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什么性子,他们都清楚。
关于玉玺。。知道的人也都晓得,自从去年开始就不重要了,因为倾国是巫国之后,自然在国界中也不能落后,于是早就将玉玺改成了玉坠,不过,这件事情好像只有金棋不知道,金棋常年在外,倾国许多事情都不清楚,司徒轩想着看向金棋,金棋脸色看上去不好,应该是因为韩诺诺的事情,但又不是那么简单。
慕青看向那边迎面而来的楚风和什么青儿的,金棋两眼呆滞想之前清妃的话,多少都有些动容,若这人真的就是青儿的话,又该如何?当初楚风喜欢青儿,明明相约好的事情,却被丢掷到了一边,此时看楚风旁边的女人,竟是无言。
楚风来到他们中间目光定在池风身上,“听说您是倾国的相爷。”
相爷。。这个称呼池皇后可没说过,不过想来既然被人叫了,若是不应也不好,池风点头,笑道:“敢问在下是?”
“在下邻国相爷。”
邻国的相爷。。原来眼前的家伙就是邻国说是相爷其实是皇上的人,池风不慌不忙的又笑了一下,看向一旁的女人,似乎是当初金棋的媳妇儿,拓跋青,但是,不是说她之前死了吗?为何今日会在这里,而且还在这皇上身边,池风随即看了眼身后的金棋,记得那时,他们相濡与沫,但现在。。想来应该是误会了,看错了吧。他想完,笑道:“这样啊,没想到邻国的相爷竟是如此年轻不像我,老头子一个,简直不忍直视。”
金棋不言。
司徒轩和慕青愣是不知道说什么?只知楚风是当初金棋的死对头,其他,竟是不知,或说是时间长了,也就生疏了,说是认识,但还是会有些陌生。再见那几次也是大殿之上,说的上话的机会不多,现在看情况,倒是可以说上好几句,但又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现在金棋回来了。
自是不想再在那伤心之地待着,忆起当初那个女人。可现在看来,却又是伤心,眼前的女人和当初的平冉公主简直相像,若说看着无动于衷,那才是笑话吧。
但再想皇上的事情,又是惆怅。
幸运的话找到了,就找到了,可那东西丢了,找不到,也是问题。虽说墨皇上不当回事,但理所当然,皇上的话都是皇命,自是不能小觑。
司徒轩拉拉慕青的袖子。
慕青没反应过来,又被那边冲出来的小清儿抱了腿。
兰溪无奈,可想小清儿和慕青的关系也不能说什么?
只是,兰溪不是去了冰国,如今为何在这里?慕青看看这边,看看那边,笑着在小清儿的脑袋上拍了两下,“兰溪先生不是走了?那为何?”
兰溪也不慌张,犹豫,直接道:“只是背了皇命,现在回来了,自然还是小清儿的先生,小清儿虽是调皮,但也可爱,说是放得下那才是假话,不过。。今日,”他说着看了眼四下站着得人,轻言,“今日倒是热闹,相爷,将军。。若不是有事也不能这样聚在一起不是。”
慕青弯身抱起小清儿,小清儿两眼盯视在女人脸上,慕青道:“是有些事情,前日里有出了些事情,皇上有些着急,所以叫我们来商量,不过,想来兰溪先生这次去冰国得时日加上路程好像也才三天左右,这样想,又是奇怪,难不成兰溪先生在冰国受了什么委屈?”
“那倒没有。”
因为在宴会上见过池风,再是之前总说诺诺跟着池风走得消息,此时见到池风,兰溪还是有了些好奇。他故作淡定得看向池风,故意问道:“这位就是池风相爷?”
宫中也说池风就是倾国的相爷。说是为了稳固民勤,才封赐的。兰溪想着又道:“此时见到本人倒是神奇,虽之前也见过,但却从未这样近距离得见过,那相爷。。近来公主如何,宫中许多孩子都想公主了。”
闻言,池风想有些事情隐瞒着,藏着也没个意思,在系上诺诺在宫中得人品,若是不说,又是罪过,于是将诺诺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
“那日本想带她走,恢复恢复她的神志,可谁知。。她竟是个多管闲事的主,说那城门上面的人头自己认识,诺诺也封建,说是入土为安的好,然后就去了,在然后就被抓进了牢房,被人当成了我,可能是心疼我这个做舅舅,平日我在皇宫里也只是喜欢和几个人谈谈家长,那日就和那妃子说了几句,被皇上看上了,这可不。。就不得了了,牢中一不长眼的家伙把诺诺打了,现在还在司徒府里面躺着,再是,冰国王宇的事情,也受了些伤,性情大变,想来,那孩子是真的治了痴傻的病,倒是精明了许多。”
城门上的妃子。。那妃子的事情楚风他们倒是清楚些,不是说,顶撞了邻国被处死了吗?为何现在被他说着,好似还活着的样子。楚风看看金棋,看看池风,“那妃子已经死了?”
池风倒是诚实,摇摇头,“若是死了,你觉得诺诺还能受着罪,不是我说,墨皇上也真是,小小的责罚了下,剩下的其实就像诱出我,把他的小公主还回去。”
这样解释,应该没事了吧。
有些事情可以不说,但有些事情就算是添油加醋也必须说上一说,亦许说了才能改变。
之前权当为了自己,但现在却是为了诺诺。
昨日见着顾星宇和李末一起的样子,再是顾星宇口中的牢中白痴,若不是诺诺又会是谁。星宇那孩子心眼不多,纯属是个马大哈,小时候是那样,长大了还是那样。之前将诺诺和李末安排在一起就是为了间接性的改变星宇的心思。
诺诺有改变人的体质,他比谁都清楚。
自是这样,他不能放弃对诺诺的改命。诺诺是个好孩子,是个能够帮着改变人的孩子。
这些年,受了那么多的苦,现在既然愿意认他这个舅舅,愿意改命了。他就不能反悔。
上世,今世,事已至此,也只有将事端编真,才能说服他们,从而护着些墨皇上的面子。从而护住诺诺。
墨皇上虽是讨厌,但姐姐的面子若是不顾,那还算什么?姐姐为他所做的一切,尽然可知,自是不能辜负。
看他们没问话,池风又道:“诺诺在冰国的事情倾国一般尽知,若说不心疼,我这舅舅也白做了,但如今。。诺诺竟还是将王宇放在第一位。”
他说着看向兰溪,“这件事情,去了冰国的兰溪先生应该比我还清楚。”
兰溪一怔,起先不知道说什么,但想到王宇的话,‘王府内再无韩诺诺这人。’此时再结合池风的话,多少都会有些动容。诺诺从小活泼,没受过什么委屈,而且还总是乐于助人,现在竟成了这个样子。那日王宇和小叨一起时,她看上去就不舒服。
后来又是这样,当然不会好受。
这世上,再没心眼的人,也不能那般厚脸皮不是。兰溪点头。
池风看向司徒轩和慕青,“这件事情你们也该知道,诺诺说是无情,但毕竟是个姑娘家家,小心思自然缜密,现在又是这档子事情,再是皇上给咱们的安排,我就算想带诺诺走,自然也不能,而且,诺诺又是执拗,认准的人自是不能放手,现在王宇没来,你说,若是来了,送了休书,诺诺岂不更难过。”
王宇是个什么事情都可以干出来的人。而且也无情,总也有人说起,冰国大王爷为人可恶,总是做些以儆效尤的事情。但到底是什么样子,身为明智的人自是不能胡乱定义,只是,此时听池风说起,诺诺对王宇的感情似乎是真。
慕青看向司徒轩,想他之前跟自己说的话,‘那人不是池风,是诺诺,虽不知你们觉得如何,但在我看来诺诺并不傻,只是不想和王宇表明罢了,冰国什么样子你我再熟悉不过,诺诺委屈太多,从第一次到变成瞎子聋子哑巴,再是现在,你觉得她还不够委屈吗?就算王宇真的付出了许多,就算王宇对诺诺的感情是真,但现在想来,似乎也只是笑话,现在,我只希望诺诺能够在那里面好好待着。’
司徒轩是个聪明人,什么事情都能想的很明白,此时想他的话又有何错。
可诺诺的性子也不能改变,还有感情这种事情岂能说变就变。倘若有天诺诺想回去了,他们似乎也不能阻止。就像池风所说这般。
慕青笑,“相爷的话我们懂,但若是诺诺不想回去,也希望相爷能将她带走。”
闻言,池风似笑非笑,本以为这些小子还如从前那般,但似乎变了,都变了。慕青司徒轩都不再是曾经的他们。
上一世,他们只愿追随,却依旧保持无动于衷,直到最后诺诺真正离开。
然而这世,似乎见的多了,经历的多了,也就明白了。
池风不再说话,笑着离开了。
楚风并不明白池风所想说的意思,仍旧是混沌状态,拓跋青忽然道:“我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公子,公主不能选择,说是给她选择,但最终她也只能选择一条路。冰国是公主的宿命,不管如何逃避都不能逃开,倾国的相爷只想说明这个,然而他们却都误解了。”
金棋始终盯着眼前这个女人,之前总认为她不是,但此时看,不知为何,不管是声音,还是表情,都像极了他的青儿。
但这世上哪有这等好事,金棋笑着摇摇头跟着司徒轩和慕青兰溪走了。
。。
走了一会儿。
池风背手望着房檐上蹲着的魏儿,想来这小子又开始惆怅了,起先总喜欢为那两个微不足道的女人,现在好似长大了,知道替他徒弟考虑了。他想着跃上房檐,走到魏儿旁边。
房檐下,司徒轩和慕青还有兰溪自是明白池风和那魏儿的性子,也不当回事,小清儿靠着慕青的肩膀,小声道:“爹爹,对不起,那日我去了大牢见了公主。”
闻言,慕青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想小清儿只是个调皮好事的孩子,自会明白些道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亦会清楚。他默不作身的在小清儿背上拍了三下。。小清儿明白的撑起身子,撑着脚。。慕青将他放到地上,看了眼兰溪,兰溪明白的点点头,“小清儿,跟先生离开。”
“是,知道了先生。”虽然不想离开父亲,但父亲为人谨慎,先生也总喜欢教他,要懂得察言观色,此时看父亲的脸,似乎尴尬,似乎不自在,他顺势拉住兰溪的袖边。
兰溪道:“那在下告退了。”
然后拉着小清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