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还未开始,太子坐在首席,这些人看着太子都窃窃私语,男子都是猜测一些朝廷上的事情,而妇人和女子则是相中太子的容颜,如今太子意气风发,又正值少年,仪表堂堂,那双桃花眼也甚是勾人,不少待在闺中的小姐,都红着脸闷悄悄的看他,而且更重要的是,太子还未立太子妃!
这就证明那些个小姐都有机会得到太子的青睐,进而当上太子妃,那可是太子,将来是要当皇帝的人,那太子妃岂不是未来的皇后,一国之后,统领后宫,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喽!
那些个有心人士在得知太子也会来参加宴会时,早就吩咐自家的女儿好好打扮,希望能入得了太子的眼。
太子坐在首席,有一些稍大胆的女子便前来搭话:“太子殿下,小女子是水都总领韩大人的女儿,小女子见过太子殿下。”
含羞带臊的小模样,看得人心里直痒痒,不过,太子哪是能看得上这般庸脂俗粉的人,只是面上不显,依旧风度翩翩,仪态有加,“哦,原来韩姑娘,刚刚远处一看,还以为是哪家的仙女下凡,原来是水都大人的女儿啊!”
韩姑娘被这三言两语的蜜语甜言冲昏了头脑,很快就被太子牵着走了,聊了几句之后,太子便称自己还有事情,就不奉陪了,随即离开了那里。
远离了那个女人之后,太子轻蔑的勾了勾嘴角,呵,又是一个胸无大脑的女人,变着法的想爬上自己的床,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那赤裸裸的欲望,自己若是能被那种女人勾引,那就白当这太子了!
不过自己这走着走着,竟走到了内院,这可不太好吧,贺相还在前厅,自己却来到了内院,若是有心人士看到,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刚想转头离开,便听到一阵吵闹声,太子疑惑,闻声而去。
原来是两个女子之间的争吵,太子觉得有些无趣,这后宫中女子的争夺自己看的还不够多么,这些哪登得上台面。
这时,便听见对面身穿青绿罗珊的小姑娘语气不善的说道:“你就是那个被人污了身子的贺凌韵?”
贺凌韵还没发话,金盏便首先开腔:“放肆,你是何等身份,敢这么说我家小姐,满口污话,信口开河!”
太子站在不远处听到,原来那个穿蓝色裙衫的就是贺凌韵啊,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听到这些话,居然都不恼火,看来,是个软柿子啊,呵!
谁料,贺凌韵仅仅只是瞥了那女子一眼说道:“敢问这位姑娘,你口口声声说我被人侮辱,那,你可亲眼看见了?”
“我,我,这等下三滥的事情我怎么会看见!”那名小姑娘似乎有些紧张了,“哦!那你并没有亲眼看见,那你又怎么如此说?”贺凌韵似乎对女子的紧张毫不在意,继续发问。
那小姑娘明显道行不够,磕磕绊绊的说道:“我,我是,听我娘亲说的,我娘亲说你不知廉耻!”
贺凌韵轻挑了下眉毛,似笑非笑的说:“敢问这位姑娘,身出何门?”
“我乃金吾卫家的表亲,宋氏的嫡亲女儿!”说起身世,这小姑娘倒是说不出的自豪,人是个好人,只是蠢了些,区区金吾卫的表亲,就敢跟贺相家的小姐以下犯上,真不知道说她是单纯,但是单蠢。
贺凌韵轻笑一声,然后低着头看着手上新染的蔻丹,漫不经心的说:“金盏,给我掌嘴!”
说罢,金盏便大力的将那姑娘摁倒在地,女子惊慌,还未等说些什么,便一个巴掌呼了过来,只是转了向,太子看着眼前的一幕,对贺凌韵那女子产生一些好奇,看来,这个女子并不像他看见的这么简单。
随后,贺凌韵不满意金盏的动作,皱着眉说道:“金盏,你早上没吃饭呢,这般不中用?”
金盏闻言立刻就明白了,随后便找来了一根木棍,硬生生的往脸上打去,牙齿蹦出,血肉模糊,场面可真叫一个残忍。
太子看到这一幕,笑了出来,这可真是精彩,没想到柔柔弱弱的贺家二小姐竟有如此本事,真是令人惊叹!
说罢便拍着手走了出来,贺凌韵一看来人是太子,便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韵儿不知太子殿下在此,惊扰了殿下,实在该死!”
“韵儿姑娘严重,是本太子走错了方向,误入了内室,惊扰了韵儿姑娘才是,只不过,刚刚看了一出很精彩的戏,一时激动,才走了出来,望姑娘不要介意。”
贺凌韵知道他是指打人一事,若是平常女子让太子看到这一幕,早就吓得脸色苍白,跪地求饶了!
可今时不同往日,贺凌韵丝毫不见慌张,仍镇定自诺的回答:“太子若是喜欢,大可大大方方的看,若是私下偷偷摸摸,让人看见了,还以为太子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这般大胆,连金盏都为主子捏一把汗,这对面站着的可是当朝太子,小姐莫不是疯了,太子听到这般惊世骇俗的话,微眯着眼睛,伸出手捏住女子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可知你说这话,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么?”
贺凌韵被迫抬高下巴望着太子,眼里尽是不服输的倔强,“我若怕死,今日就该躲殿下远远的!”
太子听后没有大发雷霆,甚至一怒之下要了她的命,相反还很高兴,直接哈哈大笑了起来,“贺凌韵是吧,本太子记住你了,都起来吧!”
贺凌韵站了起来,笑意盈盈地说道:“能被太子殿下记住,是小女子的福气!”
“真是个玲珑的女子,会说话,听说今日是你的生辰,本太子便赏你一个宝贝。”说罢便从身上拽下来一个玉佩赠与贺凌韵,“这玉佩是父皇曾赏赐给给我的,如今,本太子将它赠与你,希望你能好好保存。”
“太子殿下赏赐之物,韵儿自当好好保存,不辜负太子殿下的好意。”看见这女子顺从的模样,太子的心情出奇的好,他摆摆手便离开了,他在内室待着时间够久了,想必前面找他找的要翻天了吧!
在太子转身的一刹那,原本低着头的贺凌韵抬起头,眼睛定定的望着太子的背影,手中的玉佩的紧紧的握着,手指都白了。
金盏看太子走了,便悄悄的爬了起来,对自家小姐说道:“小姐,太子走了,这女子怎么办?”
贺凌韵低头一看,那女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昏了过去,面目都被染上了鲜血,血肉模糊的,怪恶心的,她嫌恶的挥了挥鼻子说的:“把她装进麻袋,扔到后山去,记得离这远远的。”
金盏点点头便去办事了,贺凌韵看着手中的玉佩,继而笑了笑,太子,是她的,太子妃也是她的,所有她想要的,终将会得到!
太子回到前厅,果然如他所料,大家都在找他,都急得团团转,他有些好笑,这时,贺相看见了他,急忙走了过来,“太子殿下,您刚刚是去了哪里,可让老臣好找啊!”
太子笑着说:“刚刚本太子看见贺相家后面的花开甚是好,一时间入了迷,所以有些来迟了,让大家担心了,实在不该,这么的吧,本太子自罚三杯,以酒代表本太子的心。”
说罢痛饮了三杯,众人这又才笑嘻嘻的你来我往起来,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宾客来的差不多了,贺相站在前面,举着酒杯对宾客说道:“各位同僚,各位亲眷,今天呢,贺某把大家召集在一起,是为了我二女儿的生辰,大家都知道,贺某有两个女儿,两个都是心头肉,这大的呢,远嫁去了北疆,家中啊,就留了二女儿作伴,也不至于让我老了老了,也没人侍奉。”
听到这话时,大家哄笑一堂,贺相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紧接着又说:“前些时日,有歹人掳走了我家韵儿和我家婢女,但好在我家韵儿机制,和她的婢女一起逃脱了出来,但是,我家韵儿死里逃生,这外面居然有人说话不干不净,污了我家韵儿的名声,这叫我贺某如何不气,今日,各位同僚都在,贺某也在此立个誓,他日若是能遇到那些个嘴里不干不净之人,贺某就算倾家荡产也不让那个人好过!”
此话一出,那些个心怀鬼胎之人都禁了声,再不敢胡说八道了,贺相家大业大,自己又拿什么和人家拼,所以打算这次宴会结束,都回家和自家婆娘通通气,免得那些老娘们没事干整日在外面胡咧咧,到时候真惹急了贺相,全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太子听到后,对贺相这招敲山震虎,也是着实佩服,这么多年了,贺相在朝中混的越发如鱼得水,跟老狐狸一般抓不住尾巴,倒是让人忘了,贺方年轻时,那也是一股子热血,令人胆寒呢!
看看这些如蝼蚁一般的人,几句话一出,都不敢出声了,刚刚进屋的那些个心知肚明,恐怕都统统去见了老祖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