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进去吧!”
目送程羽妙进门,江观砚这才缓步离开,路径李一凡,这个家伙倒像是一个跟屁虫,直接跟着他们来到了将军府门外,江观砚并没有理会,直接大刺刺的离开。
“哼!”待江观砚走后,李一凡冲江观砚冷冷一哼。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比别人会一点点武功吗?要知道你这一走,程羽妙可就不是你的了。”他嘴角上扬,狡黠一笑。
听闻程羽妙回府,将军夫人高兴的赶紧出来迎接。“程羽妙,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些天在外面有没有吃好睡好,可是受了什么苦没有?”
这将军夫人一上来就是嘘寒问暖的,一把将程羽妙抱住,心疼得不得了。
程羽妙勉强的笑笑。“没事。”
在外面吃得好,睡得好,还有江观砚照顾,哪里会不好。
将军夫人这才命下人们准备替程羽妙梳洗更衣,准备膳食。
将程羽妙送走,将军夫人才见到站在后面的李一凡,一脸笑意的迎上去。“李公子,快请前厅坐。”
自从知道李一凡答应婚事之后,别提将军跟夫人有多高兴,程羽妙都跟人私奔了,车李一凡还不计前嫌的答应迎娶程羽妙,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让他们夫妇高兴的事情呢?
李一凡也只是形式的笑笑,随着将军夫人来到前厅等待程羽妙。
还没等来程羽妙,得知程羽妙回府的将军已经赶了回来。“听闻程羽妙回来了?”将军一进屋,放下朝帽,一脸严肃的就进门来。
“贤侄见过将军!”李一凡忙起身行礼。
将军大笑一声过来忙扶住李一凡。“都快是一家人了,就免了这些礼数吧!”
实话,他倒是不怎么喜欢这个李一凡,但是放眼整个北城也没有一个人愿意答应娶程羽妙,他也就只好将就了,毕竟程羽妙不像别家的小姐。
扶起二人对着前厅门望眼欲穿,等了好一阵子才等来一脸黯淡的程羽妙。
要说以前,若是李一凡答应了她的婚事,她一定会高兴的跳起来,但是这个时候,偏偏在江观砚对自己表白之后,李一凡才出来掺一卡,她当然是觉得很纠结了。
毕竟自己跟李一凡是有婚约的,若是现在跟爹娘说要推到李一凡的婚约,嫁给江观砚,爹娘怕是打死她也不会答应的。
见程羽妙也进来了,李一凡看了看堂上的将军,随后说到:“有一件事,不知小侄当讲不当讲?”
将军不知李一凡这是在卖弄什么官子。“贤侄请讲!”他是个爽快人,是最见不得那些个文人整日里文绉绉的,恰逢这个李一凡就是那文绉绉的一类人。
得到将军的许可,李一凡说到:“相信将军还不知道先前救了程大小姐的人是谁吧?”
将军一脸不解,道:“你知道他是什么人?”难不成人家救了他的女儿,他还过问人家的祖宗十八代。
李一凡轻轻一笑,说到:“回将军,那个人就是神偷门的掌门人江观砚,这个大小姐也知道,江观砚自己也承认了。”
“哦!”将军一脸的恍然大悟,直到看到程羽妙点头作证。
江观砚在北城虽算不上什么头号人物,但是经过九王府家的失窃案之后,他就变成了北城的大麻烦了。
他近来就是因为这个神偷门,是整日整日的睡不好,九王每天都会施压要他们早日抓住凶手。
将军近来被神偷门的事情困扰,李一凡也不是不知道,他轻笑一声,道:“将军和夫人怕是还不知道,这个江观砚可不仅仅是九王府失窃案的主谋。”
他故意悬高了声音,待到大家都疑惑的时候,他又道:“相信大小姐这四年来所有的亲事被毁,将军和夫人都很气恼吧!”
毕竟因为这件事情,将军和夫人不仅在群臣的面前没有颜面,更是在整个北城都失了脸面。
将军一听,眼睛一瞪。“贤侄想说的究竟是什么?”
程羽妙也在一旁云里雾里的,这刚刚明明讲到的是江观砚的事情,怎么一下子跳到了她的婚事上,这李一凡是不是诚心来扫大家的颜面的呀?
看着众人这一脸不堪的神色,李一凡接着说道:“大小姐这些年亲事被毁,其实罪魁祸首就是江观砚。”
现在江观砚一走,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本来这件事就是将军府最大的羞耻,将军和听到这件事是被江观砚破坏的,他的脸色瞬间黑了一大半。
“你说什么?”程羽妙的婚事跟江观砚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偏偏要破坏程羽妙的婚事。
难道是因为自己那些年清缴匪徒,跟江观砚结下了梁子?
程羽妙一听李一凡这么一说,程羽妙眼睛瞪得简直就只剩下白色了。“你说什么?江观砚他为什么要迫害我的婚事?”
在那之前,她根本就不认识江观砚,他怎么可能会来破坏自己的婚事。
“我知道你们大家都觉得我是在胡诌,但是你们想想,大小姐为何四年来每一桩婚事都会被退,难道真的就只是因为这些人不愿意迎娶大小姐吗?”
谁又会相信这样的事情,程羽妙傻愣愣的看着李一凡,心里觉得很纠结,她所认识的江观砚根本就不像是李一凡口中所说的那样。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片面之词,但是我是有证据的。”李一凡向着外面的等候的侍卫眨了眨眼睛,那侍卫随着拿出一张画像进来。
“这幅画像就是从神偷门那里得来的,若是江观砚真的只是近来才认识了大小姐,我们又怎么会在那之前就在神偷门得来这一幅画像呢?”
将军眼睛一凝,说到:“可是他有什么理由来破坏我女儿的婚事?”这件事根本就说不通,江观砚既然早早的就认识程羽妙,为什么又在现在才出现?
李一凡将画像递给一旁的程羽妙。“江观砚他可是大盗,大盗是不讲江湖道义的,此次来,他也不过就是想要破坏我们李家和将军家的婚事。”
听李一凡这么一说,程羽妙也觉得奇怪,怎么偏偏自己落崖的时候,江观砚就出现了,而且在李家准备来退婚的时候还鼓动自己逃跑。
“难道他说的喜欢自己都是假的吗?”程羽妙内心很是矛盾,她并不优秀,江观砚有什么理由喜欢自己,她真的找不出丝毫江观砚喜欢自己的借口。
真的就是李一凡所说的,从头到尾,这都只是江观砚的一个骗局吗?
她根本不敢相信,江观砚的甜言蜜语还在耳边围绕,她不相信这些都是骗她的,但是她真的找不到一丝江观砚喜欢自己的理由。
见程羽妙已经被说的一脸惨白,李一凡继续道:“若这件事真的不是他所为,他又有什么理由,带着你离开?”
程羽妙像是突然被李一凡点醒,她一脸震惊的看着李一凡。
见程羽妙被说动,李一凡接着又道:“我们都已经识破了江观砚的奸计,我看他是不会再来了。”
他不认为江观砚不害怕被九王府的人抓住。
李一凡一走,将军夫人就将程羽妙叫到了房间里。“你就是跟着江观砚一起出去的?”
就算是他们不知道,也已经猜到是江观砚带着程羽妙离开的了。
程羽妙默不作声,只轻轻的点头,心里还在纠结着李一凡说的话。
将军夫人见程羽妙点头,又说道:“你没听李一凡说吗?江观砚他可是给贼,若是你跟着江观砚出逃的事情被外界知道了,你爹你娘该要如何面对外面的舆论吗?”
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口吻说到:“你这个孩子怎么就这么的不让人省心呢?你说说,若是这次李家真的退了婚,往后还有谁敢娶你呀!”
试问一个跟江洋大盗私奔过的大小姐还会有谁敢娶,就是娶回去也是要受风言风语的叨扰的。
“难道这四年的风风雨雨你还没有觉醒吗?”将军夫人实在是说不下去了,眼睛里面都已经闪缩着泪珠儿了。
这时候将军开门进来,看了看自己的夫人,再看了看自己的女儿。
他轻叹一声说到:“爹不管你跟着谁一道出去,反正现在李家是坚持说不会退婚了,这门婚事也算是稳定了。”
对于这个令他们二老操碎心的女儿,他也是十分的无奈的。
“那个江观砚相比你也是知道的,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能够明白是非,李一凡说的你也都已经听进了心里,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来编故事骗大家。”
他一面说着,一面认真地看着始终没有抬头的程羽妙。
“现在这么婚事要的只是你的一句话。”虽然即使这样了,李家还是坚持不退婚,他现下倒还是有些安慰的。
当时即便是李家真的过来退婚,女儿跟人私奔这件事也是理亏的,只是他现在担心的是……
对着将军夫人使了一个眼色,将军夫人随即明白,她附在程羽妙的耳边耳语几句。
程羽妙的脑袋瞬间就抬了起来。“没有,我和江观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觉得江观砚其实是一个君子,只是现在的种种都证实了江观砚对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她才会觉得心里很痛。
觉得突然心里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人拿走,觉得心里空空的,那个空出的地方好痛好痛。
听程羽妙这么一说,将军夫人这才放下了心。“没发生什么事就好,这样,我们也就不会觉得对不起李家。”
虽然程羽妙说的坚定,将军夫人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她看了看坐在书桌后一言不发看着自己的男人,随后对程羽妙说到:“既是没有,李家现在也已经表明了态度,现在就只要你表个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