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骁魉的这番话,吴月再也忍不住了,她被春蓉控制着,根本无法冲出去,于是便冲骁魉喊了一句:“恶鬼,你要杀就杀我,不要冤枉了这群无辜的女子。”
不自量力的丫头,居然还妄想救下这些女子,本座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骁魉朝着吴月望了过去,当他看清了吴月的模样时,竟暗自吃了一惊。
那女子看上去极为娇弱,没想到竟然如此大胆。也罢,本座正愁最近没有凡人可以练手,既然你自己送上门了,那就别怪本座对你不客气了。
骁魉那张恐怖的大嘴向上一咧,露出了尖利的牙齿,那群婢女一惊,纷纷朝后退去,只剩下了吴月、春蓉和小琪站在众人的前面。
骁魉朝那三个凡人女子走了过去,恐怖的鬼脸阴沉着,扫过那三个女子的脸庞。
三人虽然都易了容,可是骁魉还是有了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皱了皱眉,然后喊了一句。
“右尊使,这三个女子什么来历?”
自打主子朝春蓉她们走过去时,右尊使已经开始紧张了,现在,主子居然又问起了她们的来历,右尊使的小腿微微抖了抖。
他这紧张的表情自然被站在他身旁的左尊使收入了眼底。左尊使有些担心地看了看他,然后望向了那三个女子。
为何,那个出言顶撞主子的女子,竟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左尊使分神之际,右尊使已经来到了骁魉的身边。
“主子,这三个女子,她们是,是……”
“是什么?”骁魉扭过头瞟了他一眼。
“是属下在轩辕城外抓来的。属下看她们还算顺眼,于是……”
这时,左尊使走了过来,他对骁魉行了个礼,然后说道:“主子,这位姑娘敢公然顶撞主子,是一定要受罚的。不过,主子不觉得她很像一个人吗?”
说着,左尊使凑近了骁魉,压低了嗓音对他说了一番话。
听了左尊使的话,骁魉的眼光重新落到了吴月的身上。思索了一番后,骁魉指着春蓉和小琪对左尊使吩咐道:“把她们二人扔出幽寒宫,这个丫头,送去偏殿。”
听到这话,春蓉有些急了。
不行,本夫人怎能因为吴月这丫头坏了计划。
想了想,她朝骁魉跪了下去:“主子,请你让奴婢们留下吧。奴婢们以无亲人可以投奔,如果主子将我们赶出去,那我们,我们可就……”
春蓉说着,落下了眼泪,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着实令人心疼,只是,骁魉本就不是人,所以他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骁魉压根没有看她一眼,他转过身,对左尊使说了一句:“本座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
说完这话,他便一阵风似地消失了,左尊使望向了右尊使,然后问了一句。
“她们究竟是什么人?”
右尊使耸了耸肩,然后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望着左尊使。
见他不肯告诉自己,左尊使也懒得再问,他走到了春蓉的跟前,对她说道:“姑娘,我这就送你们出去,这幽寒地宫比不得其他地方,你们还是去人间找出路吧!”
春蓉求助似地望向了右尊使,却发现他根本没有望向自己,自是低头思索着什么,春蓉有些泄气了,她看了看左尊使,然后对他说了一句。
“左尊使,这位妹妹同我们一起来到这里,现在却要被一个人留下,且让我同她说上几句话,然后我们便离开可好?”
左尊使想了想,答应了春蓉的要求。
春蓉将吴月拉到了这小院中的一个角落,对她交代了一番,然后又将一块小小的圆镜偷偷塞入吴月的手中,这才转身朝着左尊使走去。
“左尊使,我们回房收拾收拾,这就离开。”
春蓉和小琪一起朝着宜兰阁的厢房走去。
凤儿正躲在春蓉的房间内等着她,见春蓉走了进来,她忙飘至了春蓉的面前。
“夫人!”凤儿朝她福了福身。
“凤儿,看来现在本夫人不得不离开幽寒地宫了。只可惜本夫人还未曾替北冥王收拾了那幽寒帝君,现在想来,还真是有些不甘心啊。”
“那幽寒帝君果然厉害,奴婢躲在那柳树间居然被他给发现了。不过他既然没有将奴婢赶走,那奴婢便有机会替夫人去收拾了他。”凤儿咬着牙说道。
春蓉看了看凤儿,将她拉到了一把椅子旁坐下。
“凤儿,吴月被骁魉留了下来,想来不会有好日子过了,你时常照顾她一番,一来她会更加依赖我们北冥王府,二来说不定她又机会完成本夫人的计划。”说道这,春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笑。
“可是夫人,奴婢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幽寒地宫固然凶险,可我们北冥王府也不是吃素的。本夫人已经将阴阳镜交给了她,她不敢乱来的。”
凤儿点了点头:“夫人请放心,奴婢会盯着她的。”
春蓉淡淡一笑,走出了这厢房,小琪和左尊使已经在宜兰阁的小院中等着她了。
“姑娘,请吧!”左尊使指了指通往荆棘小道的那座小桥。
春蓉和小琪,跟着左尊使跨过了那桥,左尊使又施法将她二人送过了荆棘小道,然后将她们引到了幽寒地宫之外。
“好了,二位姑娘,现在请你们闭上眼睛。”
春蓉和小琪闭上了眼睛,跟着她们感觉自己被一阵阴风给卷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她们感觉自己的脚落到了地面上,二人睁开了眼睛。
春蓉朝四周看了看,发现自己和小琪已经回到了人间,她们的周围,出现了一个小村。
骁魉,你一次次将我扔出来,我春蓉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小琪朝春蓉走了过来,问了一句:“夫人,我们怎么办?”
春蓉看了看她,冷冷地回了一句:“回北冥王府!”
春蓉和小琪就这样被送离了幽寒地宫,而吴月的噩梦就此开始了。
左尊使引了吴月朝着骁魉的偏殿缓缓走去,他有话想要问吴月,却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吴月停下了脚步,问了一句:“左尊使可是有什么话要问奴婢?”
左尊使望向吴月,轻声问了一句:“姑娘,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吴月淡淡一笑:“左尊使何其尊贵,又怎会见过我这样的凡间女子呢?”
左尊使不再说话,只静静地带着吴月朝偏殿走去。心不在焉的吴月被地上的一块小石子绊了一下,摔倒在了地上,鲜血从她洁白的藕臂上渗了出来。
左尊使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抓过了她的胳膊看了看:“你这丫头怎就这么不小心?”
“没事,不用你管!”吴月负气似地说道,她记得刚才就是这个自己曾经认为还算善良的左尊使对骁魉说要惩罚自己。
左尊使叹了一口气,正打算继续往前走,却发现吴月手臂上的血滴落地面时,随即绽开如同盛开的血之花。他顿时愣在了原地。
这丫头的血为何会有此异象?
吴月瞟了他一眼,然后紧紧捂住了自己受伤的手臂,朝前走去。左尊使正想问话,却见一个婢女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左尊使,右尊使请你去宜兰阁一叙。”
左尊使看了看吴月,叹了口气,转身跟着那婢女朝着宜兰阁走去。没走多久,那婢女便晕倒在了路边。
“怎么回事?”左尊使蹲了下去,轻轻探了探那婢女的鼻息。
有人操控了她,难道宜兰阁中混入了鬼魅之流?
左尊使不敢耽搁,他朝着宜兰阁快步走了去。
右尊使早已离开了宜兰阁,此时的宜兰阁中,只剩下了三三两两几个婢女正在清扫着地上的血迹。
“右尊使呢?”左尊使朝那几个婢女走了过去,问了一句。
见左尊使走了过来,几个婢女吓了一跳,她们朝左尊使跪了下去,战战兢兢地相互对望了一眼。
一个胆子稍大的婢女朝左尊使回了一句:“左尊使,右尊使已经离开了宜兰阁,此时,怕是被主子喊去偏殿问话去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
左尊使挥了挥衣袖,转身朝着偏殿疾步而去,刚才那丫头,不要再惹祸了才是啊!
左尊使被那婢女叫走之后,吴月一个人莽莽撞撞地朝前走去,她走进了一个盛开着五色花朵的花园,然后看到了一个雾气缭绕的池子。
这过地方居然还有这样别致的园子?
吴月缓缓地朝着那个池子走去,这幽寒地宫之中,处处透着寒意,唯有这园中的池子,竟然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暖意。
吴月看了看自己的受伤的手臂,想了想,捡起了一片树叶,然后从那池子中盛了些水出来,轻轻地倒在了自己受伤的手臂上。
说也也怪,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瞬间愈合了,疼痛的感觉也消失了。
想不到这池子竟有这样的功效。
吴月吃惊地望着那个池子,就在这时,她被一个人从后面拎了起来,扔在了那池子旁的花丛中。
“大胆贱婢,居然敢走进这忘忧池!”
吴月抬起头看了看那人,随即被他那恐怖至极的鬼脸吓了一跳。那人正是骁魉,一脸怒气的骁魉。
“本座说过的话从不重复第二便,贱婢,你听好了。你只是这偏殿中最低贱的一个奴仆,没有本座的吩咐,不要出现在本座的面前。还有这忘忧池,不是你这样低贱的凡人能够靠近的。”
骁魉几乎用吼的声音说出了这番话,话音一出,草木枯,就连刚刚赶到偏殿的左尊使都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