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扇子着急的跑到桌旁,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王爷,太子殿下说明日就要将那村中的野姑娘带回皇宫了。”
“那又如何?”王宇道。
小扇子听后也不知在说什么?只好退下了。
看小扇子退下了,王宇才打开手边画着韩诺诺的画卷。暗忖,亦许,让王宣找到个和韩诺诺相似和最近的人,才能平息住他那份对韩诺诺的情吧。于然,当是什么都不知道,才是上策。
营帐外。
司徒凌躲在角落,司徒轩无奈看着她,“凌儿,若是在这样胡闹,小心我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哥哥。”司徒凌委屈的努了一下嘴,“哥哥你就放过我吧,在这里我活的梃好的,真的。”
“我不管你活的好不好,家里的事情你又不是不清楚,现在公主丢了,你还这样,难道你真觉得司徒家会养废物?凌儿你的事情爹娘已经知道了,若是你再不回家,后果你可知晓?”
后果,亦许那个被撵出将军府不再姓司徒的后果对她而言确实严肃痛苦。可她是人不是物,她们可以选择自己的幸福,为什么?她却不能。司徒凌抹去不争气流出的眼泪,起身绕过司徒轩,“我恨你们,但是,我绝对不会重蹈覆辙公主的命运,绝对不会从了你们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我觉对不要。”她说完,朝着军营外跑去。
司徒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司徒毅缓缓走到他身后,“凌儿亦许说的本就无错,公主对王宇未曾谋面何来的爱,公主和王宇先前只是一面之缘,何来的喜欢。凌儿和那平冉太子的婚约先来也有了几年时间,可那太子却被传入庸才,庸才就算再好看,也只是一张皮,在凌儿心里只有慕青,哥哥又不是不知道。”
司徒凌喜欢谁,并不重要,媒妁之言,岂能儿戏。司徒轩甩袖看向那边骑马离开的王宇,皱了下眉,“这么晚了,王爷是要去哪里?”
...
不知道跑了多久,可能真的迷路了,韩诺诺自认倒霉,认错了人,成错了亲。想来傻儿和丑儿应该才是天生一对,她也只不过是个插曲罢了。若是那日丑儿没听见那话,若是丑儿对傻儿无情,就算是一时感动,也不能牺牲自己嫁给个女人吧。
不过,那段还是过去了。现在的丑儿成了冰国太子的丑姑,按常理之谈,她们应该也该放心了吧。
只是,傻儿并非玩物,岂能她怎想就是的。
坐在树桩子上,韩诺诺仰着脖子望着星空,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进一阵马蹄声。她条件性的扭过头,微微的风拂过她的脸,淡淡的香气传入鼻下,那香气犹如薄荷的香气又像是..想到一半,她猛地抬瞪大眼睛,马儿停靠在她身前,王宇斜身跳下马,弯身对上她貌似惊恐的双眸,轻笑:“顺着路数一路向来,本想着遇不见你,可殊不知你我竟会如此有缘。”
“你。”
“我什么?只是顺道看见了你,若你不需本王的帮助,那本王先走一步。”说着就要上马。
韩诺诺看四周一片黑乌,想着顺缘不如顺道,于是拉住他的袖边,勉为其难的模样,“带我一起,我我迷路了?”
“哦?”王宇松开缰绳故意在马屁|股上拍了一下,马儿迎风而去,随即,他绕身坐到韩诺诺身旁,拂手在衣服上拍了两下,才继续说:“平冉村的落儿,平冉村县的县令竟然会迷路,本王为何就是不相信呢?”
韩诺诺望着那边消失的马儿,咬牙切齿,心想,本就和王宇不合,现在倒好,竟和他坐在一起..她无助的挠了挠头,王宇又道:“其实,本王也迷路了,本想着看见了个聪明些的人影,可现在才知,原来都是本王的想象...见到的竟是个笨蛋。”
笨蛋就笨蛋,此时听他所言,并不觉得委屈。只是,为什么要是今天。
韩诺诺习惯性的将头埋到膝盖间,手下转弄着小木棍。
王宇见她不语,轻声道:“其实那日去金国前和你的话,多半都是假话,但婵儿确实是我师傅的女儿,对她的情,定不能抹去。。。我知道你不服气,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韩诺诺想也不想的说道。
王宇怔了一下,不再言语。
韩诺诺继续道:“亦许有些事情,作为冰国冷峻王爷的你而言不会相信,但是傻儿却相信我。。我姨娘是巫女,那日在后院子里你也有见,若不是姨娘,我想我现在已经死了吧。”
话已至此,她深知自己不能再说下去,于是,轻轻抿了一下觜巴,故意转了念辞,“小时候,应该是八岁的时候吧,我背着父皇和母后去了后林子玩,一个不小心掉进了水里,险些被淹死,那时候,父皇和母后急坏了,若不是后来我姨娘来了,我想我早就死了吧。”
倾国公主的谣言很多,亦许在那数不胜数的谣言里,只有这个有关姨娘的谣言更加贴近上一世吧。
亦许,也只有这个谣言,能够间接性的让她告诉他寒儿的存在,然后真正结束对他的感情。。藕断丝连的感情。
故事没有结束,故事还在继续。韩诺诺忍着哭腔,讲起了后面的故事。
那次好久之后,她才醒过来。
昏迷的时候,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可是男人喜欢的却是另一个女人。当然梦里的她并不知道这些。
后来,她嫁给了那个男人,生了个孩子,可孩子却从来没有跟过她。因为想孩子,她总会在晚上去找那个孩子,哪怕透着窗缝看看他,她也满足。
可是,没人愿意给她机会。每次看到孩子的时候,那个男人就会遣人把她带到小黑屋里严刑拷打,直到昏厥。
有一天孩子忽然长大了,拉着她的手说了些孩子气的话,把她逗得笑不拢嘴。但是,笑容的背后却是残酷的,背上被射上的箭,是她早就想到的。所以,她没有责怪任何人,只是独自走着,直到蹲下身,水漫过脸,漫过眼睛,漫过一切,失去直觉。。。
“我才反应过来那都是梦。”韩诺诺依旧埋着头,然而对于那本就真实的一切,在王宇听来却只是笑话。
亦许,到最后,他都不会知道那个狠心的男人就是他。
王宇淡然的看着韩诺诺,忽然道:“若是我,可能也会像那个男人一样,因为太爱了,所以才会那样吧。”
果然。。韩诺诺干干笑了两声,故作嘲笑的语气,“可那只是个梦,你不用当真。”
她想,若那个女人是刘婵,他应该就不会了吧。
韩诺诺侧着身子靠着木杆,尽量和他拉开距离,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