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死的,她的唇,就刚好亲到了他裸露出来的胸膛上。
是偏锁骨下去一点,胸口上去一点那个位置,差一点儿,就要亲到他胸口缠着的纱布上。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这一嘴亲下去,不但亲的相当用力,把浮欢的门牙都给磕疼了,还发出很大的吧唧声。
那声音听得浮欢,整个人都懵了。
偏生,那男人还不放过她,还火上浇油,“放心,这么大一条鱼,我是吃不完的,不会跟你抢的,曾小姐不需要这样投怀送抱来讨好我。”
浮欢的脸颊火烧火燎,胸臆间更是火烧火燎,她想反驳,她想暴跳如雷,奈何自己的嘴唇还和他的胸膛在亲密接触,根本发不出声音。
她火急火燎的想站起来,可脚崴伤的比之前严重了好多,疼的她已经站不起来了,那钻心的疼还让她全身都跟抽掉了力气似地,本想凭着完好的左腿站起来,都成了妄想。
但她不死心啊,这次咬着牙也不喊疼了,拼命想站起来,而双脚贫拼命的不给她争气,好不容易站起来一次,脚马上一软,她又摔倒下去,每摔倒一次,都是继续跌进阔仲林的胸膛里,嘴唇会再一次吧唧他的胸膛。
一次两次,反反复复三四次,都是这样。
整个厨房里,就听到吧唧吧唧声了。
这边的厨房隔着一道墙的后面,是隔壁客人的客厅。
隔壁那位热心女客人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敷面膜,听到从墙壁那头隐隐约约传来的吧唧声,女客人实在忍不住的翻了白眼,“一会儿疼,一会儿不要的,这亲嘴还亲这么大声,年轻人怎么就这么会玩?”
直到把自己的嘴唇都给吧唧的没了知觉,浮欢这才气喘吁吁气呼呼的停止了这么这么……愚蠢的行为。
我们阔先生就好整以暇的看着,完全没有要什么好心帮一把手,或者给她扶到椅子上坐下什么的,就干看着,心情还挺不错的样子,嘴角带着恶劣的坏笑。
见她停止了这么可爱的行为,阔先生还挺惋惜的挑着眉,“好了,我知道了,曾小姐就别亲了,再亲,我可不敢保证……真会做出点儿什么来。”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臊的,浮欢的脸已经通红通红,耳朵脖子都红了,她现在就想问,他知道什么了他!
阔仲林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朝客厅走了过去,眸子低垂,饶有兴致的瞧着怀里的小女人。
这个姿势,正好让浮欢终于可以摆脱掉,不得不强吻他胸膛的姿势了,但,一抬眼就看到男人戏谑的眼神,想到男人刚才任她丢脸的样子,且他还是害他丢脸的始作俑者,越想越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扭头,浮欢嘴一张,把他胸膛那块儿给她亲过的地儿,狠狠咬了下去。
事实再度证明,绝不能小看一个女人,尤其是发飚状态的女人。
阔仲林感觉那块肉像是要被她给咬掉了似地,疼得他一哆嗦,然而,他并没有生气,反而心情不错的还调侃起人来,“怎么,曾小姐这是不满意我的决定跟我撒娇么,非得让我疼爱疼爱你,才满意是么?”
听得浮欢立马松开了他,怒辩,“放屁!”
什么撒娇,什么疼爱,明明她在抗议在生气,他竟然这么毫无道理的扭曲了她的言行意义,简直是个神经病!
“我没放,你要放?”还不知道原来逗弄这个女人是这么好玩儿的一件事,阔仲林都有些乐此不疲了,“虽然放屁不大淑女,但我不会笑曾小姐你的,真的。”
“……”浮欢真的好想咬死他。
两人‘愉快谈天说地’这会儿,阔仲林抱着她也到了客厅了,他给她放到了沙发上,然后蹲下身,蹲在她跟前,低头垂眸,观看着她的赤足。
浮欢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正想张嘴让他赶紧走开,他却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脚丫子。
她的脚一直喜欢光着,房间又不是每个地方都铺着地毯的,所以她踩在冰凉的地砖上也时间不短,她又比较体寒那种,所以,脚是冰凉冰凉。
而他的手,却是滚烫滚烫的。
在他握住她的脚那会儿,就好像发生了冰与火的碰撞,让她下意识的感到了害怕,瑟缩的想把脚收回。
但他握的很是地方,是握在了她后脚跟更多的地方,手指,刚好能扣住她后脚跟的脚脖子那里,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让她的脚动弹不得。
浮欢很不自在,倒是很想把脚无论如何也得收回来,但这右脚崴的似乎很严重了,她只要一动,就好像自己的骨头就会磨到某根筋似地,疼的她脸都白了。
真的,没崴过脚的人不会知道,那是有多疼。
“动什么。”阔仲林抬头看她,见她小脸煞白,不悦的斥责。
瞪了她一眼后,他又低下了头去,继续观察她的脚。
浮欢被他斥责的很是委屈,眼圈都红了,不是她娇气,而是她前面的气都还没消呢,他现在还死皮赖脸的招她,她又拿他没法子,只能什么气都窝在心里头。
心脏就那么大,能储存多少的东西?
看他此般认真的,一副好像很关心她的嘴脸,心里那股子气,那些委屈,便开始满溢出来了。
“你走吧,我不要你管。”浮欢真受不了他了,再次下逐客令。
现在的她似乎已经忘了,之前在给自家老爷子通话的时候,那些保证,那些信誓旦旦。
她说她会知道分寸,她会处理的很好,现实,却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
“脚怎么这么小。”阔仲林却不理她,满嘴的抱怨,“居然还没我的手大,怪不得老是摔跤。”
浮欢的个子在165左右,脚却只有35多点,36不到,还没什么肉,看起来,就确实显得很娇小。
身高并不一定,能完全取决脚的长短大小。
浮欢知道自己脚小,听他的抱怨,脑子里就不自禁的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那时,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她其实也是会耍些小心机的,譬如,就总是假装摔倒,然后故意摔到他身上,跌进他的怀里什么的……
是的,就是这么幼稚滑稽。
这些事一想起来,浮欢还会觉得很丢脸,不自在的把脸别开,心虚的不敢看他了,“你,你赶紧回……啊!”
脚上突然传来的痛感,使浮欢疼得惊叫一声,把脸又扭了回来怒视他,什么心虚瞬间烟消云散,“干什么你!”
“还好,没有扭到骨头,大概只是扭到脚筋了。”阔仲林认真的给她揉着脚,脚踝脚底心都给揉着,“家里有冰块吗?”
别说,就疼了刚刚那一下子之后,浮欢现在被他揉的特别舒服,跟专业的按摩师一样,而这种舒服,就好像能透进骨子里似地,从脚底,直达全身。
身体不受控制的酥麻,舒服到毛孔张开。
浮欢紧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发出,身体本能就想发出的舒服的声音,“让,让你回去,你没……没听……唔……”
谁晓得这一张嘴说话,不该发出的声音,还是发出来了。
那是从喉咙里,自个儿溢出来的。
浮欢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懊恼的蹙起了眉。
阔仲林赫然抬头,眯眸看她,墨绿的眼珠,发出幽幽的眸光,“很舒服?”
他喉结滚动,声音有些暗哑。
浮欢被他看的头皮发麻,感觉就像被一头狼给盯住了似地,这种感受,她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很清楚,当他有这种危险的眼神时,将昭示着什么事情的来临。
她压抑着开始节奏变乱的心跳,咽了一口唾沫,强自镇定的与他对视,冷着脸,“没有,很不舒服。”
阔仲林的眼睛,快要眯成一条缝了,“真的?”
浮欢烦躁的回他,“我说没有就没有,你这个人怎么回……嗯……”
“还敢说没有?”趁她讲话的空档,阔仲林又给她脚底板摁了一下,嘴角挑着恶劣的笑看她,跟狡猾得逞的豺狼一样,“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东西,还是只有身体,最诚实。”
“……”浮欢痛苦的捂住了脸。
很好,现在想咬死他的念头,又膨胀了百倍不止!
忽然,感觉到身后的沙发椅背下陷了下去,有什么东西正在逼近自己,浮欢下意识的把手从脸上挪开,去看。
结果,发那死男人已经悄无声息站了起来,还勾着腰,倾下身,双手撑在她身后的椅背上,脸,就在她的脸前。
咫尺之间。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脸已经快速逼近过来,唇,吻上了她的唇。
没有深入,只是蜻蜓点水似地的一吻,只是末了离开时,他尖利的牙,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
她在唇上的刺痛中回神,他却已经离开,往客厅角落摆着的大冰柜去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个冰袋。
那冰袋本来是用来冰镇荔枝的。
他复又蹲下身,帮她把双腿都搬上了茶几,用她扔在沙发一角的,前面她用来洗澡后擦干头发的毛巾,先覆盖在了她扭伤的右脚脚踝那里,再把冰袋,敷到她脚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