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外,三三两两的人在隐秘处远眺着皇宫。听着里面惊天动地的动静,窃窃私语着。
“里面好大的声势!”
“四位武道宗师的混战,真是可怕……”
还是那座类似钟楼的建筑,之前跟在初照月身边的几个人正聚集在这里,有几个人面露忧色,看向皇宫。
“这样的声势……”
“她还在里面,怎么办?”
另有人面露不屑之色,冷哼道:“随她去!最近她可是得意得很!”
“噤声!你难道忘了她的身份?小心祸从口出!”
前一个人张了张口想要反驳,却没有说出口,悻悻的闭了嘴。
这时候一个青年走上来,青年有着妖异的英俊面庞,面带微笑,朗声道:“楼主早有安排,你们不要多事。”
众人肃然,应声称是。
皇宫内,原本呆坐在地,好似完全放弃一般的初照月忽然瞳孔一缩,闷哼一声,全身微微抖动起来。
原本拄剑休息默默蓄养精神的苏含章睁开眼看她一眼,以为她又一次开始挣扎,眼中闪过一抹赞赏,然后闭上眼睛继续默默积攒力量。
纪央与寒秋雨双掌相碰,两人身体一震,同时向后退开,呼呼地喘了几口粗气,额头上觅出一层热汗。
以两人的体能,背着千斤的石狮子绕着整个石陀城跑十圈也不会觉得累,可见刚刚这么短时间内的战斗有多激烈多凶险。
喘匀了一口气,纪央略略放松,笑道:“我要感谢你,助我攀升这个境界。”
他说的是实话,他本来离宗师境界只差一线,借着寒秋雨释放的气魄,在压力之中观摩,如同捅破一张窗户纸一般水到渠成,一举成就自己的武道。
“可惜你就要死了。”寒秋雨杀意沸腾,“一位年轻的宗师,在他刚刚突破,最志得意满之时亲手格杀他,这种感觉,想想就令人无比满足啊。”
“你杀不了我。”纪央摇头,“我确实是刚刚突破,对新的境界还不够熟悉,气魄的运用上也不如你们这些早已晋升多年的宗师,可你还是杀不死我,甚至很快连威胁到我的资格都没有了。”
“因为……”纪央缓缓作出一个有些残忍的笑容,“因为我是天才,真正的天才。你们熟悉新的境界可能需要十天,半个月,一个月甚至更长。我只需要活动活动手脚就够了。”
“狂妄!”寒秋雨一拳挥出,拳头带着白金色的气流,冲开层层气浪,化作崩山破海的巨大拳劲砸向纪央。
纪央嗤笑一声,伸出一根手指向前点去。一道锋锐无比无坚不摧的气劲刺向拳劲,瞬息之间将拳劲破开,无形的气浪四处乱窜,如同闪电一般,打在地上就是一个手指粗的深洞,离得近的人顿时遭殃,早已昏过去的人有的直接被戳中,就这么在昏迷中稀里糊涂的死去。还有意识的高手尽力躲避,躲得快的倒还没有受伤。
气浪飞快扑到苏含章面前,苏含章猛一睁眼,“铮”的一声,长剑终于出鞘!
“哗啦”一剑宛若流水,与之前不同的是,随着这一剑而出的还有一股心神波动,蕴含着令人心神平静安宁的力量扩散开,一触及到袭来的气浪,顿时仿佛一只柔和的大手,抚平了气浪,到苏含章面前时便只有微风扑面,波浪不兴。
同时一道平和安然柔情似水的武道气魄缓缓凝聚出来。
身体一直颤抖的初照月浑身猛地一颤,双眼中瞳孔突然扩散,眼白消失,整个眼珠彻底变成黑色,紧接着恢复正常。她的嘴角勾起一个莫名的笑,长袖一挥,近身的气浪倒卷回去,相互碰撞抵消。
在她的身上,出现了一道冷漠神秘仿佛世间一切都不放在眼里,漠视一切的武道气魄。
又是两位宗师!
初照月瞥了苏含章一眼,微微一愣,随后朝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似自语似感叹般叹息一句:“又是一个命不由己的可怜人。”她虽然笑着,只是眼中却看不见丝毫笑意。
苏含章全身微微一震,连忙就要追问她,却见她莲步轻移,如同空间挪移般突然出现在纪央和寒秋雨之间。
这时纪央正出右拳打向寒秋雨左面,寒秋雨抬脚踢向纪央的腰。初照月右手一勾一拨,将纪央的拳拨开,左手一按一压,将寒秋雨的腿压下去。这举手投足之间,展现出妙到毫颠的技巧。
被阻的两人同时收招,向后撤开。
“两位,听我一言。”初照月出声叫停剑拔弩张的两人。
“哼,你……咦?”寒秋雨刚要冷笑讽她,却看出来什么,脸色一沉,沉声道:“你是谁?”
初照月微笑拂袖,明明是千娇百媚的美女,却在拂袖间展现出一股男子的英气,他笑着开口道:“大当家刚刚读了我写的信,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
“你是明月楼主!”寒秋雨惊叹:“明月楼的武功果然邪性!”
“夺舍?”一旁一个感兴趣的声音传来,纪央目光灼灼地看着初照月或者说明月楼主,问道:“这是夺舍吗?”
“哦?”明月楼主转过头看他,似是有些吃惊的样子,“这夺舍一词从何而来?”
纪央本能的想要去笑她(他?),自以为行事隐秘,当别人见识少不成!大邪王死之后的怨念都可以夺舍他人,借体重生,他一个活人能做到又有什么奇怪的!可忽然他想到明月楼主问的不是他怎么知道夺舍,而是夺舍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因为这个世界可没有夺舍这一说啊!
纪央急中生智,不慌不忙道:“肉体是盛装精神的房舍,你夺走了她的肉体,岂不就是夺舍?”
“肉体是精神的房舍?这种说法,倒也有趣。”明月楼主哈哈笑着,只是眼神总有些诡秘,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了,不要说这些废话了。”寒秋雨直截了当道:“明月楼主,我不管什么夺舍不夺舍的,你想说什么就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