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龙的人到底在哪里?程培灵已经快等不及了,她一定要把赵子龙找出来才安心,她不愿意相信赵子龙是在骗着她的,当年他说得好好的,难道他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一天午后,程培灵把姐妹们约到了她的房间里,很伤感地说道:“妹妹们,我不能再呆在家里等赵子龙来见我了。我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再坐等下去的话,我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我想走出去,找找看,要是能找到他的人的话,我的心病也应该可以了了。他娶不娶我已经不重要了,我一定要把他的人找出来给我一个说法。”
“啊?大小姐,你说的是真的吗?”程培英简直不敢相信她听到的话,程培灵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对,这事是真的。我想好了的,以前他告诉我,他是上山学艺去的。我曾经让人去赵府里打听,那里的人也是这样说的。我怀疑里面一定是有问题。如果我不把他找出来的话,我从十五岁就等到二十岁,我真的太冤枉了。以前我是痴情,现在我是很冷静。这事就是这样决定了。你们好好地在家里,要是我不能及时回来的话,你们就先帮我应付一下爹娘那里。”说完,程培灵就要出门去了,她还换好了衣服了。
程羽妙看到大小姐真的要出去,她一把大小姐的手拉住了,说道:“不,大小姐,你不能这样做,你要出去的话,也要把我们一起带上。我们好歹也是姐妹,出去的话会有一个照应的。要是只有你一个人出去的话,我们一定会很担心的。”程培英也加入了,附和道:“对,我们一起去吧!”
程培灵的心里真的很感动的,姐妹们真的太仗义了,她点了点头,道:“好,我们一起去!等我把赵子龙找到了。我一定要他有好戏看的,怎么可以这样戏弄我呢?”程培英和程羽妙决定陪着大小姐去捉赵子龙去了。
三姐妹平时偷偷出去玩都是从后门出去的,这一次她们也是从后门出去,她们不再穿在府里的衣服了,换上了寻常老百姓的衣裳,看上去就像三个要好的小姐妹出去逛集市去了。
“大小姐,你还认识赵府的路吧?”程培英问道,这一次出去她觉得挺刺激的。
程培灵点了点头,道:“记得,怎么不记得呢?我还见过他进去里面的,他不可能不是那里的人,要是不是赵府的人的话,那他一定是在骗我了。”程羽妙有些同情地看着大小姐,觉得她这事比她那事烦多了。
“你不要担心了,等一下我们去到那里就直接问他们要人,要是他们敢忽悠我们的话,二姐,你就出手揍他们。”程羽妙笑道,在她们当中最能打的就是二姐了的,程培英有些尴尬地笑道:“行呀!三妹,你怎么惦记上我了呢?要打,你去打。或者你装着可怜巴巴的样子,他们一定不敢还手的。”
“我才不要呢?”程羽妙嘟起了小嘴,她们跟着程培灵,还真的走到了城北的赵府的大门前了。只见赵府的大门紧锁,门前还有一些落叶,给人的感觉这里的人不经常走动的。程培英竖起耳朵偷听了一下里面的声音,似乎除了有一些小动物的声音之外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她没有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
“大小姐,还真的有些玄了,我居然没有听到里面有人,不会是一座空府吧?”她的话一出来,一阵风吹过,吓得程羽妙一紧张,紧紧地抱住了程培英的身子,她还在发抖呢?
程培灵看到她们这样,笑了起来了,道:“不要害怕,里面一定会有人的。你们听着,我来喊人。”程培灵做了几个热身的动作,开始卷起小手大声地喊道:“卖豆腐啦!又香又甜的豆腐耶!”
程培英和程羽妙马上就笑起来了,一把程培灵推了过去,骂道:“你是来找人的,怎么卖起豆腐来了呢?传出去笑死人了。”程培灵就知道姐妹们一定不理解这些暗号的,她只是笑了笑,又继续喊起卖豆腐来了。
程培英挺机灵的,她算是瞧出门道来了。她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对着三妹做出一个嘘的动作,让她不要发出声音,听大小姐在那里喊。程羽妙也安静下来了,看到大小姐一遍又一遍地喊道,她们也加入了。
只是过了一会儿,府门果然打开了,走出来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爷,他一看到程培灵,先是吃了一惊,很快他又闪进去了,又把府门给关上了。三姐妹很不解地看着这一切的变化,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府门。程培灵似乎有些知道事情的发展了,她悄声地对妹妹们说:“过了一会儿,我很快就可以知道他到底在哪里了的?你们先到那里去坐一会儿。”程培英和程羽妙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大小姐,不过,她们还是选择相信大小姐,知道这一次她一定能找到赵子龙的。
“好,我们先过去了,你一定要小心哦!要是他们敢放狗出来的话,我就去打狗。”程培英想得最多的就是人家会放狗出来,程羽妙拉了拉她,她只好走过去了。
程培英站在府门前,她在等待着府门的再一次打开,只是一会儿功夫,她果然看到府门的锁在动着,府门慢慢地打开着,出现在她的跟前的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程培英惊得话也说不出来。出来的正好是赵子龙,只是他的容颜发生了变化了,他不再像当年那么帅气,脸上多了一道伤痕,最让程培灵无法接受的就是他的腿只有一条,他是拄着拐杖出来见程培灵的。
“你怎么?”程培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坐到一旁去的程培英和程羽妙也不敢相信,大小姐口中的那个翩翩少年竟然是一个……这太不可能了吧?
只见赵子龙向程培灵欠了欠身子,指了指拐杖,脸上闪过一丝的尴尬,道:“你很失望,对不对?我没有想到,你会来找我的?”
“不,你不是赵子龙,你是冒牌的。我的赵子龙不是这个样子的。”程培灵不愿意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她的眼泪哗啦啦地掉下来了。赵子龙就知道这一幕一定会来到的,他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很悲伤地说道:“程大小姐,当年我们在梅花下约定,等你成年了,我就去娶你。可我还没有等到那一天的到来,我就成了一个废人了,我怎么可能会有勇气去你家提亲呢?这两年多的时间,我一直在打听着你们府里的消息,知道上门去你家提亲的人有很多,你一个也不见。这让我心里很欣慰,我一直在想着用一个合适的方式去告诉你,我没有忘记当年的约定,只是我都成这个样子了,我不能和你成亲,我会害了你的。你家里也不会同意的。”
赵子龙的眼里全是泪水,他能说出当年的梅花之约,就知道他不是冒牌货了的。程培英和程羽妙震惊得站了起来了。她慢慢地向大小姐走去,出手扶着快要晕倒了的程培灵,只见大小姐不停地摇着头,哭道:“不,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别人,不是赵子龙,他不会这样对我的。就算是他废了,他也会来告诉我一声的,可你没有。你不是赵子龙。”
程培英生怕大小姐会过度激动晕倒过去,她一把大小姐抱住,她开始帮腔了,嚷嚷道:“哎,前面站着的这位仁兄,你到底是不是赵子龙呀?不是说赵子龙少一条手臂或者少了一只眼睛的吗?你似乎就是少了一条腿而已,没有少手臂和眼睛呀!你脸上的伤痕是易容术的吧?你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你是不是在考验着我们大小姐的耐性呢?”
赵子龙很意外听到这些话,他莫名其妙地看着程培英,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他正想反问的,程羽妙马上又接过话来质问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呀?不是说你一挥手就可以杀死一头牛的吗?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杀死一只鸡的力气也没有,谈什么杀牛呢?一定是冒牌货。”
“对,一定是假的。”程培英和程羽妙就是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让赵子龙根本没有插话的机会,他着急了,用拐杖一点地板,只听到地板“嗡”的一声穿了一个洞了。这一下可把程家三姐妹吓坏了,她们睁大了眼睛看着赵子龙,感觉他就是一个怪物似的。赵子龙也感觉到了这种尴尬,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了,他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道:“有请到里屋坐。我会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你们的,到时候你们再来判断我到底是真的赵子龙还是假的赵子龙好不好?”
程培英开始有些害怕了,她紧紧地揪住了大小姐的衣角,不敢进去,程羽妙也觉得很害怕,只有程培灵则是一副很镇定的样子,她点了点头,答道:“进去就进去。我才不怕了你。要是你是真的赵子龙,我还要找你算账呢?如果你是假的赵子龙,我就向你道歉,打扰了你的清静了。”
“好。请吧!”赵子龙一转身就回去了,程培英和程羽妙躲在程培灵的身后也进去了,她们刚一走进赵府,那府门就自动地关上了,这些细节把她们可吓坏了,特别是程培英还觉得有一股风在悄悄地跟着她们呢?她总觉得这个地方有些玄乎。
只是她都答应了大小姐一起出来的,她又不敢跑回去,她和程羽妙互相打着气就跟着大小姐进去了。
只见赵府是一座很有气魄的院子,青砖绿瓦的,里面是一个偌大的花园,种的全是梅树,这让程培灵心里大为吃惊了。她心里有一种预感,赵子龙一定是住在里面的,只是他是不是走在前面的那一个怪人她就是不敢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