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海承听完之后似乎很开心,然后说道,“一衫啊,要不你教一教你这个景燃弟弟,我害怕他太过顽劣,过不了那浩寒阁的招募大会啊。毕竟天下如此之大,有天分的人又何止他一个?”
听到海承的话,余一衫暗中一笑,海叔叔现在就是当局者迷,当初他能对自己和余睿看得清清楚楚的,但是却看不清自己的孩子。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所以他就说道,“海叔叔,你真是多虑了。我跟我哥当初离开的时候,可能还不如现在的景燃弟弟呢。你让我教的话,还不如你亲自来呢。我所学的四律,与海叔叔你们的傲寒九重从根源上就不一样,景燃弟弟他并没有律魂的支持,我这么随便乱教,对于他来说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这个时候,余一衫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他的眼珠子一转,然后说道,“不过你放心,就算景燃弟弟他没能通过浩寒阁的招募大会,我也会保他去另外一个地方的。”
“另外一个地方?”海景燃歪了一下头,然后问道,“是哪里呀?”
余一衫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你就这么没信心吗?放心吧,你绝对可以通过的。我说的只是万一,如果万一你没有通过的话,我会保你进入奇世花都的。”余一衫方才经过探查之后,发现海景燃也在长道王法的三种要素之内,如果他真的无缘浩寒阁的傲寒九重的话,那不妨就让他随着自己学习长道王法,将来等他长大了,也可以为红鸾花君他们分忧。不过说出去,能在浩寒阁和奇世花都都能说得上话的,普天之下好像也只有余一衫这么一个特例了。既受了四律,又受了长道王法的奇葩。
“奇世花都?”一旁的海承顿时惊诧了起来,“那里不是花妖的地界吗?”
余一衫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我的岳父大人,跟奇世花都颇有渊源,我们也是最近才得知的。而且,我这番外出,经历了一些事情,此中曲折,难以言明,不过海叔叔你放心,如果景燃弟弟有意前往的话,我会保证他能被奇世花都接纳的。”余一衫并没有说出来长道王的事情,毕竟这种事情,也许对于现在的海承和海景燃来说,距离还十分的遥远。不过他又随后补充了一句,“这只是最低的保证,当然我还是希望景燃弟弟能够成功进入浩寒阁的,毕竟我和大哥他都在浩寒阁,等景燃弟弟去了之后,好歹能有个照应。”
听完余一衫的话,海承欣喜地点了点头,他知道余一衫并不是一个随便就放大话的人,既然他说可以,就是心里已经有了把握,所以便笑道,“如此以来,我就放心了!”
在正事谈完之后,众人又随便聊了一些家常,而海景燃也和余一衫熟聊了起来,并慢慢回忆起了一些当初的往事。余一衫小的时候,也基本没有什么玩伴,但是这海景燃,也算是为数不多中的之一,所以一时之间,往日的回忆也慢慢地涌入心头,随后他不经意间笑了一下,那时候的自己,也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呢。
堂中余庶哲和海承聊着,赵晓蓉拉着冉倾城说着悄悄话,而余一衫和海景燃回忆着往事,所以就留下了冉绝唱和朝歌在一旁大眼瞪小眼,不,准确来说是小眼瞪小眼,因为两人都属于娇小型的。
随后冉绝唱索性就拉起朝歌出门了,不知道跑哪里去玩了。不过余一衫也并不担心。以冉绝唱的实力,就算她们跑进荒林,再把荒林里所有的凶兽都挨个拉出来,也对她们造不成威胁,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况且经过这么多时间的相处下来,余一衫知道冉绝唱虽然性格古怪,但是心思却不如她表面上看来的那般单一,她的聪敏也不仅仅止步于武修而已,所以她会知道分寸的。
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她们俩就跑回来了,海承也和余庶哲买了一桌酒宴回来,不过余一衫却是仅仅地把着关,坚决不让朝歌的手处于可以碰到酒杯的范围之内。在他的严密防控之下,所幸并没有再次发生什么事情。
众人吃过晚饭之后,海承就带着海景燃告辞了,临走的时候,海景燃还充满希翼地看了一眼余一衫,随后余一衫对着他再次露出了一个鼓励的微笑,他才转过身,跟着海承一起出门了。
两人走后,众人坐在院中闲聊了一番,之后随着时间渐晚,也就各自回房了。还是熟悉的屋子,依旧挂着崭新的红绸。似乎跟他们当初刚结亲的时候并无二样。只不过有些东西被换成了新的,比如余一衫现在坐着的桌椅,但是冉倾城的那个妆台却是并没有动过。想来池师姐还是比较谨慎的,只是单纯帮他们换了一些边角的家具,而可能带有隐私性的东西,却是万万没有敢动的。
余一衫坐在桌前一边感叹到池采姗的心细,一边轻声笑道,“那个景燃弟弟,同样是魂纯,心静,如果他真的没能进入浩寒阁的话,我倒是想把长道王法教给他,助他进入奇世花都,日后说不定也能帮上红鸾前辈的忙。”
一旁的冉倾城坐在铜镜前整理着自己的长发,随口说道,“可以啊。不过就是不知道他自己愿意不愿意。毕竟奇世花都那么远,如果他真的去了,说不定就很难有机会可以回来看一看了。”
“应该没问题吧。”余一衫翘着二郎腿说道,“不过能进浩寒阁的话也不错,毕竟我们都长期在浩寒阁,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也能有个策应。”
“你的意思,是指奇世花都就是一个龙潭虎穴了吗?”冉倾城轻声一笑,然后说道,“亏红鸾前辈那么关心你,你就这么诽谤他们。”
“你这真是鸡蛋里挑骨头!”余一衫瞥了她一眼,“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的,还非要这么诽谤我!”
“哪有。”冉倾城连忙回过了头,宛然一副乖宝宝的模样,“谁诽谤你了,不要乱讲话!”
余一衫倒是没有跟她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结下去,因为他知道,纠结也没有用,最后输的肯定是自己。所以就随手抓起了桌子上的一个香炉台,然后说道,“这是香炉台?池师姐也真是的,这种东西,我爹娘哪知道怎么用的?他们估计都不认识吧。还摆得这么棱正。”
“哈哈。”冉倾城倒是被他逗乐了,随后又回过头白了他一眼,“你这人也真是的,人家好心好意,你也要嘟囔几句。怎么不见你给你爹娘修一修房子呀?”
余一衫扶了扶额头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吗?我跟我爹不止一次提过这事了,但是我爹他就说我是乱花钱,坚决不同意。这下好了,不过也就池师姐了吧,换成旁人谁敢说干就干。我大哥跟她,还真叫一物降一物。她降得了我爹娘,我大哥降得了她。”
“那就是了。”冉倾城也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一衫,我们去奇世花都的时候,再路过一次青竹屋吧。我也有些想我爹娘了。”
听到冉倾城这么说,余一衫立马点了点头,说道,“当然要去!我也刚好想再拜见拜见他们。”随后余一衫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问道,“对了倾城,我不是记得你说过,你曾经看过关于太荒血脉的记载吗?是在哪里看到的?”
“怎么了?”冉倾城听到此问,随后说道,“你是想调查一下这个太荒血脉了吗?”
余一衫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一直在想,我师父说,她们当初来上界的时候,不过几个人,带着一个婴儿。那这繁华会是怎么成立的呢?纵然天心可以手眼通天,也绝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成立这么大一个组织吧?所以我想,肯定是有人在暗中帮她!”
“咦?”冉倾城惊诧了起来,“你倒是想的细致!”随后她说道,“看来你是怀疑,这所谓的太荒血脉,跟你的情况如此相像,说不定他们就是下界的余孽之一,类似与幻狐一族的存在?”
“嗯!”余一衫把自己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虽然不知道我的猜测对不对,但是我想,调查一番总是没有错的。”
冉倾城放下了手中的木梳,转过身认真地说道,“你不说我还真的想不起来,其实你的推测倒是很有可能的。而我依稀之中记得,那书里说过,太荒血脉很早之前就已经断绝了。正如你当初的疑问那般,既然这太荒血脉如此强悍,那他们又是如何断绝的呢?现在想想,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有断绝,而是彻底的隐藏了起来!”
随后冉倾城又继续思索了起来,“当初我是在一本奇物志里面看到的,等我们回去的时候我好好找找,那本书应该还在青竹屋里。我没有随便丢书的习惯,更何况那些书还是我爹留给我的。”
余一衫轻声笑道,“这样是最好的!”随后他的目光似乎微微地扫射着冉倾城,然后搓着手,怪声笑道,“那,那什么,倾城啊,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看到他的这副模样,冉倾城白了他一眼,随后无奈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上一秒还在说正事,下一秒就变成一副色眯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