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想出去一趟。”沈夕歌坐在他身上乖巧的说。
“嗯?”他轻哼一声。
“去看看我爸。”她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啄了一下,眼底有些胆怯,心里还是怕他不同意。
“所以,你这是在讨好我?”他换了个姿势将她抱在怀中,俨然把她当作了人形抱枕。虽然心里早知道她不可能会主动关心他,可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你是我的金主,我当然要讨好你。”沈夕歌嗅着他身上的气息,违心的说道。
舒奕寒蓦地抬头,嘴角带着一丝笑,握住她的下巴,细细的端祥着她,终归在她心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只是一种交易的关系,瞬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蓦地,他眼底一黯,覆上了那冰凉的唇。
一夜缠情,虽然他知道沈夕歌的主动迎合是带有目的性的讨好,但他的心依然是愉悦的。
不管她是否会喜欢上他,至少,他可以把她圈在身边,一直一直,直到他腻了。
而沈夕歌也已渐渐习惯,习惯每天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习惯在他清冷淡漠的表情里捕捉到一丝丝喜怒变化,习惯他毫不温柔的将自己抱得很紧,紧到窒息……
但她更多的是害怕,她的身体似乎比她的心更听话,总是不自觉的迎合着她,甚至在那激情的背后品尝到了刺激的愉悦。
于是,她一遍一遍的在心里不断的提醒自己,自己曾经受的那些屈辱与痛苦,她绝不原谅!
天刚蒙蒙亮,他便将她吻醒,沈夕歌觉得窒息,便蜷缩了下身体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他,以为他又要做那什么……
他的大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慢慢的说:“我今天要去水东,呆三天,这段时间你想去哪里叫司机送你去。”
沈夕歌哼唧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他的话。
再次醒来的时候,床的另一半已经空空如也。
沈夕歌睁着眼睛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想起他在半睡半醒间跟她说的话。
三天,也就是说未来三天的时间她可以自由支配。
A市高级医院。
沈夕歌去看了沈逸飞,情况依然,没什么起色,也见过了乔子月,说近期会安排手术。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一个小护士叫住了她。
“沈小姐?有位女士想见您,她在休息室等您。”
会是谁?沈夕歌走进休息室,看到那人时,禁不住愣了一下。
杨曼宁,一如既往的端庄美丽,气韵高华,甚至比父亲没出事前还要贵气。经历过太多悲伤与痛苦的沈夕歌像一个迷路很久的羔羊,猛的扑进了妈妈的怀里。
痛哭,抽泣,沈夕歌在杨曼宁怀里哭了好久。
“好了,乖女儿,别哭了。”杨曼宁帮她擦了擦眼泪。
“妈,我好想你……”沈夕歌抽噎着。
杨曼宁也泪眼婆娑,一边帮女儿擦泪一边说:“妈知道,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沈夕歌脸色惊慌。
“前几天的婚礼全城皆知,我知道你是被迫的,为了你弟弟,让你受委屈了。但你放心,这一切,妈都会讨回来的。”杨曼宁的双眼闪过一丝狠厉。
“怎么讨?妈你现在是不是在舒庆宏身边。”这是新婚之夜舒奕寒告诉她的。
杨曼宁抿了抿唇,呼了口气说道:“事到如今,妈妈也不想再瞒你了,你爸是被人陷害的,我一直怀疑是舒庆宏,可是在他身边这么久我都没有拿到证据为你爸翻案……”
“这么说……你抛下我和弟弟不管,是为了救爸爸?”沈夕歌心底一热,果然,是她一直误会妈妈了,她就知道,妈妈是最爱他们的。
杨曼宁垂泪:“可这也害了你们……瞧你们姐弟俩现在……我真是后悔。”
“这都没什么,当务之急是要救爸爸和弟弟,妈你告诉我,要怎么才能救爸爸。”
“救你爸的机会估计不大了……舒家做事实在太周全了,简直天衣无缝。”
沈夕歌心底一沉:“是舒奕寒,一定是舒奕寒,是他害的爸爸,还假冒你的名义骗我!”她终究是不敢将自己经历的那些屈辱痛苦告诉妈妈,怕她听了伤心。
“你放心,这些帐都要一笔一笔讨回来。”
“怎么讨?”
“现在机会已经来了,方语泽一回来,这同父异母的兄弟俩势必斗个你死我活……”
“妈,那我们能做什么?我……我不想伤害语泽!”
“乖女儿,妈知道,语泽是个好孩子,妈保证不伤害他,还要帮他拿到舒氏的大权!”杨曼宁信誓旦旦的说,岁月磨去了她的温婉,却给了她狠决和决断。
沈夕歌突然觉得现在的妈妈很陌生,再也不是那个温柔贤惠的妈妈了,人被逼到这份上了,都有两面的不是吗?
“小夕,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舒太太,所以,你唯一的脱身办法,就是把舒奕寒扳倒。妈知道这样太委屈你,可是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知道,需要我做什么你直说吧!”沈夕歌握紧了双手。
“继续留在他身边,留意观察他的动向。”
“嗯,可是现在舒奕寒在水东,三天后才回来。”
“别急,乖女儿,来日方长……”
见过妈妈之后,沈夕歌就急急的回了别墅,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舒奕寒陷害语泽,她要帮他!
一楼,阿兰正在清扫地板,见沈夕歌回来,便打招呼:“太太回来啦。”
“嗯,对了,阿兰,晚饭做得清淡些。”说着,沈夕歌若无其事的上了楼。
阿兰肯定是舒奕寒的人,所以,有些事情是要避开她的。
昨天晚上在书房听到他们做了两份财务报表,那份真的估计就留在了舒奕寒的书房,她一定要把真的那份偷出来给方语泽看,然后在舒奕寒回来之前把东西放回原处。
啪嗒……
书房的门竟然上锁了,看来里面确实放了些重要的东西。