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兵分三路,展开了案件的调查。三辆汽车分别驶向了三个不同的方向,每一个方向最终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是否还能找到当年的有关线索,他们心中都没有底,但是他们不会放弃,为了许文喆,哪怕只有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们都不会放弃。
曾诚开车带着白筠、张帆经过半天的路程来到了省法医鉴定中心的。下了车,白筠的心情却很沉重。
“白处,怎么了?”曾诚停好车,看到白筠呆呆地站在那里连忙问。
“没事,我们进去吧!”
白筠带头,三人进了大楼。一进大楼就有人给白筠打招呼,白筠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点头回礼。三人坐电梯直奔邱法医的办公室,轻轻的三声敲门声后,一声“请进”让三人真正踏进了十年前的案件之中。
“老师好。”白筠很有礼貌的先打了招呼,身后的曾诚、张帆也跟着问了好。
“小筠啊!来来来快请坐,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平时可是请你你都不来的啊,”邱文长连忙招呼倒水,“哦,对了,你不是被借调到叶城去帮忙调查案件去了吗?怎么?任务完成了?那我可要祝贺你了!”
“老师,”白筠接过茶杯,开门见山,“时间紧迫,我也就不绕弯子了,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找您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案件请您帮忙。”
“哦?”邱文长看到白筠收起了笑容,就意识到案件的重大,连忙坐了下来问,“什么案件?你说。”
两人依旧是一坐一躺,许文喆跷着脚,在程回东面前不停的晃,程回东也不理会,只顾坐在旁边不停地抽着烟,整个监房都被烟气笼罩。
“老程,你能不抽烟了吗?你看看这个房间里,都是你的烟气,这里连个窗户也没有,你准备要让我在这里抽几天二手烟啊?”许文喆用脚踢了一下他的屁股。
“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嘛!”程回东掐灭了刚点着的香烟,“你说你要是好好的我用得着这么愁吗?”
“愁有什么用?平时我不来的时候,你老是说咱们没时间聚聚,现在咱们天天见面,你倒是烦了?”
“你这是什么话?咱们这叫天天见面吗?性质可不一样啊!”
“舍予他们肯定已经在调查了,咱们帮不上忙,只能安心的等待。”许文喆双手交叉放于脑后。
“你倒是想得挺开的,那用不用我再找两人,咱们凑一桌麻将呢?”
“哈哈哈,不用,我可不玩那东西,浪费时间。”
“那咱们就说说有用的。”程回东拽着许文喆的胳膊将他拉了起来,“那天找你那人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说过两天是监狱的什么表彰大会,说是让我出个节目表演表演。”许文喆很轻松的一句话带过。
“就这么简单?”程回东抛来怀疑的目光。
“就这么简单。”
“那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声音也很陌生,目前不清楚是敌是友。”
“事后我调取了监控画面,你猜怎么样?竟然没有此人的任何画面。我立刻进行了调查,然而并没有发现监控中有任何的疑点,你说奇怪不奇怪?”
“哈哈,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要是把张帆叫来,不出五分钟就能发现原因,肯定是有人采取了技术手段,剪掉了当时的监控画面。”
“剪掉了?不可能啊,我的人并没有看出有什么剪掉的痕迹。”程回东眼神上瞟,似乎是在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就你手下的那些人,会看个监控视频就已经很不错了,不过能逃过你的眼睛,说明对方的技术也不一般啊!”
“你总算说句好听的了。”
“那么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此人应该不是帮我的人。”
“不是帮你的人?那就是害你的人?”
“不好说,至少他不是一个人单独行动的。还有,他熟悉咱们的所有事情,你想想,监狱中的表彰会,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那他说的表演节目是什么意思?他是在暗示什么吗?”
“总之,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监狱长,李局来了!”门外的狱警报告,“李局要见许队长。”
同样的审讯室,许文喆没有戴手铐,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很长时间后,李冰说:“你受苦了!”
“李局,您客气了!”
“老崔托我来向你问好!”
“小筠,”邱文长习惯性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那起案件我怎么会忘呢?那几天简直就是我们的噩梦啊!平均不到一天就有一个人被害,而且空间跨度非常大,有四具尸体都是在邻市发现的,当时我在验尸报告书上也写的非常清楚,死因没有什么疑点全部是后心中刀而亡。”
“老师,那其中就一点疑点都没有吗?”
邱文长摸了摸下巴,犹豫了一下说,“要是非要说有疑点的话,那就是其中一人被刺了两刀。”
“那老师知道原因吗?我在查阅当年的卷宗的时候,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可是其中老师却没有写明原因。”白筠看到了希望,声音有些颤抖。
“我当时怀疑是死者在行凶的过程中出现了临时的状况,或是被死者发现了什么,导致凶手下刀出现了偏差。但是经过仔细检查我发现有可能不是那样。”
“老师,您发现了什么?”
“一般情况下,心脏的位置位于左胸第二至第五肋下,几何中心在第三、四肋骨下方,心尖部位可能延伸至第五、六肋间。但是此人的肋骨却异于常人,他的心脏的几何中心在第四根肋骨中间,凶手在行凶的过程中应该是提前知道这一点,所以才给了死者两刀。”
“那老师为什么不写进报告中?”
“因为这些都是我的猜测,没有半点证据,所以经过几番的推敲,就没有写进报告中。”邱文长表现出了内疚的心情。
“好,谢谢老师,那我们就先告辞了。”白筠三人站起来准备离开,却突然又被邱文长叫住,邱文长表情严肃,默默的给白筠鞠了一躬。
“老师,您这是干什么?”白筠不知为何,连忙将邱文长扶起。
“小筠,当年的案件错综复杂,这些年里,我也是被此案折磨,我心中耿耿于怀,可是,最令我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如果是因为我的失误误判了案件,我难辞其咎,所以,我请求你,一定要帮我完成我的心愿。”
“老师,您言重了,我白筠在此向您保证,一定将当年的案件查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