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上扬一角唇,笑容邪魅,而充满蛊惑。
而他的双手,则开始,解下身上,半敞的衬衫。
他的动作很慢,仿佛刻意放慢的镜头,万般风情,流露的淋漓尽致。
看呆的浮欢想,大概这一辈子,都不会再会看到一个男人,能如此的勾魂摄魄。
他不属于柔美的男人,反倒处处都彰显着阳刚的男人味,但就是这样一个男性荷尔蒙发达的男人,却在她的眼前,演尽风情万种。
她不能否认,她看的心动了,看的心驰神往,恨不能,自己就是那些滚动在他躯体上的水珠。
甚至,她明显感觉到了,自己产生的渴望。
也就是这瞬间,她又惊醒了,恍然大悟,她瞪大眼睛,怒不可遏,“你给我用的,到底是什么药!”
阔先生却言笑晏晏,邪气肆意,“最先进的毒品,还没上市,你却先尝到了,真幸运。对了,它不光跟一般的毒品,用了之后不光让人快活似神仙,还会让人有强烈的……那些渴望,真正快乐跟享受只有两者兼备,才会达到巅峰,不是么?”
“什么,你竟然,涉毒?”浮欢相当的震惊。
她认识他多少年,在他身边多少年啊,从高中时期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可她从来不知道,他竟然有那些不正当的勾当。
“我现在,可是一个非常正当的商人,怎么会知法犯法,做那些犯罪的勾当呢。”阔仲林把已经全部解下的衬衣,随意却动作潇洒的往旁边一扔,笑容邪恶而暧昧,“它还有个非常风雅的名字,叫沉沦,喜欢么?”
他的上半身,就这样完全暴露在了她的眼前。
浮欢一愣,立马别开脸,脸上火辣辣的烧,“无耻,下流!”
“无耻,下流?”阔先生从喉咙里,发出低沉性感的低笑声,“亲爱的都开口了,我怎么能,不如你所愿呢。”
一听他这话,浮欢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咬紧了牙关,做出防御姿态。
因为那天早上,她骂他之后的后果,现在又开始历历在目。
然而,她等了片刻,等来的却不是他卑劣强迫,而是,某种开关,被摁下去的声音。
她懵了一下,一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下意识的就转过头去看了。
结果就发现,他闲散的倚靠坐在流理台的边沿,然后,在流理台那里装安装的镜子旁边按了一下。
结果,那面镜子居然出现了画面,完全像是变成了一台液晶电视一样!
浮欢是错愕的,更甚是惊愕,她从来都不知道,那面镜子,居然是那样的,而且,那镜子里出现的画面,还是她以前跟他在浴室里的……片段。
她几乎在瞬间就明白了,原来浴室流理台的那面镜子是双面的,后面安装了录影和放映设备,只是她从前在这里生活了两年,却从来都没有发现而已!
她以前就一直听说一个新闻,说很多的快捷酒店里,有的房间就装了双面镜,在镜子的这面,是根本看不出那是双面镜,但镜子的背面,却有****狂每天每晚,都在肆无忌惮的偷窥!
虽然阔仲林把这面镜子做的不一样,但阔仲林的用意,比那些****狂还要变态无数倍!
浮欢想骂,却又骂不出口,因为骂了,就等于间接承认了,自己就是那镜子当中,不堪入目的画面女主角,季欢然。
眼睁睁的看着镜子里的那些,熟悉,又仿佛很陌生的影像,听着镜子里面传出的,他用暗哑性感的嗓音,喊着她名字的声音……
轰得一声,浮欢只觉得自己脑子像是炸开了,全身血液逆流,心跳完全乱了节奏,几乎,像要跳出她的喉咙。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神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神的,只知道本能的把头面向墙角,把滚烫的脸埋在自己的膝盖里,一遍一遍,骂着他混蛋。
但,都已经太迟了,镜子里那些画面,在她脑海里已经挥之不去,一遍又一遍刺激着她。
而她的耳边,他要命的嗓音,不断一遍又一遍的,袭击着她的耳膜。
她不想听,不要听,可双手还被拷着,她纵然把整个脑袋埋进膝盖里,都无法阻挡他声音的进攻。
这些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开始随着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影像,和他魔咒般的声音,急骤的起了变化。
她开始全身发热发烫,身体渐变的无力,意识也一点点蚕食,模糊恍惚。
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被唤醒。
“不要了,不要了,阔仲林我求求你,你不要这样了好了好,我求求你了……”她真的受不了了,这简直是要命的折磨,比他对她进行强迫的时候还要可怕,仿佛只要她支持不住,她就会彻底的迷失了自我。
自我,是她现在仅存的自己,仅存的自尊和骄傲,她不知道失去以后,自己会怎么样。
所以哪怕再不想,她也要求他,求他放过自己。
阔先生望着她,看着她像个可怜虫一样缩在墙角里,被药物折磨,被他折磨,开始发出惹人疼的低泣。
他却一点都不怜惜她,只是冷眼看着,扬起残忍的笑容,用低沉暗哑的嗓音,夹杂着她的名字,“欢欢……欢欢……”
浮欢快要疯了,因为咬嘴唇保持清醒,所以她现在的嘴唇,已经被咬出了血。
她却已经不知疼痛,眼睛开始迷蒙,体温在花洒过多热水的倾泻中而腾起的水汽里,节节攀升。
她的意志变得涣散,神智被纯粹的冲动侵占,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发出软糯的低泣。
阔先生听罢,如同得逞的狡猾恶狼,嘴角高扬,如同紧盯猎物般,眯眸锁视她,从流理台上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她。
走至她的身畔,他单手啪的一声撑在她头顶的墙壁上,另一只手,去勾她的下巴,将她埋在膝盖里的头脸抬起,仰面面对他。
彼时,他才发现,她面泛桃色,眼含雾气,带血的唇嫣红如樱,纵然脸上带着一些伤痕,也无法削弱,她美艳如花的绝色半分。
阔先生一直是不喜欢她现在这张脸的,可看到这一刻的她,他不可否认的,起了涩念之心。
人是喜爱美好事物的视觉动物,男人,更如是。
俯瞰她的阔先生,眼神炙热,喉结滚动,勾着她下巴的左手的拇指,忍不住去摩挲她的唇,“要我,还是不要,嗯?”
他不知道,他的这一触碰,成了压死她最后一丝的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正如药物的那个名字,它成功的,沉沦在了它药效里,已经难以自拔。
她仰望面前的男人,除了一个疯狂的念头,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其它想法。
她仰望他的眼,眼里流火攒动,竟主动的,吻上了他的唇……
他目光一暗,蓦地蹲下身,单膝跪地,唇,猛地擒住她的唇——
疯狂的亲吻。
*
季薇然没有再和小姑娘久待在S市,连夜就订了第二天早上返程的机票,回了Z市。
整个晚上,她都在打阔仲林的手机,但一直都是不在服务区,根本就打不通。
接着,她又打了阔仲林一些朋友的手机,还打到了阔家老宅,但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在哪里。
知道是一回事,无法确定,不肯接受,就是另一回事。
她做这些无谓的事情,不是因为她笨,而是因为她,不想承认。
不想承认她追求了十几年的男人,却在短短的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就被另一个,有着跟那个女人同样嗓音的女人,给夺走了。
更不想承认,他居然为了那个女人,拿她当挡箭牌,在曾家派来的那些人面前一直演戏,演了足足的,一个星期!
以上无论哪一点,对她季薇然来讲,都是奇耻大辱。
雾都酒店里,旁坐的,阔仲林的替身,只是冷眼看着拿着手机发呆的季薇然,没有半句言语。
这个女人厉害,他昨晚已经领教过,如果可以,他都不想再接触,免得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何况,他自己也很清楚,不管怎么说,她可都是,BOSS的女人。
倒是坐在两人中间的小姑娘,叽叽喳喳的挺热闹,一会儿拉着阔先生的替身先生看动画片,一会儿又让替身先生给她买这个卖那个,还要给她讲童话故事听。
真是快把替身先生折磨疯了……
季薇然看向身边跟替身先生玩的不亦乐乎的小姑娘,嘴角泛起苦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天生爱玩的心性,明知道对方不是自己的爸爸,却因为好奇新鲜,更把这当成了一种游戏,玩的乐不可支,没心没肺,甚至都一点不关心自己真正的爸爸,究竟去了哪里。
真是让她,不禁都有些羡慕了。
她现在却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去了哪里,是不是在那个曾医生那里,是不是正在跟那个曾医生……
后面的,她已经不能想象,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