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终于回到了镇上,天已经大亮,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我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王振虎提议先回警局,对于他的提议我很是赞同。毕竟国家公职机关里阳气会旺盛一些,我也十分好奇这一系列扑朔迷离的事件究竟会牵扯出怎样的陈年往事。
王振虎回到警局就把这件事汇报给了局长,没多一会儿,我们就被请进了局长办公室。
刘局长和几个书记员正坐在里面。
“说吧,兄弟,把你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们。”王振虎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经过昨夜的一番折腾,我们可以说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了。
“我想我就从那天说起吧……”
我将这几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讲述出来,从家里突然多出五十万元钱,到林木向我借钱的反常举止,从我将钱交给二叔,到五十万元突然回到我这,一直到昨天被警员们带走以及后续发生的事情。
王振虎和王伯又做了不同的补充。
局长本来对我所说的神鬼之事置可否,但有这么多人做见证,饶是他见多识广,眉头也深深的锁了起来。
“这么说,这里有一个关键人物。”局长看向我们大家。
“林木!”大家异口同声。
“没错。”
刘局长继续说道,“他是怎么知道你床下有这五十万的,又为什么一定要银行失窃的五十万,却不要你卡里的钱?红纸上的名字和地址又都是谁写的?这些疑点估计都要落在他身上。”
“要不,我现在派人将林木带过来?”王振虎问。
“这还用问么,抓紧时间吧。”
王振虎叫来一名手下,安排了下去。
“而且这里还有一个疑点,”刘局又将目光转向了二叔。
“我明白,局长。”二叔说道
“那天我刚从张图家出来,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明明那条路特别短,却怎么也走不到头。”二叔的脸上现在还能看出惊魂未定。
“嗯,我回家那天也是那种感觉。”想起那天邪门的情况,我也有点心有余悸。要不是王伯……
“我昨天看到他们时,确时身边有鬼气缠绕”王伯接过话头
“而且那鬼气戾气很重。只是不知道这戾气的源由”
事到如今只能用鬼来解释才说得通,而我们这些生在红旗下的无产阶级唯物者硬要说这世界上没有鬼的话,那这些事情也太过匪夷所思。
王伯的话引起了刘局的沉思,他沉吟道:“这或许和十几年前那场银行盗窃案有关。”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十几年前的银行盗窃案了,眼中立刻燃起了八卦的光芒。
“王振虎,你参与过那次行动,你简单介绍一下吧。”刘局像是不愿提起这事,示意王振虎。
“那时……我刚参加工作……”王振虎收到局长的示意,讲了起来。
原来,当年小镇上其实发生过一起银行盗窃案,但是当时作案的人在逃走后却因分脏不均内讧自相残杀,大部分人都死了,而且手段残忍,死状惨烈,剩下的人逃走了一个,早就不知所踪,而当时作案用的面包车就是之前那辆面包车。
王振虎的描述并没有夸张的地方,但众人都能脑补出一些当时那些盗匪的为钱而厮杀的场面。
“这也许就是当初的人的冤魂来报仇来了。”
虽然是大白天,王伯的话也让我们感到阴风阵阵,寒毛直竖。
“那林木呢,林木比我大不了多少,十几年前他也就十了岁,怎么可能和这件案子有关?”我问道。
“林木的情况有些特殊,我也无法判断出来具体情况。”
王伯的话音刚落,从门口进来一名警员。
“报告局长,刚刚安辅街发生一起非正常死因的案件,死者为成年男性,在家中死亡,无他杀的痕迹。”
刘局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么小的一个镇子,接连发生银行盗窃与命案,实在是一个多事之秋。
“你继续说。”
“死者叫林木,28岁……”
林木死了!
众人面色剧变。
刚说到要提审林木,林木就死了!
“这个林木,是不是你说的林木,还是重名?”王振虎看向我。
“应该是他……林木家就住在安辅街。”
我声音带着哭腔,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死了!
“派两名法医过去,查一下死因。”刘局揉了揉额头,接着说:“王振虎,如果林木这条线断了的话,那么张图与这件案件依然牵扯不小,你带他去办一下手续吧。”
王振虎看了我一眼,凑近我小声说“估计今晚得麻烦你在这委屈一晚上了。”
我不置可否,既然确定了有鬼的存在,在哪睡都是一样的。但是,我必须要自保。
想到这里,我嬉皮笑脸的看向了王伯。
“王伯,您老给我张护身符呗。”
“就你机灵,我出门就带了那么几张,都烧没了。”
“那您就再画几张呗。”
“你以为我是画符的道士啊!”王伯白了我一眼,但还是从兜里掏出张空白的符纸来,刷刷点点的写了起来。写完往我身上一塞,就走人了。
我窃笑,但看到符纸上的内容时,差点没哭出来。
上面端端正正写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这特么哪里是驱鬼符!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我也会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