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话里,我说了不能伤她,你是聋的么?”收回拳头,阔仲林眼神冷厉的看向,被他揍得狼狈的宁皓宇。
宁皓宇狠狠一擦自己嘴角淌出的血,愤怒的扭回头瞪向阔仲林,“是她自己没用,从马上摔下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阔先生一愣,转头看向浮欢,眼神明显是透着询问的意思。
对方却冷哼一声,搭都不想搭理他,把脸别向了一边。
宁皓宇看阔先生还去询问你浮欢真假,真是气的都快七窍生烟了,“有异性没人性,靠!”
话不多说了,他气的转身就往外面走了。
“等等。”阔先生眯眸盯着已经别开脸的浮欢,嗓音低沉而阴鸷,“11号试剂,你研究出来了,是么?”
顿时停下气势汹汹的离去步伐的宁皓宇,愕然回头看他,“你问这个……”
见他紧紧盯着曾浮欢,宁皓宇浑身一震,“你想把11号用在这个女人身上?!”
什么11号试剂,浮欢不懂,旁听的青姨跟元伯更加不懂。
但看到宁皓宇那么愕然,浮欢就莫名觉得,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不晓得是气的,还是生了惧意,浮欢身子微微颤栗着,嘴角勾起讽笑,“原来阔先生的本事,也就只有这些了呢。”
青姨跟元伯却很紧张,青姨更是害怕的上前劝说,“少爷,您不能做伤害少夫人的事啊,您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少爷!”
“青姨!”从不对老人家说过一句重话的浮欢,现在却喝止老人,她面向阔先生的面目中,都是鄙夷与厌恶,“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少夫人,我不是什么少夫人,我不是季欢然,还有,你不要为我,向这么一个禽兽低头,只会让我觉得很悲哀,明白吗?”
青姨急的都快哭了,“少夫人……”
被浮欢当众骂自己是禽兽,阔先生一点都不生气,他反倒把最后两步缩减了,站到了她的面前,微笑着,伸手抚摸她的脸,“把青姨跟元伯带走吧,安置到阔家老宅去,他们年纪大了,还是颐养天年最合适。”
“少爷……”青姨很错愕。
元伯却很平静,深深看了阔仲林一眼,便走到了老伴儿的身边,扶住了她颤抖的双肩,“好了,我们去老宅也好,你不是喜欢小小姐吗,以后可以天天照看小小姐了。”
青姨摇了摇头,已经泪目,“可是少夫人她……”
“两个人的事,还是两个人自己处理才最好,我们两个老家伙在这,只会碍事而已,好了别哭了,听话。”边哄着青姨,元伯边带着青姨走出了别墅。
宁皓宇回神过来,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纸盒子,不大,大概只有他半个手掌大,“今天本来是要拿出去找人试药的,现在好了,不用找了。”
把盒子边塞进阔仲林的口袋,宁皓宇边幸灾乐祸的看向了浮欢那边,“你早该这么做了BOSS,像这种女人就是欠收拾,不来点非常手段,就不知道什么叫男人!”
“你可以滚了。”阔仲林却懒得理会他,把浮欢打横抱起,径直就去往楼上了。
浮欢肯定是不肯的,虽然双手动不了,但双腿不停的踢,嘴上更是不停,“阔仲林你个人渣,禽兽,贱人,混蛋,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宁皓宇望着两人上楼的背影,嘴里啧啧有声,“都死到临头了还敢这么招他,这季欢然看来是比以前更蠢了嘛!”
上了楼,踢开房间的门,走进房间,又踹开了浴室的门,阔先生这才把浮欢放了下来。
浮欢倒是眼疾手快,一下去,就想把门关上,把他隔离到外面。
可她却忘了,自己双手还被手铐拷着。
就这样,她慢了一步,还没把浴室的门反手关上,阔先生就趁隙而入,跻身挤进了浴室。
“喜欢关上门?”他含笑看她,反手,把门关了上。
听到门关上的那咔嚓一声,浮欢的心脏都忍不住跟着狠狠一颤。
“你别过来!”面对他再度的步步逼近,浮欢再没有了在楼下时的那股浑然不怕了,一步步的往后退。
不知道是密闭空间的效应,还是周围没了别人,亦或是,她自己的心境变化。
阔先生抬手,随手打开了墙壁上的开关,安在头顶天花板上的巨大花洒,顿时倾洒水珠。
水是温热的,却让浮欢不寒而栗,浑身都止不住的发抖,面对他越来越靠近的他,她的心防,彻底的崩塌了。
她忍不住的哭起来,“我不是季欢然,我不是,我不是……你放了我,放了我啊……”
阔仲林不紧不慢从裤兜里摸出了宁医生塞给他的那个纸盒子,慢条斯理的打开盒子,抽出了里面的那一层。
是一个塑料模子,模子里面装了一支针管,一支拇指大小,却只有拇指一半长短的小玻璃瓶。
阔先生右手拿出针管,左手拿出玻璃瓶,用牙齿,咬掉了,针管上套着的塑料头。
他不管手上在做什么,眼睛,始终都她的身上,眼神那么深邃,又那么温柔,“你是刚从亚眠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对么?那你应该知道,什么是DNA对比吧?”
他手上的动作,令浮欢产生对未知的危险事物的恐慌,而他的话,令她打心里的恐惧和绝望。
不知是地板太滑了,还是她脚上的力气好似被抽空了的关系,她摔倒了,跌坐在了地上,惊慌失措,目光滞然的,仰望已经走到了面前的他,“我不是,我不是……”
蹲下身,阔先生把手上的针管,漫不经心的刺进了小玻璃瓶的瓶口,慢吞吞的,将瓶子里面的药液,抽进针管里。
而他的视线,在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的,扫视着她,墨绿幽暗的瞳孔像两汪湖泊里的漩涡,要把她吸进去一般。
他一角翘起的唇,弧度愈发的邪佞,“你知道的,我只要你的一根头发丝儿,一片断指甲,我们就能……真相大白了。”
抽空了玻璃瓶的药液,他随手把瓶子往后一扔,空闲下来的左手,就开始从她的头发,抚摸到她的脸。
指尖触摸的温柔,而温度炽热。
却让浮欢不住的发抖。
阔先生似乎很满意她此刻像受惊小兔子的模样,忍不住爱怜的凑近她,吻上她泛红落泪的眼,她不断颤栗的唇,“我要的,是你这个人,不管你是季欢然也好,曾浮欢也好……”
不知是他的吻震慑了她,还是他的言语震慑了她,她滞然在了那儿,忘了恐惧和害怕,也忘了,他手上的那支针管。
而他却趁着她的这个怔忡的时间,把那支针管毫不留情的扎在了她的手臂上,药液瞬间推进她的血肉里。
针尖的刺痛,冰凉的药液,让她猛然惊醒。
她蓦地挣扎起来,用牙齿咬他吻上来的唇,用脚不断踢向他,身体不住的扭动。
阔先生闪避的很快,但还是被她咬破了嘴唇的一角,本不怎么疼痛,却被头顶花洒的水珠一沾染,嘴唇被咬破的伤口,刺痛感便阵阵袭来了。
他一抹刺痛的唇,手背上的血色,刺激了他的神经。
他眼底渐渐泛出血色,退后站起,将手上的针管,随意的扔进了墙角的垃圾桶。
砰的一声,他懒洋洋的靠在了门板上,抬手,漫不经心的,解着一颗一颗,黑色衬衫的钮扣,摘下金丝边眼镜,邪肆的笑看她。
浮欢已经缩进了墙角,戒备的看着他,看他如此,她终于歇斯底里了,“我不是季欢然,不是!你不能碰我,不准碰我!!”
“这可是你说的。”解掉最后一颗纽扣,阔先生笑容一敛,从门板上站起,把摘下的眼镜放在了流理台上,人,站到了花洒下。
水珠倾泻,把他的头发更加的淋湿,也打湿了他身上的衬衫,以及,身下的黑色西装裤。
黏哒哒的衬衫和裤子,愈发紧贴在了他的身上,也愈发清晰的勾勒出,他身躯的线条。
流线型的曲线,完美的倒三角,无可挑剔的黄金比例,整一个,比模特更优秀的身材。
且,他还有贲张有力的肌肉。
不肥不瘦,恰到好处,为他的完美身形锦上添花。
他仿佛将她遗忘在角落,自顾自的洗起了淋浴,半仰着头,迎着花洒的水线,将头发向后捋去,简单的动作,却撩人的要命。
因为他脖颈纤长,线条优美,比天鹅优雅的长颈,更多一种有力的性感,那是属于男人的力量美,不添一丝柔弱。
角落里的浮欢,几乎看傻了眼,她几乎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精神上的恍惚,还有,心里莫名而起的一股冲动。
这时,侧身对着她的阔先生,忽然慢悠悠转过头,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