有你跟在他身边,我以为他应该会收敛一些,可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寒钰铃叫道:“啊,改变主意了,为什么啊……”
寒雪巍道:“因为他行事太过张狂,已非我所能控制,像这样下去,迟早会成为武林公敌,你跟在他身边,没有好下场的,当初我放心地让你跟他去,主要是要助你逃婚,以为他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对你好,没想到他居然把你弄丢了,还让你在妓院待了一个月。”
寒钰铃吃惊地道:“这您都知道啊,风哥也确实对我不错啊,也不是他弄丢了我,是我和他赌气才跑丢的。我受伤之后,他又细心地照料我,连玉蟾衣都给我了。”
寒雪巍冷笑一声,道:“别忘了,我是你爹,也是天蟾山庄的主人,江湖上的事没有能逃得过我的眼睛的。他这下麻烦大了,所有人都会相信襄阳城内的血案是他做的。”
寒钰铃道:“那怎么办,您要想办法救救他啊!”
寒雪巍道:“这个我自有分寸,你就不用操心了……”
寒钰铃反驳道:“我怎么能不操心呢,我不管,不管您同不同意,三天后我穴道解开了,我就去找他。”
寒雪巍道:“铃儿,你已经陷得太深了,趁现在还能够自拔,赶快醒醒吧……”
寒钰铃道:“我不,爹,您不能这么做,当初看人家优秀,就想招人做女婿,现在人家有麻烦了,又改变主意,这不好吧,反正我是认准他了,这辈子非他不嫁。”
寒雪巍突然面露喜色,道:“好,不愧是我寒雪巍的女儿,有主意有担当,爹爹刚才只不过是试试你呢,你和他要真能成了,我也就对得起死去的大哥了。”
寒钰铃闻言大喜,道:“爹爹,您同意了,那太好了,可是我现在穴道被封了,该死的风哥,竟然骗我。”
寒雪巍伸手解开了寒钰铃的穴道,看着女儿吃惊的样子,得意地笑道:“你的情郎,在你爹手下,可是连三招都过不了啊,好了,‘女大不中留’啊,你去吧,不过江湖险恶,你小心点。”
寒钰铃道:“谢谢爹爹,我会注意的,这次我一定给您带回一个完美的女婿,哈哈……”
寒钰铃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寒雪巍叫住了她:“铃儿,骑我的马去吧,记住,一定要小心,出了事,记得回庄求救。”
寒钰铃重重地点了点头,满心欢喜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