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琛,白琛。”柳舍予提高了嗓门,将白琛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你对左瀚玥的死怎么看?”
白琛僵硬的笑了笑:“这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个办事的,其他人的事情我可不知道,我也没有权利知道,这种事情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白琛,”柳舍予拍了一下桌子,“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你现在的每一句话可都是在为你以后是否能减刑做准备,可不要一时糊涂,最终害了自己!”
“其实,”白琛停顿了一下,“其实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只是知道他似乎和陆露有些关系。”
“什么关系?”
“他们曾经是恋人关系,但最后分手了!”
“什么原因呢?”
“这能是什么原因?左瀚玥和陆露在一起本身就是有目的的,目的达到了自然就将她一脚踢开了,听说陆露还为左瀚玥打过一个孩子。”
“那左瀚玥在你们的组织中是什么位置?他的上线是谁?”
“这个我不知道,应该不是赵还君,反正我没有正面见过他,如果是,那也是暗线。”
“你直属赵还君所管,可曾见过其他人。”
白琛摇摇头,“他们的那个组织非常神秘,具体是叫什么的做什么的我到现在还不清楚,更别说见过什么人了,我已经说过了左瀚玥做的这些事情我还是听说的。”
“听说的?听谁说的?”
“听赵还君说的,准确来说是赵还君故意告诉我的,一个纪律严明的组织是不会随便将任何消息传出来的,能传出来的消息都是应该传出来的消息。”白琛身体前倾,活动了一下腰。
“看来你也是个聪明人。”
“不,我是个糊涂人!”
“好了,”柳舍予上前将凳子上的锁打开,“走,给你换个地方。”
“许队,白琛在有意向我们隐瞒什么!”白筠双手插兜站在单面玻璃前,“左瀚玥是被人谋杀,很有可能是被人杀人灭口,白琛感觉到了危险。”
“想让他说出答案,那就应该给他点压力。”许文喆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压力?你有什么想法了?”
“没有,只是一个雏形,”许文喆看了看白筠,“白处以前在省里遇到这种嫌疑人会如何应对?”
“怎么?许队长没有方法了?”
“有的时候也需要学习一下经验,咱们先看看陆露怎么说吧?”
陆露被带进了审讯室,她还是一袭白色长裙,给人以缥缈的感觉。
欧阳月婷也随后进来,坐到了柳舍予的旁边。
“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陆露还是轻声细语地说,“我应该是受害人吧?”
“您不要误会,因为我们要查清左瀚玥被杀的事实,因为事情可能间接和您有关系,只是问您几句话,像您这样看得开的人,在哪里问话应该都觉得一样吧?”柳舍予在陆露面前放了一杯清茶。
“柳队长还真有心,把我的茶具都拿过来了。”
“哪里,我的茶艺可没有您的好。”
陆露端起茶杯,“左瀚玥死了?”依旧是平淡的语气,只不过嘴角有短暂的一丝微笑。
“没错!而且凶手似乎还和你相识。”欧阳月婷将电脑屏幕转向陆露,按下了播放键,最终定格在了蓝色夹克女出小区的画面。
“根据我们的判断,这个女人就是杀害左瀚玥的凶手,你认识这个女人吗?”欧阳月婷时刻注意着陆露的表情变化,然而却什么也捕捉不到。
“这么模糊的画面,怎么看得清楚?”陆露将茶杯放下,“柳队长谦虚!”
“你不需要看清面容,你只要注意她左手手腕上的手表是否很眼熟?”欧阳月婷将画面放大。
“哈哈!一模一样的表多的去了,你们这样破案未免过于草率。”难得陆露脸上显现出了笑容。
“当然,你说的没错!你既然这样说了,想必也知道我们指的是什么,一模一样的表的确说明不了什么,但是这块表非常特殊,”欧阳月婷将屏幕扭了过来,又敲出了一份鉴定书,“这是一块水晶表,定做的。”鉴定书又重新出现在了陆露的面前,上面有飞云的亲笔签名。“这就是独一无二了吧?”
“那又怎样?他该死。”陆露狠狠说出了三个字。
崔护仁一个人在书房里忙个不停,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虽累的满头大汗,可还是一刻也没有停下来。
“哎呦!你这老头又在干嘛?拆房子啊!”可美听见声音慌忙走了进来,“快停下,快停下,房间里怎么能电焊呢?着火了怎么办?”
“没事,我自有分寸。”崔护仁放下了电焊机,端起了可美送来的茶。
“你这是在忙活什么呢?你以为你还年轻呢?有事找别人来弄嘛!真是的,弄得这么乱,不还得我收拾,你就是不能看见我闲着。”可美说着,拔掉了电源。
“你刚才说什么?”崔护仁端着茶杯看看可美。
“我说你看不得我闲着,早晚把我累死吧!”可美提高了嗓门。
“不是这一句,”崔护仁一手按着头,闭眼回忆,“哦!我想起来,”崔护仁睁开眼睛,像小孩子一样蹦了两下,“不要叫我老头。”
“好好好。”可美看见他还蹦了两下,连忙扶他坐下,“你老实一点吧!没人说你老,坐着里歇着吧!”
可美转身开始收拾屋子,“老小孩!”
“你又在说什么?”崔护仁歪头问。
“没说什么?说你年轻,有活力!”
“哈哈哈!好,好!”崔护仁捋着胡子,很开心的样子。
“这是什么啊?你在这儿忙活了半天?”
“这可是我做的秘密武器,送给文喆的!”崔护仁得意的笑着。
“什么秘密武器?做得还挺精巧,又有刀又有针的,这还有刻度,还能伸缩。你要是再安个子弹都能当枪了!”可美掂了掂,“分量还挺重,你准备让文喆天天背着啊?”
“这点重量还算重?你给文喆打个电话,让他来一趟。”
“我不打,孩子都忙着呢!你打什么电话,要打你打,我不打。”
“我打就我打,打个电话我还不敢打了,真是的。”崔护仁掏出了电话。
“怎么了?”许文喆放下电话白筠问。
“噢,没什么,师父找我有些事情。”许文喆算是回答了白筠的问题,又扭头对秦日升说,“我出去一趟,半个小时就回来。”
“好。”秦日升点头。
“师父?什么师父?”看着许文喆出了门白筠问秦日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