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深处!
严烈领着七煞帮众人,唯唯诺诺的站在一名老者身后,就连身上所受的伤也不敢包扎,看着这名老者心中惶恐,事情办砸了,也不知道面临的将会是什么。
身前的老者也不转身,叹口气道:“这事不怨你们,我也没想到陪行的居然是成名已久的‘凤仙子,’不过后面出来的那个小子你们要多留意,恐怕来头也不小!”
严烈闻言舒了一口气,老者没有怪罪他们得意思,简直是求之不得,不过心中还是担心,问道:“今天的事情,叶家不知道会不会来报复,如果前来,我们七煞帮恐怕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老者思索一阵答道:“没事,既然她已经知道是我王家出手,断然不会如此急躁,现在掀起两家争端,只会对叶家不利,城主大选在即,怕是也没工夫对付你们。”
“再说一遍,看紧那个小子,查出来路迅速上报,这件事再办不好,休怪老夫心狠手辣!”说完便消失了身影,让七煞帮众人又是一阵后怕。
严烈不由得自言自语道:“这小子到底什么来路,连长老都如此上心?”
天火城,叶家宅院。
等到徐天泣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早已换了一套干净的衣物,就连长发都被梳理整齐,起身活动一下发现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感觉浑身依然酸软无力,使不出力气。
正打算吸取灵气检查一下经脉内部,门外却进来一名少女,正是叶安琪;不由得脸色古怪,紧紧的抓着棉被,坐在床上默不作声。
叶安琪进来一眼便看见徐天泣醒来坐在床上,大声呼道:“臭要饭的,终于醒来啦,”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又抱怨道:“你倒是舒服,安心睡着大觉,倒是累死小姑奶奶我了。”
说完才仔细观察徐天泣的表情,发现这人面色古怪的看着自己,两只眼睛极其不安分,好像在躲避着什么一样。
突的又跳了起来,左手叉腰,右手指着徐天泣的鼻子,脸色微红的骂道:“臭不要脸的,想什么呢你,你的衣服太脏,是你弟弟换走的,头发是丫鬟替你梳的,难道你还以为是本姑奶奶动手的不成?”
徐天泣不禁哑然,老实说他可没这么想,见到叶安琪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这丫头又来找自己切磋,好一会才想起来那是前世的事情,等到反应过来后便又被指着鼻子臭骂了一通,不由得暗叹倒霉。
正想开口解释一下,门外却传来一声极其悦耳的话语:“小妹是不是又在放肆了,大老远就听见你的嗓门,客人面前不得无礼!”
听到这声音,徐天泣便知道来的人是谁,叶安然,叶家的长女,叶安琪的大姐;话音刚落下不久,便进来一女子,十七八岁的年纪,长相与叶安琪极其相似,不过却多了几分端庄,没有叶安琪的刁蛮。
其实叶安然与叶安琪,在这天火城中也是数一数二的美女,只不过叶安琪由于过分的刁蛮任性,让人望而生畏罢了,而这叶安然,却跟妹妹是两个极端,境界已经到铸体九重不说,态度又温和可亲,对待下人也异常客气,徐天泣在前世便有所了解。
叶安然进到屋里,将妹妹拉倒身后,对徐天泣施了一礼,开口说道:“小妹不懂事,让公子见怪了。”言语之中对叶安琪略带呵斥之意,让后者急的连连跺脚,却又不敢出声。
徐天泣见状,连忙起身还礼,开口说道:“哪里,哪里,大小姐这是言重了,三小姐好心看望小子,小子感激不尽,何来见怪一说。”心中却想道:“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话让叶安然一愣,旋即问道:“敢问公子,我们以前见过?”
“惨了,露馅了”听到这话让徐天泣暗暗的捏了一把汗,嘴上答道:“这个……倒是没有。”
果然,叶安然闻言后又紧跟着问道:“那公子怎么知道,我是这里的大小姐,而小妹却是叶三小姐呢,难道不是二小姐吗?”一双眼睛看着徐天泣,让他感觉浑身难受。
徐天泣暗暗想到:“我总不可能说上辈子见过吧。”嘴上却胡诌道:“观两位小姐的气质就能看出不凡,何况刚才听到大小姐称呼小妹,妄自揣测,难道被我猜到了?”
叶安然听到这样的回答,也找不出理由再继续问下去,让身后的仆人端上一些甜点,以及饭食,嘱咐几句安心养伤的话语,便拉着叶安琪离去,只是路上柳眉紧皱,心中却是对徐天泣留意了几分。
等到叶家的二女离去,门口又冒出一个脑袋,正是狗子,此时也换了一套干净的衣物;他被安排住在徐天泣的隔壁,听到旁边屋子有动静,便想着过来看看,果然小天哥已经醒来了。
走到身旁,仰头看着徐天泣,默然不语;徐天泣知道他在想什么,摸着狗子的头说道:“我还是你的小天哥,你依然是我的弟弟,这一生都不会变!”
听到这句话,狗子放下了心,一夜之间,他与徐天泣就成了两个世界的人,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真的好生难受,看着徐天泣说道:“小天哥,教我修行好不好?”
“你还太小,再等一段时间,我一定教你。”
徐天泣摇摇头答道。他不是不想让狗子修行,而是自己的方法担心他受不了,毕竟这种方法太过痛苦,只有等到以后寻到好一点的丹药,改善了狗子的体质,才敢做进一步的打算。
狗子很听话的点点头,又担心打扰到徐天泣休息,便自己回屋,关门时还说了一句:“小天哥,我就在隔壁,有事就叫我啊!”
这话让徐天泣心中微疼,狗子的想法他多少知道一点,可没有办法改变什么,只有尽快找到好一点的药材,让他也能顺利的修行,才能改善这种状况。
胡乱吃了一些糕点,便坐在床上运气检查经脉,上次的情况太过诡异,虽说是自己心急的原因,一次过于贪心,想一次感悟七脉,可身后中枢穴的黑点是怎么回事。
真元运行一圈后,发现竟然没有受到丝毫阻碍,经脉还因祸得福扩大了一倍有余,这更让徐天泣不解,旋即又将真元运送到中枢穴附近,只感觉一阵巨大的吸力传来,真元迅速被吸走,吸收的天地灵气,变这样损耗殆尽。
“难道,自己就这样成了一个废人?不对啊,前世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就连听都没听说过!”心里面这样想着,手中却不放松,依然继续吸收着灵气,转化为真元,在经脉中运行。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次,却依然是这种状况,让徐天泣暗自神伤,如果就这样废了,还谈什么保护狗子,怕是又得去要饭了;想到这里,心里一狠,便把锻体的九分灵气也全部用来转化真元,在经脉中运行,向天枢穴而去。
一分真元似涓涓溪水,滋润着经脉这条河床,如今用上十分真元,就好比上游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河床,向前方奔腾而去,这是一个不要命的法子,要知道经脉极其脆弱,而中枢穴又被称为死穴,如此大的力度,不是疯子,一般都做不出来。
徐天泣的经脉并没有因为加大的真元量而碎裂,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的真元狂暴锻造出了如今的柔韧程度,只是片刻功夫,狂暴的真元便游走到了中枢穴,但依然石沉大海般的了无声息。
这中枢穴就像一块巨大的海绵,不断吸收着狂暴的真元;不!比海绵更加可怕,应该说是一个无底洞,不知疲倦的吸收,让徐天泣暗自心惊不已。
要知道感脉一般都是徐徐渐进,由气海到双手的劳宫、定惊、再到曲泉、涌泉,然后再到神厥,最后再回到气海****,如此反复,至于身后的中枢穴至少需要神厥和气海同时发力,才有可能让真元流去。
而且感脉的过程及其复杂,人的一生精力有限,资质平平的人,一生感悟到一脉,到两脉,就会放弃感脉,而后专心的开脉门,动脉轮;这样的话,尽管攻击手段单一,但胜在平稳,不会遇到过大的波折;而能够达到神厥和气海的,无不是修行界的顶尖强者,这种人,用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反观徐天泣这种状况,简直闻所未闻;在一脉未开的情况首先触碰到中枢穴的,整个大陆上都没有任何记载,这种情况让徐天泣彻底蒙圈了。
他想收手,平复一下真元,却发现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就连屋子里面的灵气都由体外钻进中枢穴之内,让徐天泣心惊不已。
无奈,只好默默的观察着这一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中枢****发出“咔嚓”的一声脆响,让他吓了一跳。
徐天泣本以为是中枢穴因为吸收的真元和灵气太多,而承受不住压力,导致碎裂,可等了半天却没有丝毫的痛感传来,凝神观察,发现这中枢穴原来是终于吸收饱和,停止了转动。
而就在这时,身体却又发出异样,先是双手的劳宫、定惊,再到右腿膝盖的曲泉、左脚掌的涌泉、腹部的气海、神厥先后发出赤红色的光芒,由亮变暗,紫色,褐色,深褐色,最后到黑色,颜色渐渐变得跟背部的中枢穴一样的黑色。
黑色之后归于平静,这就算感脉成功了?不过单看这过程,怕是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