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不等她把话说完,歪着脖子,坚定的眨了两下眼睛,笑道:“谁说我不相信你的,不管你对我如何,我都相信你的说的话。”
寒轻手拂过她的眼底,咧开唇角,“诺诺,从今天起,我带你离开这里,以前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你说好吗?”
“好。”
韩诺诺用力抱住寒,眼泪顺着脸颊流入他的后脖颈,引得寒一阵哆|嗦。
“诺诺,我以后不会再那样对你了,你不要哭了。”
....
只是那一切只能被当做回忆。
寒回过神,王宇静然道:“她们还没有回来,想来应该是迷路了,或者住到了哪家。”
寒‘嗯’了一声,没有说话。王宇又道:“以前倾国总是游传些有关韩诺诺的话题,常说倾国的公主是个花痴,喜欢的男人数不胜数,对于此事,你怎么看?”
韩诺诺在那次事件之前确实是那样的人,故而,对此,寒不辩解,只做淡定从容。
王宇淡笑,“其实众所周知,倾国的公主是个任性多动的孩子,今年,她也只不过快十五岁,如此年纪正是玩性,却因命嫁给我,总是听说,倾国规矩杂乱无章,本不相信,直到听说在倾国众民口中公主的死讯,才知,果真如此。韩诺诺生死未卜,却被自己的父母按上了那头衔,想来,若真在外生存不下去了,也没地可去了吧?”
以前听说王宇不识大体,总是做些让人不理解的事情,如今听他所言,倒是忧伤,如此看来,除此之外,他还是个有情之人,只是那情不知现存何方罢了。寒扬手撸起袖子,嗅着身上的气味,忽然想起昨日那屋中小子的话,还是起了疑问。
“若真如王爷所说,诺诺真的没死?”
亦许,王宇只是在故意隐瞒什么?寒暗忖。
王宇依旧淡笑,“或许真的没死,按所传所讲的,都是本王负了公主,但你想,身为倾国公主,离开冰国却不想着回家,如此,你觉得她会到这平冉吗?公主再没脑子,也总不能用三个时辰来这贫穷小国,你说是否。”
想法上确实如此,可韩诺诺人生地不熟,再加上前段时间他人所传,怎会不在这里?寒想来他说的对,但也不对,刚抬头正好对上前人的眼睛。
司徒凌看是寒,再想自己那姐姐和寒还有哥哥们的关系,难免慌张。本来就是远行拿着哥哥的令牌跑出来找那熙若巫女的,现在好了,一个月的俸禄,路费还没挣到,就遇见了陆琴哥哥身后跟着的小子。
想来真是命催的,这么倒霉。
但寒对他们之间的事情却一点兴趣也没有。此时他只在乎韩诺诺的死活。
于是避开前人的眼睛,寒起身看也不看她的离开了。
随后,王宇也离开了。
只留司徒凌一人站在原地,无奈想象。
...
傻儿家。
昨夜寒的事情倒是给了她一次提醒。
韩诺诺想着坐起身,望向窗外前来的几个人,睨眼观察了一会儿,总算是看出了些端倪。前来四人,分别是司徒毅,轩哥哥,还有陆琴和慕青...本想着摆脱了寒就好了,现在倒好...来了四个难缠的,看来她今天是不能出门了。
傻儿不认得前来的人,但看衣着打扮和那姑娘与韩诺诺相似的眉|眼,还是起了警惕。傻儿放下手里的东西,还没来得及说话,那日被他救回的金棋可来了。
金棋提着大兜小兜,盯着那四人的背影愣了好一会儿,扬眼看着傻儿就说,“你那弟弟如何了?那日见着你说刚从外面逮回来,怎么?逮回来又跑了?”
“没有,只是,公子为何今日会来?难道是受人所托。”傻儿半信半疑。
金棋道:“那道没有,只是好奇你家弟弟到底跑了没有。”
那日救他回来时,正处军中杂乱,短短一个月时间,在冰国前来的帮助下,邻国再无捣乱过,只是,今日再看眼前这位名为金棋的男人,竟是像极了当年平冉公主的驸马。傻儿仓促,可想自己现在的身份,其实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于是,从着他的好奇接了下去。
“弟弟没跑,还娶了个媳妇。”
“哦?”金棋笑道,“果然是个不错的小子,那日见了就觉得不一样,瞅瞅我的眼光就是好,这才几个月,那小子都成亲了。”只是,眼前的小子,那日明明是个傻子,今日为何看起来如此机灵,难道是..想到一半。
他又笑,“果然和谁在一起都会变得不一样,今日瞧来,傻小子也不傻了,猛地一看倒是像极了咱们平冉离家的太子。”
傻儿不惊不慌,两眼一低,拿过脚旁倒着的扫帚又在地上扫了两下,不再说话。
瞧着傻儿不说话,金棋才收敛了些,随即看了眼一旁的四人,没好气,“司徒轩你们几个在这里作甚,平冉岂是你们这些人该来的地方。”
司徒毅看金棋不顺眼,恨得牙痒痒。
司徒轩则是淡定,做辑说,“我们走了。”
金棋没有说话,傻儿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