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就是她完成任务的决胜法宝,毕竟这种暧昧人物的出现才更有利于她破坏皇帝和皇后之间那个“牢靠”的感情不是吗?说实话,虽然刘韵对于自己这种貌似拆人感情的作为有些不耻,但是,她也同样知道,这两个并不是什么善类。
那些在两年后那个原皇后的脑海里记忆依旧刺痛着刘韵,没有真心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伤害无辜的人,在利用完别人之后洋洋得意,杀尽别人的满门,这就是他们所谓的为了自己的爱情。
刘韵埋藏在深处的记忆突然清晰了起来,大火燃烧的镇南王府,还有被推上断头台的镇南王,跪在皇帝面前求情的原皇后,还有现在那个洋洋得意的皇后指使太监将原皇后拖出去打了一顿板子的模样。
家破人亡,失去了母妃,失去了最疼爱自己的哥哥,那个罪魁祸首却只是笑的很是得意的说,因为你破坏了人家的感情,因为你的存在让她无法与心爱之人在一起。
刘韵眼中渐渐冰寒起来,凄凉无助的吊死在冷宫,这就是原皇后的结局,或许她就是被委托来给原皇后复仇的吧,原本可以当做一个故事的东西,一次劫难的她,却因为身在这个身体里,仿佛融入了感情。
“苏澜,或许,让哥哥一味的忍让并不是最好的。”刘韵放下手中的瓜子,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气质,低声道。
苏澜愣了一下,复又笑了笑,道:“娘娘只要自己不委屈就可以了,王爷最希望的只是娘娘不要太过勉强自己,再大的风浪,王爷在前朝周旋,也可以替您撑下去。”
若是之前,刘韵听到这话,恐怕第一个反应就是觉得这个哥哥还真不错这样子简单的感叹一下,如今却莫名的感动起来,心中一片温暖,说到底自己现在也不是孤立无援,心里面倒是没有以前那么紧张了。
先前的她总是太过于偏激,总觉得一步错步步错,几乎是一步算计到底,总觉得哪里和计划里不听,也是这个原因怀疑了苏澜至少两个月左右,若是那天苏澜没有和自己明说,又或者自己没有跟出去,可能就一直误会下去了。
刘韵对于乱怀疑人的事情有些内疚,但是她也知道,这是一个普通人的正常心理,碰到这种事情她要是没疯也接近疯了,她总是在想,虽然她喜欢看重生小说,喜欢看虐渣,但是并不代表她要自己来,如果有重来的机会就好了,她总是这么想。
不过也只是想想了,她明白的,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既然不能反悔,那就只能全力以赴,为了能回去机关算尽,变得不像自己,也无所谓。
转眼几天过去了,这一天,刘韵难得早起了一次,她就跟一个特权存在一样,不去明辉宫请安没有任何问题,虽然没有皇上说过,不过皇后也让人传话过来就是让她把前些日子的经书和刺绣做了,估计心里不平衡吧。
“娘娘今天起得这般早。”苏澜听到你里面的动静,掀开帘子进来,手中端着洗手盆,偏向端庄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刘韵接过苏澜递过来的面巾,看了苏澜一眼道:“嗯,今日皇上下朝之后就要去马场围猎,能出去一趟,稍微有点兴奋。”
待到刘韵全部洗漱收拾完毕,外面的天也已经大亮了,打开窗户,想到今天终于可以离开这个皇宫一会儿,只觉得心里面有只白色的小鸟都快飞起来了。
苏澜站在后面看着感叹一下,这个皇宫把她们家娘娘都憋坏了,若是有心上人也就罢了,娘娘在这宫中也没有心上人,也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让人看着着实难受。
这段时间刘韵的变化苏澜都看在眼里,虽然感觉刘韵和从前不同了,似乎知道该如何去争宠了,一般的手段也不用自己操心操力了,但是苏澜同样也感觉的到自家娘娘对皇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这就像是利用一个工具,没有什么真心实意,只是要完成自己的目的,至于刘韵的目的,苏澜自问就自己看出来的,很是简单就是争宠,这一点与先前所表现出来的不同,所以镇南王最近的书信才频繁了起来,替自家妹妹铺路。
刘韵想象着外面的风光,简直快乐的要飞起来,不过唯一不怎么令人满意的就是今天会见到皇帝和皇后,这意味着她原本的清闲日子要结束了,尽管这只是早晚的问题,但是就这样子来临了,还是让人有些高兴不起来。
不过转念一想这一次也许会是个大转折,刘韵的心情才好了一些,献王,这次可全部靠你了,刘韵淡粉色的唇瓣微微弯起。
“娘娘,准备出发了,可要换身衣服。”大约过了一段时间,苏澜从外面走进内室道,手中是一身叠着的淡蓝色劲装,刘韵双眼一亮。
“苏澜,这是你准备的?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刘韵走过去将劲装拿起来看了一下,光是摸手感就是极好的,当然了,对于刘韵来说重点不是这个,而是劲装意味着方便。
她自从来了这里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文静了许多,怎么样举止大多数时候都像个淑女,其实呢也不是她有了什么很大的改变,实在是这里的衣服容不得这样子,容不得那样子的。,劲装就没那么多讲究了,乍一看到劲装,刘韵眼睛都亮了起来。
换上劲装之后,刘韵便跟着苏澜到了外面,外面有撵子等着,刘韵跨步伤了撵子,就一路到了即将要出去的小宫门,去的妃嫔不多,但是只要去了就都是有单独的马车的。
苏澜一早就安排好了,只在刘韵下了撵子之后扶着刘韵上了马车,出宫门前比较紧张,若早些来了,也是不必多于行礼,只快些出发便是了。
这是刘韵第一次见到献王,在她得到的那部分记忆里其实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也是前几天苏澜讲故事的时候讲到才知晓的。
献王和皇帝是完全不同的类型,若说皇帝是那种俊朗英武中带着霸气的形象,那么献王则更像是哪个世家的公子,一袭有着暗纹的月白色长衫看起来很是好看,折扇更是不离身的。
刘韵注意到献王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的向皇后的马车那边看,不由心中暗笑,皇后这都还没来呢,就一直看着皇后的马车,若是一会儿皇后的步撵来了,岂不是眼睛都要看直了,还真是挺像个呆子。
站在马车外的苏澜见刘韵笑的开心,便道:“什么事情让娘娘如此开心?”
刘韵心情好的道:“感觉看到了愣头青,倒是有几分有趣。”
苏澜顺着刘韵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了献王,摇了摇头便不再说什么。一等就是半个时辰差不多,幸而刘韵是坐在马车里的,不然只怕就她现在那个娇贵的身子,只怕这行程就可以取消了。
不过看着苏澜在外面晒着,刘韵也有些于心不忍,掀开车帘子,道:“苏澜你可要休息一下,这日头也挺大的,你可别晒出了暑气。”
苏澜摇了摇头,拿着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笑着道:“娘娘且自己在马车里做好吧,我们做奴婢的,怎么可以和主子坐进同一辆马车里,纵是到时候车队起了,也只得坐在这个外面的。”
刘韵拿她无法,只得作罢,若是在说下去,她想想也知道苏澜会说什么了,指不定就把宫里头的规矩全给她说上说上一遍,这样子岂不是让苏澜更累了,于是刘韵乖乖的闭了嘴,坐回马车里。
只是刘韵心中又难免的怨念起还没有到来的皇帝和皇后,其他的人在刘韵来了之后也陆陆续续的来了,眼见着人就要到齐了,可以出发了,可是关键的皇帝没有来,皇后也没来,这可让别人有些担忧。
坐进马车里,刘韵才又想起来自己忽略了什么,于是又一次掀开帘子,道:“苏澜,本宫且有事问你。”苏澜刘韵一脸神神秘秘的模样,就把头靠了过去。
“不知娘娘是何事寻奴婢。”苏澜淡淡的道。
“今日,我哥哥可会来?”刘韵看着自己一眼看过去,有外朝的,自己丝毫未曾见过的人出现,便连忙放下了帘子,同时也想到会不会镇南王也来到了围猎的队伍。
苏澜想起昨晚的回信,自信中微叹,不愧是亲兄妹,连要问什么也是极清楚的,所以苏澜笑了笑,道:“娘娘料事如神,王爷的确会抽空去一趟马场,只是时间不多,毕竟马场被皇上包了,若要得见也不见得可以做到。”
“啊?如此啊,怎么得就不邀请哥哥呢。”刘韵有些失望的道,眉宇间有着以前所没有的沮丧。
“娘娘可别如此说,王爷早些年也热衷于围猎这样子的爱好,自上次腰部拉伤也不过一年而已,平日里王爷都是不接近这一块的。”苏澜认真的道。
刘韵失望之余又有些担忧,说起来,总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心,让镇南王旧伤没好又添新伤,不过她也知道,虽然不能久待,但是她见一见她这个哥哥还是可以的,也算满足了她一个小小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