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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准备离开

葬礼进行了整整一天,除了棺椁下葬,酬谢宾客之外,还要面对很多记者的提问。好在,牧小满的身边有安东全程陪伴,倒是能勉强应付得来。

酬谢宾客安排在牧府,往日气派的牧府如今却因为牧竹之的过世而显得凄凉万分。柏友山注意到一点,那就是,牧府上下大部分仆人对牧小满的态度都是不冷不热的。老陈倒是好管家,就算没了旧主子,也依然对牧小满毕恭毕敬,可其他仆人却并不是如此了。

柏友山将这一发现告诉了千叶卫,他是指望千叶卫能把这一消息告诉总参谋长的。总参谋长没来牧府,跟渡边早早地去了酒厂,准备着他们的实验计划。而千叶卫又是一副全程严肃的神态,并没有搭理柏友山半分。

柏友山暗自不悦,却并没有抱怨什么,他本来还指望能通过千叶卫这一层关系去接触弦仁殿下呢!这下好了,没人帮他引荐,真是伤脑筋。

不过,柏友山觉得最伤脑筋的倒不是这个,而是他总觉得牧府似乎缺了点什么。要说是因为牧竹之已经去世而显得整个牧府上下空荡荡的,好像也不是。但是,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琢磨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又将眼光望向深泽,渴望着能通过眼神交流来给自己牵线搭桥一番。

深泽的身份特殊,在牧小满身边一站,便让人觉得又想靠近,又很恐怖。有些商人们来了后,一看到他,便绕道走,生怕一个不留神得罪了日本人,以后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由于今天牧府来的人很多,千叶卫代表了日方跟牧小满稍稍寒暄安慰了几句,便离开了。不过,就是这么几句寒暄安慰,倒是让千叶卫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他觉得,牧竹之根本没有死!

虽然不知道牧小满为什么要演这出戏,不过,别人家的事,他也并不想多去过问,于是,他跟深泽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开了。

出门却碰见之前在司令部见过的赵钱孙,那人依然一副神气活现的模样,只不过,赵钱孙在牧府花园里还是一副神清气爽的表情,可刚踏进牧府家前厅,那张油腻腻的脸,瞬间变得哭丧了起来,时不时还能流出几滴眼泪。

千叶卫摇着头离开了,他心道:赵钱孙虽然没有学过伪装,却比牧小满的伪装能力更出色呢!

牧小满老远就见着赵钱孙那一脸悲伤哭泣的模样了,只不过,旁人看上去倒是一副同情,她见着却觉得假惺惺。赵钱孙关心地询问了几句之后,猛然回顾四周,问:“咦?安东,你爸安本华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

柏友山瞬间明白了他疑惑的内容,是安本华!

他深知安本华和牧竹之的背后关系非常好,再加上之前安东和牧小满的感情,两人更是张罗着一开始的南北商会合并。虽然后来婚没结成,不过,却并未影响他俩之间的兄弟情义。而今天是牧竹之出殡的日子,从头到尾都没见着安本华的影子。他只听渡边说,安本华昨天在医院出现过,后来,就再也没见着了。

柏友山疑惑的双眼望向安东,却只见安东淡淡说道:“我爸在家。”

柏友山追问:“今天是牧兄的大日子,他怎么没来?”

“因为牧先生的离开,我爸痛失挚友,昨天夜里便发起了高烧,现在卧床不起。今天阿廖沙一大早便请了肯特医生过去,身体不适,实在不方便出来。刚我打了个电话回家问了一下,现在他应该好多了。”安东温和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着。

“哦,原来如此。不过,自从你小子当了商会会长之后,你爸好像退居二线了?我已经很久没看见他了。”柏友山想了想,又道:“等下我跟你一起回家,去看看你爸!”

安东单手搭在牧小满的肩头,说:“我想今晚留下来陪陪小满,这也是我爸的意思,毕竟牧先生刚走,也怕小满伤心太过。”

柏友山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面疙瘩,他笑了:“看来牧小满的心情比你爸的健康还重要!”

牧小满赶紧退让一步,对安东说:“我这里没事的,你陪柏二爷去看看你爸吧!晚点我也去看看安叔叔,毕竟,他和我爸关系一直都很好。”说着,她低下了头,显得十分难过。

然而,所有的一切却让站在一旁的深泽看了个明白。他觉得这其中一定有戏,虽然觉得十分好玩,却觉得一切都要以牧小满的安危为主,于是,他对安东说:“今天我也留下来陪你们,晚点我送你们一起回安府,好久不见你爸了,我也去看看他!”

话音刚落,赵钱孙那副巴结的样儿便上来了:“我哥就是仗义!”

深泽这么一说,柏友山瞬间对安本华的事失去了兴趣,他玩味地看着赵钱孙,故意问:“这位是你哥?”

很明显,他的意图是想巴结。

赵钱孙赶紧介绍:“柏二爷,这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位皇族!弦仁殿下!”

完美的引荐,让柏友山瞬间搭了个梯子,他伸出手来,对深泽说:“我叫柏友山,酒厂的老板,你们的第二仓库就在我那酒厂里。弦仁殿下,之前我们见过的。”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电话声响起,老陈接了电话后,一路小跑着过来,对牧小满说:“小姐,有你的电话,好像是广仁医院打来的,想让你这两天去把老爷的东西整理一下。”

牧小满望了一眼尚未挂断的电话,心知肚明,对柏友山,深泽,安东他们点了点头,说:“失陪,我去接个电话。”

柏友山现在眼里完全都是深泽年轻有为的形象,他也顾不得牧小满这句话的真假,他只想着什么时候能请深泽去喝一杯。

“去我的梦巴黎吧!”赵钱孙高声提议道,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和深泽之间的关系。

牧小满在这些人声的嘈杂中,走向茶几,拿起电话:“喂?”

“我是肯特医生。”

牧小满心一惊,却并没有流露出其他神色:“嗯。”

“牧先生的身体正在恢复,体温已达正常值标准,肢体关节也恢复了。”肯特医生欣喜地说:“可能药性的时间不长,好在,总算撑过葬礼时间了。牧小满,你什么时候能过来?”

牧小满的心底激动地快要放烟花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潜入她的眼底:“晚点吧,宾客快走了。”

“好的。”

放下电话后,牧小满平复了一下心情,知道牧竹之现在的身体恢复了,她心底的那份喜悦怎么都压抑不住。

人,若是掩饰悲伤倒是可以不被察觉。可若是想要掩饰喜悦,那真是难上加难!

好在,那边有深泽。

深泽看出了牧小满的异样,那种戴着一层悲伤的面具下,难以掩饰的喜悦的模样,让她的眼睛弯弯的,炯炯有神的眼眸在答谢宾客的时候有着难以掩饰的光芒。

深泽明白,牧小满应该是做了一个成功的计划,现在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高兴。既然她高兴,他就开心。所以,他对柏友山和赵钱孙说:“突然想喝酒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梦巴黎?”

柏友山大喜,看也没看牧小满一眼,便跟赵钱孙带着深泽离开了。深泽的月杉团也随即撤退,顿时,整个大厅里的人少了很多。众人一看大部分人都走了,也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纵然如此,牧小满也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装模作样地将牧竹之的照片挂在客厅里,做这一切不是给其他人看的,而是给那个在不知名的暗处躲着的於无时看的!

等家里一切都清理好了之后,她便上楼了。

她不是去休息,而是让老陈打开牧竹之的卧房,她高声道:“这间房间跟以前一样,不准外人进入,爸爸的衣物我要稍微清理一些,其他的不许任何人乱动!”

仆人们不高不低的声音答着:“知道了。”他们心中很不开心,不开心这个牧府的养女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在他们的脑海里觉得,牧小满应该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拍打着棺椁不准下葬,这才是正确的。可现在这到底算是什么?

仆人们敢怒不敢言的离开了。

独留老陈打开了牧竹之的卧房,跟牧小满一起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是牧小满之前翻窗子进来过的房间,那个时候,她对牧竹之充满了敌意,对这房间充满了好奇。可当自己正大光明的走进来时,却发现这里和普通卧房并无差别。唯一让她觉得惊讶的,却是床头挂着的那副油画!

油画上画着的是年轻男女。女的穿着旗装,男的穿着粗布衫。女子明媚的笑着,男子却一脸腼腆的模样。整个画面似乎荡漾在阳光下,女子手中的那朵向日葵好像她眼底的光,那么明亮。

牧小满看这幅画看得出了神,她心底暗道:这画中的两个人应该就是娘亲和牧竹之吧?爸爸之所以不准让其他人进这房间,恐怕,是不想让旁人看到这幅画吧?

老陈在一旁收拾着衣物,低声对牧小满说:“小姐,你看这件衣服要带去吗?”

牧小满点了点头,说:“稍微带个两三件贴身的衣服就好,不要带太多,会让别人怀疑。”

“好。”

“我对外就说这些衣服送给你了,你就说,你感念老爷的恩情,无法再在牧府做事了。所以,想告老还乡了。”

老陈连连点头,额头上的汗珠又滴滴答答地往下流,他就着袖子擦了一下,再次低语道:“小姐,肯特医生说老爷现在身体正在恢复,你说,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啊?我真怕老爷身体有一点点闪失。”

牧小满一边跟他一起挑选着衣物,一边说:“其实我也怕,不过,我相信肯特医生,所有的一切应该都闯过来了。以后,你就留在安府照顾爸爸吧!”

“是!”

“我估摸着,你这边说要走,那边其他仆人们也都要离开了。”牧小满笑着说:“他们现在背地里对我的意见可大了!”

老陈抬起头来,看着她,说:“这怎么行,小姐你身边没有人伺候,我怕你会遭遇不测!更何况,大家都不知情。要不,我跟大家说说?”

牧小满摇了摇头,说:“大家走就走了,这样,就算柏友山他们背后调查起来,也查不出什么。你今天没看到吴大志吗?他哭成那样,都来不了咱家了。我看到柏友山当时的表情得意极了。”

“小姐,我觉得其他仆人们应该不会都走的。总会留下一两个陪你的。”老陈哭丧着脸说。

“没关系,都走了才好。其实,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反而更能钓鱼了!”

“钓鱼?”

“於无时啊!我现在就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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