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余一衫却没有接她的话,只是轻轻地起身,将冉倾城横着抱了起来。冉倾城眨着一双灵动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并没有说什么。一夜温存,又是崭新的一天到来。不过这种悠闲的生活总是短暂的,在家里度过了一段开心的时光之后,他们一行人就又踏上了启程的道路。
与父母告别之后,余一衫一行顺着走过多次的道路踏上了前往青竹屋的征途。此时的青竹屋虽然还和他们离开时候一模一样,依旧矗立在青竹林之内,但是如今失去了人迹,原本崭新的屋子也渐渐地覆上了一层薄灰,似乎在彰显着岁月的痕迹。
余一衫等人先来到了后院,祭奠了一番冉一徽和温水悦,随后冉倾城领着余一衫就回到了屋里,在自己的房间里翻找了起来。
一本本奇异的书本被她随手丢了出来,余一衫随着拿出几本,却发现都是对上界诸事的记载,或者是对山川地理风俗或是见闻的记载。同时也偶尔有几本对于武修的见解和听闻。余一衫不禁惊叹道,“这些书你爹都是从哪弄到的?”
他们真正需要的奇物志还没有找到,所以冉倾城一边继续翻找着,一边回答道,“这些是我爹自己写的。哦,那几本关于阵法与破阵有关的东西是我娘写的。”
“哦?”余一衫随手翻看了几本,然后更加诧异道,“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他们这是走遍了整个上界吗?”
“差不多吧。”冉倾城随口答道,良久之后,她突然眼神一亮,然后说道,“我就说嘛,我肯定不会弄丢的。”说完之后,她从一个柜子里的众书本之下翻出了一本略显古朴的一本书。然后轻轻拍打了几下上面的灰尘,很显然,这本书已经被埋在这里很久了。
余一衫接过来之后,看了看手中这本似乎已经有了不少岁月的古书,然后问道,“你别告诉我,这本也是岳父大人亲手写的?”
“哪有!”冉倾城和余一衫直接盘腿坐到了床上,“这本书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反正不是我爹写的,好像是谁送给他的,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有很多年头了。”
余一衫把书本打开,随后自言自语地读着,“万,万如一合?这是什么东西?”
听到他的疑问,冉倾城直接拍了一下他的腿,说道,“你管它呢。”随后她伸出手帮余一衫翻了起来,翻到中间的时候,余一衫才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东西。
“太荒血脉。”冉倾城虽然曾经看过一次,但是她对这本书也没有太大的兴趣,所以脑海中也只能记得个大概,此时就靠在余一衫的身侧,两人一起看了起来。
“起源,不详。远古血脉之一,久远前销声匿迹。太荒血脉者,与常人无异,然眼角之下略带青红之芒,受到引动,愈加明显。”余一衫看了一遍,随后把头转了过来,问道,“倾城,你看我的眼角下有青红之芒吗?”
冉倾城也抬起头,端起了他的脸,仔细打量了起来,良久之后,她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没有,看不出来。”
余一衫挠了挠头,“难道我们之间亦有差别吗?还是说我们的猜测有误?”
冉倾城看了看余一衫,然后说道,“不必着急下定论。这本书上说,受到引动,愈加明显。是受什么样的引动呢?难道是刺激你一下?”
听闻这句话,余一衫突然莫名其妙地全身微微打了一个哆嗦,然后说道,“可能是受到什么血脉的引动吧?那,那什么,你可别乱来。”余一衫觉得还是先把话说明白最好,否则鬼知道冉倾城会想出什么法子来刺激他。
见到他的这副模样,冉倾城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我就是想试一下。反正现在屋子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外人也看不到。”
“哦?”听到这句话,余一衫的脑海中瞬间飘过了千万万千的念头,不过无一例外,都是在捉摸冉倾城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好像的确是蛮刺激的。不过最后他还是谨慎地问道,“你打算怎么个刺激法?”随后他又不经意间瞟了一眼冉倾城,随后轻声地咽了一口口水,难道说是?
冉倾城见到他的这副模样,轻身挪开了一个位置,然后拍了拍床面,嬉笑道,“别问了嘛。来,你躺这里自然就知道了。”
“这?”听到冉倾城的话,余一衫轻声道,“这还是大白天,不太合适吧?”不过他虽然嘴上说着不合适,但是看着冉倾城对他娇羞地笑着,他的身体还是蛮诚实的,直接一溜烟就侧身躺了下来,一副任你摆弄的模样。
冉倾城轻轻地贴了过来,然后猛然间出手,一只手捂住了余一衫的嘴,而另外一只手则移向了那熟悉的小腹之上。“呜\u2026\u2026”一阵暗戳戳地哀嚎声响起,久违的刺痛之感再次袭遍全身。纵然余一衫已经修习了长道王法,但是仍然是抵不过这股流窜的指力。
而就在他发出哀嚎的一瞬间,冉倾城也同时低下头仔细地观察了起来。余一衫和她虽然在一起共度了许多患难,但是在这种过程之中,她从来都没有仔细地注意过余一衫的眼角之下有没有什么变化,就算真的见到过,她也不会留意的。
所以就在此时,余一衫的双眼之下果然淡淡地浮出了一丝赤红之芒,代替掉了原本灰褐色的眼芒。那是一种血红,而与长道王法的赤红略有不同,所以冉倾城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做完这一切,冉倾城连忙收回了点在余一衫小腹之上的手指,然后顺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轻声道,“好了,刺激完了。你可以起来了。”
“你!”随着冉倾城的手指离开了自己的小腹,余一衫顿时将体内的暗力逐一消掉,他虽然还是摸不清这招的运转方式,但是却已经知道了这其实就是一种暗力打入了自己的体内。所以想要消除倒也不难,只是这股钻心之痛,却是仍旧防备不了的。消除完暗力之后,余一衫无言坐了起来,然后双目灼灼地盯着冉倾城,说道,“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听到他这句充满幽怨的话,冉倾城扑哧一笑,然后安抚道,“好了,多大点事呢。再说了,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我们的推测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为了上界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就算不名留青史,也算是幕后英雄了。难道你不应该感觉到荣幸和自豪吗?”
“荣幸?自豪?”余一衫看了看冉倾城,“你怎么不把黑的说成是白的?编!继续编,我看你能编出什么新的花样出来!”
见到余一衫这样说,冉倾城双眼一转,然后说道,“好啦,我错啦。我跟你说,刚才你\u2026\u2026”
“打住!”余一衫直接伸出手打断了她的话,“你别想着转移话题,这件事还没有完呢!先把这件事说清楚了,我们再来说你刚才究竟看到了什么。”
“哎呀!你这人真是的!”冉倾城似乎有些无奈地说道,“好啦,我错了。等我们把正事说完,你想怎样惩罚我都行,好了吧。”
“好好好!你说的,别忘了!”余一衫要的就是这句话,他顿时开心地搓起了手,然后说道,“怎么样?刚才你看到了什么?”
哼,等一会说完正事之后,我会有办法让你彻底忘记这件事的。冉倾城心中暗自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然后说道,“虽然跟书上所描述的不符,但是确实你的眼角之下在受到刺激的时候就会泛出一种血红色的红芒,跟你的长道王法却是不一样的。所以我想,这太荒血脉,可能真的如同我们所猜想的那般,是下界残留在上界的余孽之一。”
余一衫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天心能再短短数年之内,就召集到这么大规模的繁华会,暗中肯定有他们的相助。”随后他又继续翻起了手中的奇物志,“太荒血脉者,受创之后,体内的血脉之力爆发,恢复伤躯,根据个体差异不同,恢复能力亦有所差距,但是无一例外,均有着极其恐怖的生命力,寿命也远超常人。”
读完这一段之后,冉倾城抬头看了看余一衫,然后说道,“根据个体差异,恢复效果也有强弱之分。不过以你的体质来看,这恢复能力已经是相当骇人了。他们应该会略有削弱,否则的话,只怕这上界,早就是他们的天下了。”
“不一定。”余一衫自然是回忆起了当初在相望峰外的一幕,“至少还有戾族的金刀可以克制这种血脉,根据长道王的说法,他们的金刀是为了幻狐一族所特制的,难道说太荒血脉的销声匿迹,也与他们有关吗?”
虽然是一份不好的回忆,但是冉倾城也是回想起了当时的一幕,然后说道,“应该不是的。我记得太荒血脉在销声匿迹的时候,应该还没有出现幻狐一族吧?”她只是对这件事还有一个大概的印象,所以也不能确定,于是便催促着余一衫继续往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