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跟随许文喆再次来到后院,曾诚根据指示打开了靠近窗户的水龙头。“你们看,”许文喆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角度,“从这个角度看,正好能看到左瀚玥家的水龙头,当时曾诚就是看到水龙头没关才感觉到事情的不妙。”
“可是,就算是凶手不开水龙头,我们也会在左瀚玥上班的时候进入他的家中?”
“白处长,你忽略了我的前提条件,我说的是凶手想让我们提前看到左瀚玥的尸体。”
“可是文喆,这是为什么呢?”柳舍予不明白,“一般情况下,凶手在行凶过后,都是要将尸体藏匿起来,即使没有藏匿,也会尽量拖延警方发现尸体的时间,以便于凶手消除证据并争取逃跑的时间。”
“许队,”耳机中传来了张帆的声音,“根据监控显示,在案发前三个小时以内,由于天还未亮,进出人员较少,没有发现可疑人员的进出。”
“我们昨天刚找到另一半的权疏玉,今天左瀚玥就被人杀害,而且现场又是十分的诡异,看来,似乎我们的对手不止一个。”
“不止一个?”
“没错,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应该不是五角所为,在权疏玉的背后应该蕴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许文喆陷入沉思,“等等,难道是?”
“怎么了?文喆?”
“张帆,调取我们进入案发现场之后的时间里出入小区的所有可疑的女士。”
“是,明白!”
“文喆,你怀疑凶手一直就藏在小区之中?”柳舍予也恍然大悟。
“不止是在小区里,很可能就在这栋楼中。”许文喆说完,又再次返回案发现场,最后在六楼的拐角处发现了一包垃圾,打开之后,一件带血的蓝色夹克和鞋套呈现在他们面前。
“这就是凶手要让我们提前发现尸体的原因。”
“她想要逃跑!”白筠说出了答案。
“没错!凶手在杀完人之后,她知道,这时贸然下楼必定会引起注意,于是她打开了水龙头,来到了七楼,当我们发现异常进入案发现场之后,她才从容不迫地离开了现场。”许文喆看看时间,“张帆,寻找昨晚一名穿着蓝色夹克的女人。”
五月,本是个舒服的月份,然而今年的叶城却是连降大雨。
“阚阳,”角主发出了沙哑的声音,“又下雨了!”
“是,角主,今年的雨似乎来的早了!”
“下雨了好啊!天阴阴的,看不见太阳。”角主清了清嗓子,点了根烟。“恶魔那边怎么样了?”
“老金和水姐已经过去好几天了,那边已经开始自己打起来了,只是权疏玉应该还在许文喆的手中。”
“这不重要,权疏玉只是个诱饵,只要目的达到,那不过是一块儿石头而已,只是我突然感觉身边冷冷清清的,少了很多人气。”
“角主喜欢热闹,等过几天他们就会回来了。”
“咱们的人都怎么样了?”
“绝对安全!”
“好,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也要留个后手。”
“哥,左瀚玥死了!”顾瑾瑶面带微笑走到恶魔面前,似乎这是他们想看到的结果。
“嗯,知道是谁干的吗?”
“应该是他,目前许文喆还在调查之中。”
“给他消息,权疏玉还不能放弃。”
“可是,权疏玉目前在许文喆的手中,有了前一次的事件,再想将玉偷出恐怕不易。”
“那是他的事情,你告诉他,要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
“哥,说句不该说的话,权疏玉不过是块儿石头,您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
“放心,等他偷完之后,他的使命也就到头了!”
许文喆坐在办公室中,权疏玉就放在他的眼前,在灯光的照射下玉石显得更加剔透。
“文喆,你觉得他们还会来偷玉吗?”柳舍予靠在桌子上也看着桌子上的玉石。
“不知道,有了上一次的经历,他们应该会收敛一些,况且这里可是刑侦队。左瀚玥的尸体运回来了?”
“嗯,日升正在做进一步的检验。”
“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没有异常。”
“许队,发现蓝夹克女人。”张帆门也不敲,直接推门而入,“许队,你来看。”
张帆坐于监控前,指着被定格的画面说:“许队,昨晚的凌晨00:28分,一个穿蓝夹克的女人,因为当时大门还没有关闭,所以女子直接进入了小区。”
“有正面的影像吗?”
“没有,此人好像是有意躲避监控探头,除了门口这个探头外,小区内的探头,她都巧妙的躲过了。”
“可否通过她走路的步态锁定她出来的画面?”
“没问题,已经在比对了,早上本来人流量就不大,很快就会有结果。”张帆的手指不停的敲击着键盘,“许队,比对成功,正是这个女人。”张帆指着画面上定格的女人,“此人是早上6:35分出的小区,这个时间正好是咱们勘察现场的时间,此人出小区之后便消失了踪迹,应该是对周围的情况比较熟悉。”
许文喆盯着监控画面,虽然嫌疑人的面目无法看清,但是她手腕上的手表引起了他的注意。
“白处,你有没有觉得这块表很眼熟?”
白筠仔细看后,突然眼前一亮:“飞云!”
“没错,就是她,看来这一切真的和陆露有关!”
“需要对陆露进行问话吗?”柳舍予问。
“不,”白筠忙摇头,“舍予,先将左瀚玥的死告诉他俩,看他们有什么反应。”
“好的,明白!”
几人一起来到了审讯室的门口,柳舍予走了进去,其余人进入了旁边的房间。
“柳警官,你们到底要让我在这里呆多久,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是不是也该给我换个房间?这样一直坐着也不是事啊!”白琛挪动了一下身子,找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坐姿。
“放心,等调查清楚左瀚玥的死亡原因后,马上给你换个舒服的屋子。”柳舍予说着坐在了白琛的对面,观察着他的眼睛。
“什么!左瀚玥他死了?”白琛开始眼神游离,似乎对左瀚玥的死讯半信半疑,“他真的死了?”
“对,所以,这次我来就是想问问你,你对左瀚玥知道多少?”
白琛还处在左瀚玥死亡的思考之中,一时之间没有听清柳舍予的问题,口中不停的念叨着模糊的话语,额头上慢慢有汗水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