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夕瑶头疼欲裂的醒来,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她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她睁开眼睛,入眼的金碧辉煌令她一怔,这是哪里?
恍惚间,她记起自己被舅妈指责打骂的情形,舅妈说:“你死鬼舅舅输了一百万,把你输了西博集团的韩少爷,你这个小娼妇,哭什么哭?自从你来了我家,我家就倒霉到现在,天天哭,尽给老娘招晦气。拿着你的东西快滚,否则你就等着给你死鬼舅舅收尸!”
“去去去,你该感谢你那死鬼舅舅,没有把你输给一个五六十岁的糟老头,好好侍候韩少爷,指不定将来还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到时你感谢我们还来不及。”
所以现在,她应该是躺在韩少爷的床上了。只是她想不明白,她已经答应卖身救舅,舅妈又何必多此一举将她敲晕,是怕她跑了吧。
她苦涩的抿紧唇,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舅舅对她的好,她一直铭记在心。只要舅舅需要她,哪怕是让她赴汤蹈火,她也在所不辞。
她那么大义凛然,为什么还是害怕得浑身瑟瑟发抖?听说第一次很痛,而她,将要把她的第一次交给一个陌生人,光是想想,她就头皮发麻。
念及此,她一刻都待不下去,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像是催命符一样敲打在她神经上。她翻身坐起,连鞋也来不及穿,快步奔向门边,手刚握上门把,身后就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你要去哪里?”
温夕瑶受到惊吓,猛得转过身去,慌张地看着不知何时倚在浴室门边上的高大男子。她心里一惊,连忙转回身去,拉开门就往外跑。
“喂,你站住,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跑什么跑?”
温夕瑶哪里敢停下来,在她心里,他简直比老虎还可怕。她没命的向前跑,只想逃开这个地方。可刚跑了两步,她的手腕就被人拽住,她胆战心惊地回头望去,顿时对上一双喷火的眼睛。
她吓得不行,想也没想,对着那人的手腕,张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那人吃痛,猛得甩开她的手,她重获自由,再度向楼下狂奔而去。
温夕瑶没命的往前跑,就像身后有一堆豺狼虎豹在追她,只要被抓住,她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长长的走廊像是没有尽头一般,她拼了命一般向前狂奔,身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她也不敢停,跑到旋转楼梯旁,三阶并作一阶接连跳下去,直往大门冲去。
大门紧闭,任她如何扭动都打不开,楼上男人的脚步声已经很近了,她心如死灰,骇然落泪,难道老天注定她的贞洁将毁于此吗?
“你出不去的。”黑暗里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吓得温夕瑶腿软,差点跪在地上。
她心里惊骇,骤然转身望去。
月光如水,从透明的落地窗玻璃射了进来,客厅里一片亮堂。角落里,有腥红的火光一闪一闪的,男人的半张脸都隐在黑暗中,看不太清楚,他指间的香烟燃烧着,他周身被烟雾缭绕,无端的生出一股忧郁之气。
她没有理会他,回过身去继续用力扭着门把。大门纹丝不动,她急得浑身都冒出冷汗来。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的被姓韩的抓回去玩弄么?不!她不能坐以待毙。
“你知道怎么出去对不对?我求求你,救救我。”楼上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声都像踩在她脆弱的神经上,令她仓皇无措。
“我凭什么要救你?”男人一点也不在意她的焦急与害怕,还悠闲地跟她讨价还价。
“只要你救我,就算当牛做马,我都会报答你的恩情。”温夕瑶急道。
男人闻言伸出食指向下,指着自己站立的地方,说:“不用你当牛做马,只要你从这里钻进去就行。”
温夕瑶闻言,倒抽一口凉气,让她从他胯下钻过去,他也太无耻了吧。她柳眉倒竖,大义凛然道:“士可杀,不可辱,我绝不做这丧失尊严的事。”
男人轻笑出声,他只不过让她躲进橱物柜里,她想哪里去了?他抬头示意,“你再不钻,可就来不及了了。”
她也注意到出现在楼梯口的男人,此时已经容不得她矫情,钻就钻吧,她咬了咬牙,说:“好,我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