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明白是最好的。”红鸾花君见到余一衫已经下定了决心,便不再多说什么了,“走吧,我们先出去吧。”说完之后,他再次回手,将整个散逸的花魂重新收入了身体之中。
众人出来之后,红鸾花君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你们先回去休息休息吧。今天我们所说的一切事情,你们只要记在心里就好了,记得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报告无究,我们也不是防备他,而是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知道了,多谢红鸾前辈的提醒!”余一衫点了点头,随后红鸾花君就留在了朱台,而余一衫几人则沿路返回到了雅阁。这个时候郝君雅他们还没有回来,整个雅阁也只有稚心一个人坐在那里。
见到几人回来之后,稚心抬起头,对着众人微微笑道,“你们事情说完啦?”
“嗯!”此时见到稚心的这副微笑,余一衫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想起往日的种种,难道,都只是一场精心编排的一场好戏吗?
看到余一衫似乎有些沉默寡言,稚心惊诧地跳了起来,来到了他的面前,仔细打量了起来,“奇怪,你怎么是这副模样?难道说那个红鸾花君欺负你了?”
“没有!”余一衫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于是连忙说道,“只是说起了一些事情,不碍事的。对了师父,你怎么不去休息一下?干嘛坐在这里?”
“哎!”稚心知道余一衫是在搪塞她,但是自己也并没有戳破,转而说道,“我不是在这里等着看看,你有什么办法能够说服律主把我收留下来,如果没有的话,我一会就要准备准备,继续流浪街头了。”
“放心吧师父!”余一衫宛然一笑,随后说道,“律主他们还没有回来呢,等他们回来之后,我就会跟他说的。走吧,我们先进去休息一会儿。”
直到傍晚的斜辉洒落,律主才带着郝君雅他们三人从后山返回。还没有回到雅阁的时候,律主就微微一笑,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余一衫回来了。
在一旁的郝君雅和燕上锋的叽叽喳喳声中,他们四人刚到雅阁,余一衫就似有所感应的一般,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到余一衫出来,郝君雅淡淡道,“一衫,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似乎对余一衫信心蛮大的,所以也未有过担心。
余一衫微微颔首,然后说道,“是啊,出了点意外,所以也算是提前返回了。”正当他准备仔细把事情说一遍的时候,突然本能地感受到一股危险临近的气息。
回眸一看,原来是一旁的朝歌望着他双眼一亮,随后就想来一个久违的飞扑,吓得余一衫连忙伸出手,提前给她打了一个止住的手势,这才令她作罢。开玩笑,自己刚刚日夜急行,现在哪还遭得住朝歌的飞扑。若是现在让她扑了上来,只怕自己就直线倒飞出去了。
律主看着两个人的小动作,心中暗笑不已,不过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正色道,“怎么样?此行有什么收货吗?”
余一衫叹了一口气,随后他把事情前前后后都简略地说了一遍,只是中间隐去了水牢之中,天心与稚心的那番谈话。因为现在他们对稚心的身份存疑,所以这些事情很可能都是子虚乌有的,于是便没有提出来,只是打算先暗中观察一番再说。所以余一衫觉得无论如何,必须要留下稚心,于是他随后就问道,“律主,那什么,有件事我想问你一下。”
“哦?”律主问道,“什么事情?”
“嗯,是这样的。”余一衫整备了一下措辞,然后就说道,“我想让我师父留在律阁,她现在已经没有去处了,不知道律主能不能答应。”随后他又打算挑一些比较言轻的话说道,“主要是我想\u2026\u2026”
他还没来得及解释清楚,律主就挥了挥手,然后说道,“可以啊。你不用跟我解释那么多。”随后律主似乎是鼓舞性地一笑,然后说道,“你也不是个小孩子了,我相信你有你自己应有的判断力,所以稚心姑娘如果想留在这里的话,那就留在这里吧。”
“呃,这?”余一衫本来还准备了一大堆的说辞,但是律主直接问也没问,就同意了,一时之间反而弄得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随后他就了然一笑,然后说道,“律主,谢谢你!”
律主摆了摆手,随后说道,“好了,想必你也见过红鸾花君了,你们年轻人聊吧,我们这些老家伙不就打搅你们了!”说完之后,他就挥手离开了。
余一衫看了一眼郝君雅和燕上锋,笑道,“君雅大哥,上锋大哥。”他刚想说些问候的话语的时候,郝君雅突然对他做了一个嘘的表情,然后瞧瞧凑了过来说道,“律主走了正好,一衫,我们走,有个好东西给你看!”
“好东西?”余一衫疑惑地看了看郝君雅和燕上锋,随后两人都是一脸神秘莫测地模样,他也忍不住好奇了起来,“是什么好东西?”
“你到了就知道了!”郝君雅卖了个关子,然后就准备带余一衫前往,不过他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对着朝歌说道,“朝歌妹子,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朝歌疑惑地看了一眼郝君雅,随后又摇了摇头,轻声道,“不要,我也要看!”
“这?这东西你不太适合!”郝君雅似乎刚想说些劝诱的话,一旁的燕上锋却是开口道,“没事,朝歌想看也行,君雅,我们走!”
见到燕上锋并不反对,郝君雅略微思索了一番,便也微微一笑,然后说道,“好吧,既是如此,那我们走吧!”
说完之后,几个人在郝君雅的带领之下,直接悄摸摸地跑进了郝君雅的房间,随后在余一衫和朝歌疑惑地眼神中,郝君雅直接趴到了地上,随后在床下摸索着什么,良久之后,他似乎是抓到了什么,慢慢地就把一个酒坛子给搬了出来。
“啥?这就是好东西?”余一衫看到他藏起来的东西顿时两个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不就是一坛酒嘛,你至于吗?还有,你从哪搞来的?”
郝君雅神秘一笑,然后说道,“前几天晚上的时候,我跟上锋悄悄地摸了出去,然后在一个好像是地窖的地方发现的。”随后他把脸给凑了过来,神秘道,“这可不是一般的酒啊,一会你尝一口就知道了。那个地窖里也不过就七八坛,我跟上锋喝了半坛,又顺回来一坛。”
“顺回来?”余一衫满头黑线,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随后有些无奈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搞得那么神秘。”
郝君雅瞥了他一眼,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把酒坛抱到了桌上,然后打开了盖子。盖子打开之后,顿时一股清香四溢在整个房间之内,余一衫微微嗅了嗅,惊诧道,“这么香?”
见到他一副惊诧地模样,郝君雅似乎笑着在说,“你刚才那话是不是说早了?”随后他又拿来了几个酒盏,然后说道,“来来来,你先尝一尝再说!”
若说酒这个东西,余一衫也不是个酒虫,甚至说直到有必要喝的时候,他才会喝,不过就算是他这种毫无酒瘾的人,此时闻了这股奇香,也忍不住馋了起来,随后郝君雅倒了一盏给他之后,他微微抿了一口,就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柔醇在齿间飘逸。
“哇!”余一衫赞叹了起来,“这酒,是什么来头?”
郝君雅和燕上锋都摇了摇头,随后郝君雅说道,“当时天色太黑,我们也不知道跑到了哪。不过那个地窖里也就这么七八坛了,我们也不好意思拿光,所以就只顺了一坛回来。”
“啧啧。”虽然余一衫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妥,但是仍然是抵不住如此奇酒的诱惑,随后三人直接坐了下来,交杯换盏了起来。
众人似乎也没有让朝歌喝的打算,所以几人只是让朝歌坐在了一旁,随着酒入口腹,几人也欢笑畅聊了起来。特别是燕上锋,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十分的自大,不过在喝了酒之后,就漫天坠地的吹嘘了起来自己当年的往事,什么横扫剑阁青年才俊,之类的话可以说是脱口而出,完全不需要打草稿。余一衫倒是也没有反驳他,只是暗中笑道,没看出来他其实也是一个蛮可爱的人。
随着众人气氛的活跃,余一衫也慢慢地拉开的话匣子一般,酒盅交盏之间,已经是半坛酒入了肚。
见到他们这副开怀地模样,一旁的朝歌也好奇地凑了上来,随后余一衫端起了自己的酒盏,侧过头略带玩笑道,“朝歌,你要不要也来尝一尝?”
朝歌好奇地歪了一下头,随后就一把把余一衫的酒盏给抢了过去,然后一饮而尽。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余一衫还没反应过来,酒已经入了她的肚子。顿时,三双惊诧的眼神瞬间汇聚到了刚才完成了这一系列壮举的朝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