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一衫继续往下翻,然后轻声读道,“天穹之战?”他随后翻看了几页,都是一些关于战斗的描述,和战斗的结果。看样子,应该是当时的一些比较出名的人物之间的对决,和他们的对决结果。翻看了几页之后,余一衫说道,“这些对决结果,有赢有输,似乎这太荒血脉也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这么玄乎呀?”
“那能一样吗?”冉倾城白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你看,这些应该都是当时上界最顶尖的人物了,而拥有太荒血脉者的这一边,却出战之人均不相同,这说明,这些战斗基本上都是拿整个上界的力量去跟他们角斗。或者换个说法,当时的知名人物,这太荒血脉者就占了半壁江山。”
“嗯。”余一衫反复看了几遍,随后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虽然我们并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但是却能够想象出来。看来这太荒血脉,在当时也是名盛一时的存在。”
“还有一个词,就叫做物极必反,盛极必衰。”冉倾城轻轻一笑,然后说道,“后面写的什么?时间太久了我记不得了。”
“我看看。”余一衫直接翻过了那几页关于对战的记载,随后便说道,“不知缘起何时,太荒血脉的内部出现了一次大规模的内斗。对于内斗的原因,外人所知不详,内斗的结果亦无人知晓,毫无任何线索和结果,同时太荒血脉也几乎尽数消失。不知是内斗致灭,还是销声匿迹。只是后来有人经查此战,太荒血脉在内斗之中战死者近千余人,所以才推测,他们已经在这次内斗之中,已经尽数灭亡。或有遗漏,但是也已经销声匿迹,从那一战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直至本书书成之日,亦未有听闻其显露踪迹,故推测其已经灭绝,或融入其他血脉,失去了血脉纯种。”
“太荒血脉内斗?”余一衫瞬间惊诧了起来,“看起来他们销声匿迹的原因,就是因为这场内斗了?”
冉倾城也伸出手,把书移过来了一点,然后仔细的读了一遍,随后说道,“看起来应该是这样的没错。但是这书上也说了,原因和内情无人知晓,如果这只是一个金蝉脱壳之计呢?比如他们杀一些外人,冒充是太荒血脉之人,然后混入战场之中,随后便以此计,进行一个全面的隐匿,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真正的原因和过程,都是没有人知道的。”
“这?”余一衫仔细地思索了一番,然后说道,“可惜这本书上并没有写,当时那些调查,是否真的可以确定那些死者是太荒血脉之人。如果能确定的话就好了。”
“毕竟时间太久了。”冉倾城摇了摇头叹息道,“就算真的有知道内情的人,此时也早就化成了一堆黄土了。哪还能回答我们的疑问。”不过随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问余一衫道,“对了,你不是继承了长道王的花魂之心吗?这花魂之心内不是有长道王的毕生记忆吗?长道王对于这件事有没有留下过什么?”
余一衫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没有,长道王是半路加入无情无欲天的,也许这些事发生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普通的花妖罢了,所以对此并无任何留存下来的记忆。而她进入无情无欲天之后,无情无欲天的诸位前辈也并没有对太荒血脉存疑过,所以也并无任何的记忆。”
“如此说来,这件事就算是我们问慈悲王,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答案了?”冉倾城听完之后,沉思道,“看来这一切想要弄明白,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余一衫点了点头,“是啊,慈悲王虽然对血脉颇有研究,但是他也属于后入的,只是比长道王略微早了一些时间,所以他对太荒血脉的了解应该也不多。”
话说至此的时候,冉倾城的双眼却突然一亮,然后说道,“不过问不了慈悲王的话,还有一个人可以问。”
随后余一衫抬起头,看着冉倾城向他投来的目光,然后说道,“你的意思,是指问我师父,稚心?”
冉倾城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既然你师父也是下界此行所来的人之一,想来对这件事也应该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恐怕要你失望了。”余一衫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在回浩寒阁路上的时候,我们之间有略微的聊过。她虽然和她的姐姐天心是同一行来的,但是却有本质上的区别。天心是下界凌王钦定的,此行的领导之人,握有着独一无二的信息。而我师父稚心却是主动请缨,来到的上界。所以她对很多事情其实都是并不知情的。而她的主要目的,也只是负责我罢了。其余的时候,她姐姐并不会跟她说任何有用的事情的。”
“这样啊。”冉倾城微微凝了一下眉头,然后似乎略有不悦道,“这件事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轻声的一句不满,却是把余一衫给吓了一跳,然后连忙说道,“这只是我们随便聊的话啊,不会这也要上报吧?再说了,那些天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关于这种问题都属于细枝末节了,我没有想起来也是正常的嘛!我可不是有意瞒你啊!再说了,你听就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隐瞒的?”
“哼。”冉倾城只是轻声哼了一下,并没有正面回应他,良久之后,才说道,“我可警告你,你跟谁要好我都能忍,唯独只有稚心我不能。就算你们之前曾有父母婚约,但是现在你是我的夫君,不是她的!”
听到这句话,余一衫已经不是当初的傻白甜了,他连忙表示了一下自己的衷心,随后问道,“倾城,你为啥对我师父这么大的意见?”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冉倾城倒是挺实在地回答道,“你可以说只是一种女人的直觉吧。我总觉得你师父实在是太过诡异。她所做得事似乎每件看起来都合情合理,但是我仍然是觉得诡异。没有任何的理由,也没有任何的证据。你可以说我们之间天生就合不来吧。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她。”
随后冉倾城似乎觉得自己把话说得有点重了,于是就补充了一句,“当然我也不想你难做,所以我并不反对你们之间的这种名存实亡的师徒关系,你们也可以继续保持,而我也会对她持有最基本的礼貌,但是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容让了。”
听了冉倾城的话,余一衫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好吧,不过我也不止一次的说过了,我对她也只是保有一份感谢之情。其实就如同我对很多朋友或者恩人之间的情感是一样的。而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所以我\u2026\u2026”
“嗯。”冉倾城倒是主动地把身体贴了过来,靠在了他的怀里,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的。你也知道我,有时候听到这种事情,就会发一下脾气啦。不过这也就是你,换成旁人我才懒得管他们呢。”
冉倾城主动投怀送抱,余一衫自然是不会拒绝的,他也伸出手将冉倾城搂了过来,然后说道,“你放心吧,此生此世我的心也只属于你一个人。”
“是的吗?”冉倾城微微抬起头,瞥了他一眼,随后就丢出了一个重磅炸弹,“你不觉得朝歌其实也蛮好的吗?”
“啥?朝歌!”听到这句话,余一衫差点就从床上跳到了屋顶之上,“倾城,话可不能乱讲。朝歌她\u2026\u2026”
“哦?我乱讲话吗?”冉倾城不及余一衫解释,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自己看不出来吗?朝歌对谁会跟对你一样的?你就算是蠢的跟木头一般,也能猜出个一二吧?”
“她对冉绝唱不也是一样的吗?”余一衫连忙说道,“这只是她表达的方式不一样罢了!你可别乱想!说不定她跟妹妹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扑来扑去呢,人家就会这么一招表达亲昵的办法,你找谁说理去?”
“是吗?”冉倾城轻轻地眨了眨眼睛,然后说道,“也许吧,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就算对谁有想法,我都能容忍,只要那个人不是稚心就行。朝歌嘛,是蛮可爱的,而她对你又那么亲昵,你有点想法也在常理之中。”
“倾城啊,你就这么着急要把我推出去吗?”余一衫有些无奈道,“连朝歌都挑出来了,你也真的是。”
“呵呵。”冉倾城轻声笑道,“我说我能容忍,并不代表我不会有所动作,直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嘛,就朝歌这种单线条的脑袋,再给她修炼个百十年,她也抢不走你。”随后她伸出了手,在余一衫的侧脸上轻抚着,“所以,你最后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之外。乖乖认命吧!”
“我就说嘛。”余一衫一副了然的模样,随后他略微思索了一番,瞬间想到了其中的症结所在,顿时忍不住地说道,“你对我师父有这么大的意见,不会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把控不住她?而朝歌你却能轻易地把控,所以才可以容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