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毅看金棋不顺眼,恨得牙痒痒。
司徒轩则是淡定,做辑说,“我们走了。”
金棋没有说话,傻儿也不说话。
屋后,想着逃走的韩诺诺趴在地上,正要抬头却被不知何时出现的姨娘揪了耳朵。
熙若无奈自己这个不听话的侄女,咬牙切齿,“都说了你的事情不能说出去,你瞧瞧你,什么话都说,难道就不知道把着点吗?”
韩诺诺扬着眼,这一看才晓得,原来她一直都在,那日冰国也不是偶然,早是她设好让她进去的吧。
“看我做什么?难道听不见我再跟你说什么吗?”
熙若道。
韩诺诺不以为然,摇摇头,故意吊起上一世的事情,道:“我的寒儿真的消失了吗?”
“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还有机会,熙若姨妈是巫女,今昔能将我重生,定然也能将我的寒儿重生。”韩诺诺缓缓道出。
熙若打断道:“诺诺,你成如何我都不说,可你说你为何总是要去折磨自己,寒儿已经成为你的过去,前些不是已经放下了吗?怎么?今日又想起,难道,难道在你心里,你还想回去不成?”
“回去?回到哪里去?”韩诺诺问。
熙若摇摇头,想来她也不知道她该何去何从。记忆岂能是说没就没的。寒儿是她身上的肉,也是象征和王宇之间的感情。
如今事已至此,她显然不再是当初那个娇生惯养的公主。
可前尘牵连,难免会因往事,往人牵起。
熙若明白韩诺诺那份想放下却又不想放下的心,于是道:“算了,我也不怪你将所有世俗告诉给那个傻小子,只是,诺儿,姨娘今日路经此地,嗅到你的气味,感应到你的事情才前来了此地,诺儿,傻孩子,你的命数姨娘冒险替你改掉,可别人的命数却是实在,不要总是埋怨自己,牵连了她们,其实,就算你没出现,那些事情也会以另一种形式发生,就像那傻小子消失的老娘一样。”
姨娘走了,却给她留下了深刻。
亦许,这一切真的是自己自恋了。
丑儿注定要嫁给王宣...只是上一世那个名为丑姑娘的太子妃,她没有见过罢了。
前院。
傻儿打发走金棋,朝着屋里走去却不见炕上躺着的落儿,急了眼。
韩诺诺扒着窗台回到屋里,魂不守舍的走到桌边,拿起笔和纸,冲着傻儿笑了一下,“傻儿可还记得那日落儿同村长爷爷说的话,傻儿可还记得丑儿是为何要嫁给落儿的,傻儿可还记得,我曾总与你说起丑儿的事情。傻儿,我累了,和丑儿的关系处的太辛苦,亦许,之前所说都是空谈,丑儿本就该进宫的。”
傻儿尊重韩诺诺的选择,说道:“亦许这就是命。”
门外。
村长爷爷来的正巧。
韩诺诺也不犹豫惊慌,拿起写好的休书走到爷爷身前将纸递于他手边。可却不知爷爷收了休书就是一通乱撕开。
随即,摸着眼底就说,“落儿,是我们王家对不起你,前些混账说了那话,丑儿现在怀了你的孩子,我们也就放心了,落儿,去接了丑儿吧,从今后爷爷再也不逼你们了,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爷爷都喜欢..落儿,是我们王家对不起你啊,多么好的孩子,瞧瞧我之前都做了什么?”
村长爷爷是个市侩的人,今日这样,定是听了什么谣言。
二胡家。
滕华嫂子抱着一箱子金手镯,扬眼瞥了下二胡,轻声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落儿的本事真就如此?难道那二爷真的说好让落儿去当县令了吗?还是,你又是道听途说,在开玩笑,来逗我开心。”
二胡瞧着二郎腿抱着金子,把金子逗笑了才说,“你咬咬看你怀里的那堆东西,再说我的话是真还是假,哎,其实对你我也没办法,谁让这些年没让着你过上过好日子,悄悄,啊,悄悄,啊,我现在说什么都不相信喽。”
村中总有人开玩笑说,滕华是村长家死去的二闺女,只是小时候撞毁了脸,撞失了记忆...当初总是不相信。
如今倒好,市侩的眼神,市侩的语气,真不准,哪天她们就得抱着小金子去认爷爷喽。二胡想着笑出了声。
滕华见不惯多二胡那样笑,拿起手边筐里的鞋拔子就要往二胡脸上丢。好在那只是玩笑,要不,可就真的出事了。
二胡笑得乐口常开,滕华止不住的翻白眼。
“不过,你也是,那事情还没锤定,你就给传出去了,若是假的,你说那村长会不会把所有的错都怪到落儿身上去..本来新婚晚上没唱歌,那村长就看不顺眼了,现在还撒谎,你说,你这样做,不是把落儿往火坑子里丢呢吗?”
二胡还在笑。
“那不见得,昨日你是没见,冰国王爷对落儿的态度,若是你见了,你就相信了。。不过话说回来。。媳妇你那箱子抱够了没,胳膊酸不酸啊。”
滕华一听,直乐,“好东西,就算是胳膊折了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