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胡还在笑。
“那不见得,昨日你是没见,冰国王爷对落儿的态度,若是你见了,你就相信了。。不过话说回来。。媳妇你那箱子抱够了没,胳膊酸不酸啊。”
滕华一听,直乐,“好东西,就算是胳膊折了也值。”
“好吧,竟然你都这样说了,我若是在阻止你,想来也不是事。”二胡说完抱着金子走了。
...
听村长爷爷的叙述,果然如她所想,二胡果真是个大喇叭。不过这事想来也不能全怪二胡。只是,再想那离家出走回娘家的丑儿,不是喜欢王宣吗?怎么今日又说那肚子里可能怀上的孩子是她的。
韩诺诺茫然,村长爷爷小声道:“那傻丫头吵着闹着要进宫,还说肚子里的孩子是王宣,冰国太子殿下的孩子,呵呵,我一听就知道那小丫头在胡说八道,这不,就来找你了吗?落儿,现在你们都有孩子了,那可要好好过日子,至于以前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你说如何?”
“可是。。”可是丑儿喜欢的是王宣,不管怎么改变都是一个结果。竟然如此,还不如放手算了。
韩诺诺想了想,道:“爷爷,其实,若是丑儿去享清福了,也是好的,毕竟,那是她的选择,若我们总是想着自己不去体谅她也是自私,而且,新婚当夜我我成了那副模样,连首像样的歌都没给丑儿唱,本就是我的不对,现在,丑儿又变漂亮了,我怎么能配得上她。”
“落儿,话岂能这样说。”
村长爷爷眼底浮现出的笑意,韩诺诺和傻儿都看的真切,如此看来,村长爷爷今日前来定是做了两手准备。
一手将丑儿送走,第二手便是让她心服口服的退婚,省的后来给她们王家带去不必要的麻烦。韩诺诺想到中途,二胡抱着小金子走了进来,上下将村长端详了一会儿,忽然笑道:“怎么?听说落儿要当县令了,就来了。”
县令,这话说的是哪里跟哪里,韩诺诺看二胡,又是茫然。
村长笑道:“那是,今日前来就是想恭喜下落儿,怎么?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看看落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
二胡是村子里出了名的赌徒,今日前来其实目的就是为了把所有的错误推给落儿,然后退婚,现在倒好...村里的赌徒来了,有些话也好说了。
王村长眼睛一瞥,继续道:“你在二爷那里的赌债还清了吗?”
二胡无所谓的眼神,“落儿替我还清了。”
“落儿给你还清了?”王村长脑子一转,突然严肃了些,“果然如此,落儿原来昨日是为了和这小子去赌所以才下山的,原来你县令的称号实在赌桌上赢来的,呵呵,险些上当。”
随即,他不屑的瞅了眼二胡,怒道:“明日丑儿就要进宫了,记得不要出现,至于你那休书,今晚到我家来画个押就行了。”
说完,他就走了。
二胡没有预料到带着金子来到这里会得来这样的结果。
韩诺诺倒是无所谓,想来这样的结果早就被她猜到了。
再者说,哪个没有‘缺陷’的姑娘会和个女人死心塌地的在一起,现在好了,真的结束了。丑儿真的可以如愿以偿了。
“落儿。”二胡放下怀里抱着的金子。
傻儿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韩诺诺习惯性的抱起小金子,冲着傻儿笑了一下,“我们之前都错了,就算丑儿是山里的姑娘,但她也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亦许一年两年之内她真的适应不了皇宫,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适应的。”
然后,被王宣一次次的抛弃。
亦许,那就是丑儿的命。
小金子歪着脖子靠在韩诺诺的肩膀上,小手抓着韩诺诺的发丝,“哥哥,别难过了。”
此时小金子的声音像极了寒儿。可是,她的寒儿永远都不可能回来了,她知道。就像将要离开的丑儿一样,再也不能回来平冉村了。
“哥哥不难过。”韩诺诺强忍着眼泪,在金子背上拍了两下。
晚上,如约来到王村长家。
丑儿坐在门外,看也不看她和傻儿一眼。王村长说,等会儿王宣就会来接走丑儿和他。韩诺诺画好押,随口说道:“那爷爷在皇宫也要好好的。”
王村长不屑,“那是必须,倒是你,到时候可别因为想念丑儿去陷害她,毕竟皇宫圣地可比不了咱们平冉村让你胡作非为的。”
“我知道。”韩诺诺说着站起身。
傻儿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走出院门,丑儿终于憋不住了,捂着手里发烫的令牌看也不看韩诺诺一眼,走到傻儿身前,“若是想我了,就拿着这个去找我。”她将那日王宣送她的令牌塞到傻儿手里。
傻儿低眼看了一下,没有说话。丑儿笑道:“从今后我叫丑姑,不叫丑儿,若是傻儿要去看我,只要念出我的名字就好了。”
丑姑。
此时听来。
丑姑和傻儿的故事原来是这么回事。
上世总听起她们的故事,却不知那人竟是傻儿和丑..丑姑娘。韩诺诺落寞的摇了摇头,朝着她们的阴面走去。
丑姑看韩诺诺走远了,掂着脚尖在傻儿嘴角上亲了一下,“希望你能永远记住我。”
傻儿依旧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离开。
不知道走了多久,韩诺诺习惯性的仰起头,望着树枝子上挂着的香包,无奈摇了下头,多事的攀上树干,爬了许久才够着。
“听说那丫头家里有个半死不活的老爷子,太子殿下难道也要带他回去吗?”
树下忽然传出一声,惹得韩诺诺一阵畏缩,险些掉下去。
王宣闻言,摇摇头,“去是要去,但那老头子岂能带回皇宫,多给些银两打发了算了。”
“是,奴才知道了。”
冰国擅长一些谜话,此时听来,村长爷爷也是危在旦夕了。可再想刚来时村长爷爷对她的教诲,若此事再不管,又该如何?韩诺诺越想越着急,脚下一个不稳活活的跌了下去。
感觉身下没有痛觉,韩诺诺才睁眼。
王宣定睛注视着他脏兮兮的脸,一脸嫌弃,但再看她清澈的眼眸,又觉得熟悉..韩诺诺依稀看出些什么?不好意思的翻下身,立到他对面,将头深深朝下埋了埋,“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叫什么名字?”王宣忽然道。
韩诺诺怔了怔道:“我叫落儿,是傻儿家的弟弟。”
“落儿?”王宣重复了一遍,恍然大悟。
“原来你就是丑姑的相公。”
如此看来,丑姑的相公倒是比丑姑要精致上许多。王宣心想就要抻手。韩诺诺自知明确,出手抵住王宣的手,冷冷道:“虽不知你是哪里来的,但山中险恶,你还是小心些的好。”
说完,她慌里慌张的就跑了。
王宣站在原地,看了眼自己被她甩开的手,条件性的摇了摇头,“果真是丑姑口中的样子,没有规矩。”
军营。
王宇审者手里的书卷。
小扇子着急的跑到桌旁,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王爷,太子殿下说明日就要将那村中的野姑娘带回皇宫了。”
“那又如何?”王宇道。
小扇子听后也不知在说什么?只好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