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右相的老臣一流的还在坚守,这些个人,多是先皇朝时的人,对于先皇格外敬重,也有些倚老卖老的成分,皇帝向来烦他们,但是却不得不留着,说起来,朝中根基最稳的还是这些老臣,毕竟一辈子攒下来的可不只是声望那么简单。
“此事,皇上还需在考虑一下啊!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皇上!”右相语重心长的道,右相在说的时候,还一边观察着皇帝的神色,虽然他资格老,但是过分得罪当今实在不是一件聪明事。但是,皇帝刚登记,若是太纵容,说到底吃亏的还是他们这一派。
皇帝脸上有些阴晴不定的,道:“此事朕已定,没什么好再议的,右相若有什么异议,直接去问先皇罢!”说完,拂袖而去。
朝臣面面相觑,也不知如何是好,最后知得高声道:“恭送皇上!”
“可恶,这些老东西,迟早都给朕滚蛋!”皇帝心里的一股闷火无处发泄,只得回到御书房打翻了一应玩器,旁边齐晟看着也不好劝什么,说到底只是从小受够了这些老臣的气了,别人说什么也没什么用处,不过这时候,请了宸贵妃来准是没错的。
齐晟刚出去,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刘韵,齐晟下意识就拜见,道:“皇后……不,杂家失言了,应该是请舒贵妃娘娘安。”
“公公多礼了,公公可是有什么事吗?”刘韵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温和的道,虽然没有细心打扮过,但刘韵的好相貌还是在这一笑中展露无遗,倒是与从前截然不同的风貌。
齐晟一愣,道:“娘娘可是来寻皇上的,皇上正因朝事生气呢,娘娘这还要进去吗?”既然有一个来了,便也不必去找宸贵妃了,左不过找个人受气罢了。
刘韵淡淡一笑,道:“齐公公不必担心,本宫且进去看看。”说着便自己掀开了帘子走了进去,齐晟还未来得及通报。
“皇上,可是有什么事情烦心?”刘韵看着里面碎了一地的瓷器,慢慢的踱步过去,皇帝抬头,正好看到刘韵向自己款款而来,淡蓝色的宫装显出其娇小的身躯更玲珑有致,身后的青丝微微摇动,未施粉黛的面庞白皙如玉,看起来别具风情。
虽然平日里有些不喜刘韵,但到底,两人也是夫妻,眼下刘韵也没什么惹他不快的,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她坐在了对面的软塌上,刘韵确是没有听,只慢慢踱步道皇帝边上,微微弓着身子,静静的拾掇着瓷器碎片,道:“皇上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若有,大可与臣妾说说,臣妾虽愚钝,却也可以分忧几分。”刘韵将瓷器碎片都叠到了一起,素玉般的手一不小心便擦过皇帝的手一下,刘韵手一颤,手上就划了一道口子,殷红的色泽映在白玉般的颜色上。
皇帝瞳孔一缩,一把抓住了刘韵准备收回去的手,微微皱眉道:“怎么不小心点,让自己受了伤。”
“没事的,皇上,不过就是个小伤口而已。”刘韵脸上似是浮起红云,娇颜看起来更娇艳了几分,手上喂喂你使劲,将手抽了回来。
刘韵小时候手被划去都是外婆含在了嘴里,先吹吹,久而久之刘韵也就养成了这个习惯,将手抽出来后,就含到了嘴里,血迹站在唇上,使原本清丽动人的模样添了几分妖艳。
皇帝看在眼里,眸色微暗,在刘韵将自己的手指拿出来之后,抓住了她的手,道:“皇后,不对,现在应该是爱妃了,自小便是如此?”促狭的目光让刘韵脸上泛红。
“皇上说的哪里话。”刘韵羞红了脸道。
“说的心里话。”皇帝的目光紧紧的锁着刘韵,沉声道,声音有几分喑哑,听着很是好听,刘韵的脸更红了几分,看起来更是诱人。
“再这样说,臣妾可就……”刘韵娇羞的道,这样说着,身子却慢慢的向皇帝靠近着,说起来本来她今天来这里也就安着这样子的心,要想宸贵妃嫉妒,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此,然后,只要宸贵妃出手对付她,她的计划也就成功了一半。
男人都是犯贱的,刘韵表示自己看了这么多小说,早就了解到这个事实,说到底只要女人放软一点,真正狠下心的并不多,而要是一个女人被另一个女人多次迫害,那么在所谓男人的眼中,便会形成一个对比,只要她表现出自己柔弱,被欺凌的一面,这皇帝只要不是爱宸贵妃爱到痴迷,最后赢得肯定是自己。
突然,皇帝抓住刘韵的手,刚才刘韵含着的手指被他含进了嘴里,湿润的热感包附着刘韵,刘韵的脸瞬间变成了大红色,就像一个大号的番茄,看起来煞是可爱。
皇帝哈哈一笑,拉着刘韵入怀,嗅着刘韵发间的清香,心中竟然安心了不少,比之先前似乎没有那么烦躁了,平静下来之后紧紧搂着刘韵,轻吻落在刘韵白皙的脖颈上,轻声道:“韵儿,你真美。”
刘韵被他弄得痒痒的,不由摇了摇脑袋,实际上心里已经有一万只草泥马跑了过去,这个皇帝,还真是……令人佩服,刚才还心情不好,现在就可以搂着一个女人,一副要就地办事的模样。
刘韵说到底是个未婚的女大学生,前几日那个晚上她后来昏过去了,且那次也没什么前戏,所以印象也不深,现在呢实打实的来,倒让她有些受不了了。
没有一会儿便头脑一有些不清晰起来,没有多少言语,一场如风骤雨的掠夺,展开了。
白日里做这样子的事,这怕是刘韵以前都没有想过的事情,不过除了某些原因,还有就是她顺利的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比如,换了凤藻宫一片清净,还有就是今天她母亲进宫的机会。
皇帝下午还要去批奏折,故而,下午刘韵便回到了凤藻宫,如今宫里最受人们欢迎的自然不可能是她的凤藻宫,而是宸贵妃的明辉宫,也没人想到,如今的她如此大胆,去皇帝寝宫里做事,故而,也没有引起太多关注。
苏澜早已候在了凤藻宫门外,晨间刘韵出去时,是没带别的人的,苏澜也只当刘韵是想散心,所以没有跟去,见刘韵回来,就道:“娘娘可用过饭了?”
“未曾,有些什么吃食,且先摆上来吧。”苏澜说起来,刘韵便突然觉得有些饿了,不由靠在软塌上,吩咐道。
约莫,距离她这个身体的娘亲来宫里还有些时辰,一会儿吃完了东西,便准备休息一会儿,从刘韵自己的角度,倒是觉得,这样子的生活除了与自己从前大不相同外,倒也没什么令人无法接受的,不过说到底她不是这里的人,能接受也是要离开的。
而且那个系统所言,未必可信,一切前提都是完成任务,保险起见,她还是听那个系统的完成任务的好。
“娘娘,夫人来了。”苏澜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后面是一个妇人,妇人身上岁月的痕迹并不是很多,身上紫红色的华衫和繁复的发饰显示了其尊贵的身份,镇南王太妃,王府亲眷里,镇南王府情况较为特殊,也是提防吧,镇南王府亲眷进宫,必是要手谕或者口谕的。
在刘韵得到的原主记忆里,这和宸贵妃的待遇简直天差地别,早前原主也为这个闹过,却只得了个无理取闹的名头,名声越发不好了起来。
“娘。”看着走进来的妇人,不知道是妇人本身令人十分亲近,还是原本身体留下的本能,在看到妇人的一瞬间,她就觉得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妇人也红了眼睛。
“韵儿。”妇人唤着刘韵,便将刘韵拉到了自己怀里,道:“我可怜的孩子啊。”刘韵埋首在妇人怀中,似乎找到了一个依附的怀抱,久久不曾放开,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的惶恐也渐渐散去。
说起来,她们只是第一次见面,却格外的亲切,就跟亲生母亲一样。好半晌,镇南王太妃才放开刘韵,抚开刘韵滑到颊边的额发,道:“可是很久没见了,你也不知道和皇上请了旨了不成。”
刘韵靠在太妃怀里,道:“母妃这是哪里话,哪里是女儿没想到,便是想到了皇上也不一定同意母妃进来见我,省亲也是不大可能的,所以,便一直拖着,女儿也是心中有愧。”
“哎,母妃也明白,这怪不得你,说到底,当今圣上不喜我们镇南王府,什么事都偏了那左相家些,这些年你过得也不容易。”太妃幽幽的叹了口气,述说着镇南王府的无奈。
“嗯”刘韵应着,忽的想到自己的目的,便道:“母妃,这次找您进来,也是有事的,想来母妃已经知道女儿那么做的原因,女儿也不用多说一遍,只是,请母妃切记,回去后,处处让着点左相一家,莫要挑了人家的风头。”
太妃眉毛微挑,心中已有思量,她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性子,如今这般谨慎,只怕宫里这生活也是实在不好过,也不反驳,只得答应了,道:“权且听你的吧,只你在宫中也要小心一些。”
“女儿自然知道的,近些日子,女儿自会深居简出,避开那新皇后的风头,只要时日一过,女儿便安全了,不然只怕不日祸事便会降临到女儿头上。”刘韵将自己的想法说与太妃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